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手室門口的燈終于變了,剛才還沉默如同雕塑的謝辭“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向走出來的醫生。
他一個字也沒說,就那樣死死地看著醫生。
醫生雖然見多了因為等待而激的患者家屬,但也被謝辭困一樣的眼神嚇了一跳。
緩了緩神后,才開口道:“據你們的敘述,病人是被木梁重重砸中的。幸運的是,及時用雙手護住了腦袋,所以只是輕微腦震,沒有造致命損傷。但是病人的雙臂骨折嚴重,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再加上吸了大量燃燒產生的有害氣,所以在被推進手室的時候,況不容樂觀。”
聽著這些,謝辭的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手著,痛得不能呼吸。
他的腦海中重現著當時的形,只恨自己的反應為什麼那麼慢,竟然讓昭昭替他擋了那一下。
昭昭本來就了傷,虛弱。
他寧愿當時砸的是自己。
醫生接著道:“好在,剛才的急救手很功,所以,病人已經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
聞言,謝辭松了口氣。
下一秒,又聽見醫生道:“但是病人的況比較嚴重,現在還是于危險期,需要在重癥病房進行觀察,直到徹底離危險為止。”
謝辭的心又地揪了起來。
“昭昭呢?現在在哪里?”
醫生指了個方向:“在那邊的重癥監護室,你們想要看看病人的話,可以去觀察室。但是,按照醫院的規定,你們是不能進監護室的——”
的話還沒有說完,謝辭就轉頭狂奔而去。
醫生愣了愣,然后在他的后面追著喊:“這位先生,你的傷看起來也很嚴重,需要及時進行理!先生......先生!”
然而,謝辭就跟沒聽見一樣,瘋狂地向前跑著,地面留下了一連串他因為作過大而導致肩膀上的傷口開裂的鮮。
著他的背影,留在原地的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許久,徐姐才開口道:“謝先生是真的很關心昭昭。要不然,也不會那樣不顧地救。”
為謝辭和姜昭的cp,今天所經歷的這些事,只想大喊一聲——
的cp絕對是真的!
謝先生對昭昭的心意已經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昭昭......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昭昭還沒有完全離危險期,希能夠平安醒來。
旁邊的端木靈也嘆息了一聲。
“我在來了之后,就看見謝先生一直坐在那里等手結束,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反應。剛才在醫生出來之后,他的眼里也只有醫生......他恐怕都不知道,我們幾個已經來了。”
先前覺得,裴鈺和姜昭是最配的,但是在看到謝辭為姜昭做的這些事后,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謝辭深深到了。
心里的那個小天平,似乎也發生了傾斜。
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有幾個人能做到像謝辭這樣呢?剛才倉庫里燃燒的熊熊烈火,看著實在是恐怖至極,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將來也能遇到肯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就好了......
亞瑟又向醫生詢問了一些況后,咬了咬:“我也去看看昭昭——”
還沒走兩步,裴鈺就手拉住了他。
看了一眼觀察室的方向,輕輕道:“我們還是先別過去了......讓他們兩個單獨相一段時間吧。”
畢竟,謝辭是唯一一個不顧救昭昭的人。
而且最后,也是他功將昭昭從死神的手里拉了回來。
而他雖然也跟著進了倉庫,但是不僅沒有找到昭昭,還因為當時的危險況,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如果說現在誰有資格單獨陪著昭昭的話,那就是謝辭了。
亞瑟臉上的表復雜。
剛才他第一反應是想要沖進倉庫里的,但是,在下屬阻攔之后,他想到了自己的份,想到了自己肩膀上擔負的責任。
那一刻,他退卻了。
雖然他不知道謝辭到底是誰,但是謝辭的份肯定也十分尊貴,畢竟,他擁有他都沒有資格購買的最新型號私人飛機。
但謝辭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
從倉庫里出來的時候,謝辭上的那些傷,看上去是那樣目驚心......
亞瑟看向裴鈺,點了點頭。
“那我們稍后再過去吧。”
......
明的玻璃,將觀察室和重癥監護室隔了兩個世界。
謝辭看著玻璃后面的姜昭。
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上著各種各樣的管子,連接著不同的儀。臉看上去是那樣蒼白,沒有毫生氣。
如果不是監視上的心跳,他都要懷疑,昭昭是不是已經去了遙遠的地方......
謝辭的抿了一道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床上的人。
昭昭,求求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
徐姐忙完工作室那邊的事,提著保溫桶來到了醫院。
剛到重癥監護室附近,就看到端木靈和周薇薇在觀察室門口活著筋骨,似乎是坐的時間太久了。
“靈靈,薇薇,了吧?快來吃點東西。”
說完,從保溫桶里拿出了飯菜。
端木靈和周薇薇走了過來:“謝謝徐姐。”
“辛苦的是你們,”徐姐道,“你們和裴鈺還有亞瑟流在這里看守,我只是給你們送個飯而已。”
看著端木靈和周薇薇拿起了筷子,向觀察室里探了探腦袋,謝辭就像一尊凝固住的雕塑,安靜地看著重癥監護室里的姜昭。
“昭昭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嗎?”
端木靈咽下去一口菜,搖了搖頭道:“沒有。今天醫生說,昭昭的況還是不太穩定,需要繼續觀察觀察。”
徐姐嘆了口氣,又問:“那謝先生呢?”
端木靈看了一眼觀察室。
“你也看到了,還是老樣子,在觀察室里面坐著一不,就那樣看著昭昭。從早到晚二十四小時,到了晚上也不肯休息。”
“昨天你送過來的飯,謝先生一口都沒有吃,甚至連水也沒有喝......護士看不下去,就地給他理了傷口。肩膀上的傷比較嚴重,已經開始發炎了。其他的傷還好一點,但是溫不太正常。”
徐姐咬了咬,憂心忡忡。
“謝先生本來就傷了,這樣不吃不喝地守著,怎麼能得了呢?到時候,別昭昭醒過來了,結果謝先生卻是病倒了......我怎麼跟昭昭待?怎麼跟張管家待?”
“沒用,勸不的,”端木靈道,“謝先生現在這種狀態,也就只有醫生能跟他說兩句話。”
旁邊的周薇薇垂眸道:“徐姐,就讓謝先生待在這里吧......否則,昭昭還躺在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
徐姐沒有再說什麼,深深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昭昭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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