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懶的人有很多。
唐儉、程咬金、尉遲敬德、段志玄……
他們有的是因為自己的功勞已經足夠多,不需要再多為自己添加一些功勞,除非是像尹煊這樣的,否則自己手里的功勞越多,那…自己可能死得也就越慘。
韓信、周這些都是史書上寫的例子。
雖然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懶了起來,但并沒對大唐造什麼影響,這個國家依舊正常、完善地運行。
李世民也漸漸起了懶。
他子骨還沒到什麼都做不了的程度,甚至偶爾下場去踢一踢球也沒什麼問題,但應付起沉重、繁瑣的政務,還是有些吃不消。
他并非是那種,一定要事事親為的人。
李治現在了太子,雖然已經親力親為負責了一件事,但…畢竟還年輕,在理很多事的時候,都不是那麼的有經驗。
于是,李世民便把朝廷的事務,給了李治。
人總是要學習長大的。
即便不能為一名出的皇帝,至也要為一個不拖后的皇帝,即便現在有一些錯誤的決策。
李世民還有些力氣,能夠替他一屁。
而且,大唐現在也有很高的容錯能力。
李世民就是這麼語重心長地同李治說的,說完之后,他就一拍屁,溜到了同福食肆,蹭吃蹭喝、順便打打麻將。
這樣的日子,可比在深宮里忙碌要舒服太多。
這一閑下來,整個人的心思就都活泛了起來。
李世民擺著步子,從外面走進來,他剛去看了一場球賽,自家兒子的比賽,踢得還算不錯。
雖然前幾年績不太行,但李恪怎麼說,畢竟也是個皇子,他這一層份,能給他帶來許多東西。
資金、人脈、乃至于巢在育運這方面的研究果。
這幾年的積累,到今年來了一場發。
倒沒有登頂聯賽榜首。
不過也排在了第四位,假如…前面三名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不取得太多的勝場,而他們都不輸球。
甚至,還要在第一名全輸的前提下,比第一名多取得五個凈勝球,才能在理論上獲取這一年的冠軍。
李世民對此不抱什麼希。
剛一進屋,他就看到尹蹲在柜臺那逗著滾滾。
李世民走了過去,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口問道:“景澈,今日回來得那麼早?”
尹看了李世民一眼,魚被上司發現,但一點都不張:“嗯,今日清查完了陳余賬目,我便讓他們休息了半日。”
“這段時日,倒是辛苦你了。”李世民慨一聲,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尹接戶部之后,做了許多改革。
陳年舊賬也開始清查。
為了大唐的發展,這一個小小姑娘,倒是盡心盡力得很。
“還行。”尹撥著滾滾的耳朵,沒什麼表,是真的覺得還行,雖然雜七雜八的有許多,但都不算困難。
人力分配下去,一人負責幾方面,再轉過來進行驗收,只是看著忙碌,還沒累到讓人走不路的程度。
嗯…
尹是覺得,和自己以前帶人去炸魚時的工作量差不多。
說起炸魚。
尹有些惋惜,自己已經很久沒去炸魚了,尤其是現在了尚書,能去炸魚的機會就更了起來。
“說起來,你兄長最近方又婚,景澈打算什麼時候婚?”李世民試探著開口問道。
尹搖了搖頭:“不急。”
“我現在又沒有中意的人,起碼得像我兄長那樣,不說八九分本事,起碼也得有一半的本事吧。”
李世民一頓,沒好意思去問自己兒子的事。
他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在尹眼里,李治一直都是的一個小弟,之所以對李治表現出來關懷,也只是為大姐頭對小弟該有的關懷。
哪怕…
現在李治了太子、是未來儲君,尹是戶部尚書,但他們之間的這種相模式卻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李世民覺得,哪怕是到了未來,哪怕李治了皇帝,他們倆人之間的這種食鏈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當然…最關鍵的,不在于這個。
而是在于尹現在的份,是戶部尚書,此前可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尚書嫁給皇子、為皇后的事。
李世民要是強一些,當然可以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來說。
可這樣的話…
大唐就要失去這麼一位能干的尚書,這是大唐能接的嗎?
李世民覺得不太行。
尹實在是太好用了,有的震懾,錢財的事,李世民一點都不用擔心。
“之前你給我的那份名單,一直不曾理?”李世民低了聲音,小聲詢問了一聲。
尹點點頭:“還未曾,不過…等明日后,便要去理了。”
“為善給出的計劃還不錯的。”
李世民點點頭,吐了口氣,他原本以為,李治在接手之后,至會有些慌吧,但事實證明,他的確有些低估自己這個兒子了。
李治一切都還算井井有條,雖然有些策略的確傻,被自己還有朝廷上的大臣們罵了個狗淋頭。
但刨除這些不好的方面,其他東西都還是做得蠻不錯的。
第二天。
席卷整個朝堂的風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發了——哪怕是諸如房玄齡這種存在,他之前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一百多人的名單,從尹的里念出來,后還跟著他們貪腐了多錢財,或是為家族謀取了多私利,其中不乏牽扯人命。
一個個名字、一個個案例,讓朝堂上的人驚心跳。
哪怕沒做過這些事的,也深怕自己親族的名字,出現在尹的里。
除了此事。
李治還頒布了一條新的律法,是專門針對士族的律法——凡三代親族,是為士族,由朝廷認可、頒發資質,三代之外,便不納士族之中。
而且…
倘若五代之,祖上若不曾有過五品及以上員,便不準再以士族相稱。
除此之外,對田產、房屋面積、規模大小,都做了極為嚴苛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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