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他還年輕，他還是比較喜歡保存完好的，新鮮的玩意林楓寒咳得一下子連著話都說不出來，哪里還有空理會他，只是揮揮手，命朱槿把金樽給了那老頭。

那老頭只是看了看，就把金樽放在了采臺上，黃絹似乎比那老頭好說話的，居然沖著林楓寒笑道:“先生，請！”

林楓寒直到這個時候，咳嗽才略略好點，緩過一口氣來，看了看采臺上的那只明代青花玉壺春，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絕對是見過這玉壺春的……就在他們家。

這只玉壺春是從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有些記不住了，記憶里面的印象非常模糊——如果不出所料，這東西應該原本是屬于爺爺的，只是不知道后來為什麼落在了黃家人手中。

或者，爺爺賣掉了，或者，別的緣故？

“瑾兒，把你的頭發借我一。”林楓寒低聲說道。

“呃？”朱槿愣然，要的頭發做什麼？但是，看了看林楓寒，也沒有多問，當即就直接打開頭發，挑了一，直接拔下來，遞給他道，“做什麼？”

林楓寒也不答話，打開一號玻璃柜子，取出那只飛鷹金印，直接把頭發穿過飛鷹金印的鈕孔，然后提了起來，把兩頭發并做一，然后右手對著飛鷹金印彈了過去。

飛鷹金印被頭發吊起來，這個時候被他輕輕一彈，自然而然的旋轉起來，一圈一圈的纏繞著，林楓寒的目落在金印上，一不。

直到金印徹底停止轉，他才放了下來，然后小心的把金印再次放一號玻璃罩子中，取出二號里面的飛鷹金印，用同樣的法子做了一遍。

黃絹茫然不解，而那個跟著黃絹的老者，這個時候卻是神慎重。

林楓寒把穿在飛鷹金印紐孔里面的青了出來，纏繞在手指上把玩，這才慢吞吞的說道:“二貨就是二貨，果然是假的，瑾兒，這金印送你玩了，含金量百分之八十三點七，你找人融了，提煉出純金來，可以打個金鐲子戴。”

說話之間，他已經把原本放在二號玻璃罩子里面的飛鷹金印遞給了朱槿。

黃絹抬頭看向那個老者，而那個老者卻的沖著點點頭，神頗為暗淡。

“這位先生，你確實是鑒定無誤，小子佩服得很，但是，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二？”黃絹心中很是狐疑，非常好看的新月眉微微的皺著，嘟著小，看著林楓寒道，模樣兒似乎有些像是撒。

“這也沒什麼，金玉之，分量比別的東西偏重。”林楓寒笑了笑，這才說道，“而古舊之，不管是埋于地下，還是歷代相傳，總免不了風蝕水侵，加上氧化，分量會比仿古的偏輕。

而在仿古的時候，為著不被人看出端倪，自然也會刻意的做的一模一樣，包括各種腐蝕氧化痕跡都是一樣，自然黃金比例就更加是嚴格按照古方來了，對吧？”

“沒錯！”站在黃絹邊的老者也姓黃，單名一個淳字，當即點頭道，“這枚金印的黃金比例配方，就是嚴格按照真品來做的。”

“這就對了。”林楓寒嗓子，覺嗓子又痛又，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說話，可人家大人還非要他解釋，“黃金的度相當穩定，哪怕是千年之久，它也不會變多，但是，你這個金印不是純金的，攙和了別的金屬在，別的金屬就不備這樣的穩定，數千年之久，自然會有輕微的質變，分量相對來說，就會比仿古的較輕，因為你仿古的，只是通過現代手法氧化侵蝕，并沒有長時間的擱置，所以不會影響它在分子結構。

當然，這種分量上的差距非常細微，就算用現代的電子秤，也稱不出差距來，所以，我才不得已用頭發試驗。人的頭發非常細膩，敏，還有一定彈，就這麼一點彈，讓我看出來一號玻璃罩子中的飛鷹金印，比二號略略的輕了一點點。”

說到這里，林楓寒忍不住又捂著，趴在椅子上，死勁的咳嗽起來，該死的，這個咳嗽真是坑死他了。

黃淳向黃絹使了一個眼，這青稱金乃是一門絕活，據說在民國初年就已經失傳，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上看到了。

林楓寒說的很是簡單，但是，黃淳卻是知道的，想要利用頭發的細微彈，分辨出金印細微之極的差距，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給我找個錘子來。”林楓寒吩咐道。

“哦？”朱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忙著吩咐侍者去找了一把小錘子給他。

林楓寒也不說什麼，從侍者手中接過錘子，然后把那枚仿品飛鷹金印放在桌子上，死勁的砸著。

黃絹的臉有些不好看，黃淳卻是輕輕的嘆氣，他知道林楓寒要做什麼，這枚金印傾注了黃家太大的心，幾乎可以以假真，只要不用某些儀，單單靠著眼力想要分辨出來，真的很難。

林楓寒擔心它流市場，因此，采用暴力把他破壞了。

黃絹連著場面話都沒有代，就這麼帶著人走了，留下了那枚真的漢代飛鷹金印和明青花玉壺春，還有一桌子的彩頭。

“好了！”林楓寒把那枚仿品飛鷹金印砸得面目全非之后，遞給朱槿，笑道，“反正需要融掉，先砸了再說，免得有人利用它騙人。”

朱槿只是笑笑，這枚金印做的很是細，和真的一模一樣，所以剛才林楓寒說要送給，還是很開心的，也沒有準備融掉，而是準備留著做個紀念，如今讓林楓寒給砸掉，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林先生，這枚真的飛鷹金印，你準備出手嗎？”許愿是跟著林楓寒一起走出休息室的，這個時候，急沖沖的問道。

“嗯！”林楓寒點點頭，這枚金印保存的并非很是完好，甚至連著金印上面的篆刻都模糊不清，飛鷹鈕也銹跡的很是厲害，他沒有什麼收著把玩的興趣。

兒，比如說，那枚如意金錢，或者是碧玉蝠鐲這樣的東西，看起來燦爛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