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跺腳嘆氣道:“這是完全不可能完的任務，上什麼地方去找宋徽宗的雙龍小印？”

“你就算找到了宋徽宗的雙龍小印，找不到那幅帶著鈐印的畫，也是妄談。”賈宇笑道，“所以，故宮博館的那幅畫就是真跡，市面上出現的，如果完整，又是宋代或者明清時候的，作為摹本，也是價值不菲。”

林楓寒角浮起一笑意，宋徽宗的雙龍小印就在他手中，只要能夠找到那幅帶著他鈐印的《清明上河圖》，自然就能夠證明真偽。

那方雙龍小印剛剛手，從上面的沁他一眼能夠分辨出來，確實是宋代之，雕刻工藝也是典型的宋代風格。

可問題就是，他上什麼地方去找那幅帶著宋徽宗鈐印的《清明上河圖》？宋徽宗就不能夠做點好事，在圖上沒事多蓋幾個印章？他好歹也是皇帝老兒啊，多蓋幾個印章，沒人敢說什麼的。

“他就不能夠學學乾隆老兒，沒事在畫上多寫幾個字？”林楓寒跺腳嘆息，又道，“好歹他的字比乾隆老兒好看。”

馬胖子和沈興洲，還有仇幾個和他認識的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著賈宇都不僅莞爾。

“這就是文藝皇帝和普通皇帝不同的地方。”林楓寒說道。

“小林子，你可以弄一方私印，沒事隨便蓋就是。”馬胖子出著餿主意。

“如果是古畫，還是算了吧。”賈宇忙著制止。

天知道這個看著相貌清俊，斯文儒雅的年輕人有沒有特殊好，說不準他就真弄一方私印，然后尋覓到了古畫，蓋章破壞。

文藝皇帝和普通皇帝確實不同，所以，文藝青年和普通青年也是不同的。

“我沒有自到這種境界。”林楓寒笑著搖頭道。

眾人閑聊了幾句，馬胖子有心送他爺爺回去，但又擔心林楓寒。

“你送你爺爺就是，我搭出租車回去。”林楓寒焉有不知道他的想法，當即忙著說道。

“我不用他送。”馬爺爺搖頭，說著，就招呼賈宇離開。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在搭理過劉北。

沈興洲和仇和林楓寒告辭，約了過幾天去揚州看看，林楓寒欣然同意，他是做古董生意的，如果只收不出，豈不是要死？

馬胖子也偕同林楓寒離開，路上，他好奇，忍不住問道:“小林子，那幅畫……”

“你問哪一幅？”林楓寒皺眉問道。

“小鳥的！”馬胖子說道，“是不是真的？”

“我說真的，難道就是真的了？”林楓寒笑道，“你也聽見賈老先生說了，如果沒有落款印章，就算確定年代，也不能夠證明就是真跡。”

“我爺爺說，想要去你那里看看！”馬胖子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比劃了一下子，覺說這話，似乎有些尷尬，自己的爺爺也不厚道，如果對那幅畫有興趣，就應該明著說，或者就今天商議商議價錢買下來，也沒什麼，而不是饒這麼一個彎子。

“如果沒什麼事，我明天就回去了。”林楓寒倒是不在意，笑道，“你爺爺要是沒事，不如一起？”

“我在南京沒什麼事。”馬胖子說道，“要不，我們明天去揚州，我爺爺和賈老先生要逛一下子中山陵，可能要等后天才會去揚州。”

“沒事！”林楓寒笑笑。

“你不生氣？”馬胖子問道。

“你爺爺的心思，我自然明白。”林楓寒笑道，“不看到另外一張畫，他豈會下手買？他是真正的收藏家，不是我這等古玩商人，我這種商人，有可能會弄一張上好的摹本，然后忽悠著當真跡賣，賺個大價錢，但是，作為收藏家來說，他們自然希收上手的東西，都是真跡，而不是摹本。”

馬胖子慢慢的開著車，對于這方面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自己對于古玩方面一向平常，但由于爺爺喜歡，所以，如果看到好的，又能夠確認是真品，他也會下手買下來，回去孝敬一下子爺爺。

再來，古玩終究也是稀罕之，有著保值收藏的價值，他現在富貴無雙，但天知道將來子嗣如何，所以，趁著現在收點東西在手中，也可以以備將來。

“胖子，我和你說，劉北的營銷方向錯了。”林楓寒突然笑道。

“啊？”馬胖子愣然，他可一點也不認為，劉北的營銷方向有什麼問題？想要出售古畫，事先放出風聲，讓各地大收藏都聞風而來，然后用拍賣競價的形式出手，任何一個環節都沒有錯啊？

“他應該找古玩商人推銷，而不是找收藏家。”林楓寒笑道，“你想想，那幅《清明上河圖》的殘卷，如果是古玩商人，是不是有興趣收上手？但是對于大收藏家來說，確定不了真偽，也不知道是誰的摹本，還是殘卷，誰有興趣要？”

說到這里，林楓寒想起李白，他就是用宣德爐做餌，想要出售《清明上河圖》殘卷的。宣德爐是小買賣，白送都不要，但是，那幅畫——林楓寒覺，如果他想要手，勢必要大出。

對于古玩商人來說，有了宣德爐這個因，對于那幅不知道真偽的《清明上河圖》，他們也都愿意博一把。

“他想要當真跡賣。”馬胖子突然冷笑道，“小林子，你錯了，他本就沒有考慮過，這畫是摹本或者是高仿品。”

“聽說他自己在字畫鑒定方面，也頗有眼力？”林楓寒微微皺眉。

“是的，所以啊，小林子，我說了你不要生氣。”馬胖子說道，“你房中那幅《瑤池仙子》，只有一個淺淺的印章，還有些模糊，沒有落款，如果你想要出手，照著賈老先生說的，你要賣個好價錢，也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那畫有個印章，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也比這個好。”林楓寒指著抱著手中的兩卷畫兒說道，“我準備聽從你的建議，去弄個私印，哼！”

“你準備弄個什麼私印？”馬胖子哈哈笑道，“千門天子覽之寶？”

“你一天不膈應我，你就全難？”林楓寒白了他一眼，開始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