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許愿呆住，仔細的想想，他進門的時候，他說什麼了？

“回來了？吃過了嗎？”許愿呆呆的咀嚼著這句話。

“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不管我將來如何，你和我，都是綁在一繩子上的螞蚱。”林楓寒笑道，“別和我玩什麼無間道，你可是管我主人，懂啵？”

“懂，我也從來沒有指過還能夠退步。”許愿苦笑道，“我的主人，自從我一腳踏進寶典的時候開始，是不是就注定我這輩子能夠給你賣命？”

“我拒絕過你。”林楓寒笑道，“但是你曾經說過，你有錢有勢，如果我不從，你就在我面前長跪不起，于是，如你所愿！”

“出去吧，把該辦的事，都給我辦好了。”林楓寒笑笑，說道，“我不想在看到姓孟的人以一個討厭的份出現了。”

“明白！”許愿點頭。

“是你害了他們，你不應該讓無辜者跑來試探我的態度。”林楓寒再次說道。

這一次，許愿沒有說話，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孟志澤當年竟然會對木秀用私刑——而這事，林楓寒竟然知道。

“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當年的人并沒有死絕，他們怎麼就有如此把握，跑來審問我？”林楓寒冷笑道。

“小寒，我能夠問一個問題嗎？”許愿突然說道。

“什麼問題？”林楓寒放下手中的古籍，輕輕的著小黑，小黑溫順的趴在他的膝蓋上。

“古俊楠臨死之前，說了一點事。”許愿說道，“當初引起警方重視的，不是名單上的幾樣東西，還有幾樣東西，并不在名單上，而且也沒有人見過……”

“繼續說下去。”林楓寒說道。

“好！”許愿點頭道，“名單上的東西，一部分是博館的，如果沒有博館的東西，當初證不足，也沒法子指證林君臨先生，對吧？”

“對，子虛烏有的東西，就算再名貴，沒有真憑實據，如何指證？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林楓寒說道。

“是啊！”許愿笑笑，說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懷疑，博館才是真正的栽贓嫁禍，甚至，就是為著讓林君臨先生坐實這個罪名，對吧？”

“似乎……”林楓寒偏了一下子腦袋，點頭道，“言之有理？”

“古俊楠告訴我說——當初引起重視的是因為一只九州之鼎，那對于我們大華夏來說，可是真正的國粹，搖不得。”許愿說道，“另外就是一套金縷玉？”

“那一年，我才五歲！”林楓寒笑笑，如果是以前，有人詢問這樣的問題，他會生氣，但現在，他已經冷靜從容的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五歲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林楓寒繼續說道，“當初這個案子，我還是委托你幫我查的。”

“是的！”許愿點頭道，“這麼問，你第一次賣古玩，出售的金縷玉是哪里來的？你可是對我說過，那是祖傳之，沒錯吧？”

“沒錯，我沒有否認過。”林楓寒點頭道，“所以過后我有錢了，我又把它買回來了，如今就在楓園的地下藏寶室，你知道的，我準備開博館呢，到時候展出。收藏這一行，大家不都是以藏養藏？”

“只有殘件？”許愿再次問道。

“許愿，我說過很多遍，只有殘件。”林楓寒笑道，“你跟著我快要二年了，如果我私藏了什麼東西，你能夠不知道？”

“我的主人，你是主人，我只不過是一介玉奴，所以你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許愿搖頭道，“原本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但現在我很是懷疑你。”

“懷疑無效。”林楓寒說道。

這句話，真的很無恥，但是，許愿竟然接了。

“好吧，懷疑無效，您是主人，我應該相信我的主人。”許愿笑笑，說道，“主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不打擾您看書了。”

“預計是多久？”突然，林楓寒沒頭沒腦的問道。

“什麼？”許愿呆住，不解的看著他。

“你們——預計留我多久？”林楓寒問道，“你——還有石先生？”

許愿原本已經準備站起來離開書房了，聽得林楓寒這麼問，他再次坐好，思慮片刻，這才說道:“出了這種事，上面很是震怒，下令追查是其次，重點就是希能夠把寶找回來。但我知道，這個希很是渺茫。”

“吃到的想要讓人吐出來，確實不容易。”林楓寒說道。

“是的，我明白！”許愿說道，“應該是從魔都走的，所以，上面震怒，責任追查，責任就在了我上。讓我查，我從什麼地方去查，我本不懂，毫無線索，但跟著你差不多兩年，你平時看似乎無所事事，你也不想管個事，但南邊古玩市場上，一旦有個風吹草，總會有人向你通個氣，這次這麼一樁大買賣，又是在魔都。魔都距離揚州很近很近，您要是說您不知道，我真不信。”

“剛才您說過，我們是一繩子上的螞蚱，您是我的主人，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您這個主人臉上也不彩。”許愿接著說道。

“天冷了，螞蚱都不太會蹦達啊。”林楓寒搖搖頭，這次，他也有無言以對的覺。

“這責任只怕是追究不出來了，頂多就是抓幾個倒霉的小嘍啰。”許愿說道，“我就盼著東西能夠找一些回來，能夠找回來一樣是一樣，哪怕東西找回來，作為你的私人收藏品或者放在您將來的博館展出，只要還在我們大華夏，我——我們——都能夠接，甚至我們愿意鼎立相助。”

“還是沒有說到重點。”林楓寒說道。

“十年如何？”許愿說道。

“我已經等待了二十年，十年太久。”林楓寒搖頭道。

“您是我主人，打個對折。”許愿笑道。

“既然是主人，一折就好。”林楓寒笑笑。

“我就算在廉價，也不能夠打一折。”許愿搖頭，“最低三折，三年，這三年之，我們會盡力幫助你，三年之后，不管不，您都是自由的。”

“你雖然無恥，但好歹守信。”林楓寒點頭道，“添一個附加條件，如何？”

“任何有關石先生的附加條件，都不能夠作為條件。”許愿略略一想，當即搖頭道。

“跟他無關。”林楓寒笑笑，說道，“他的事，你做不來主。”

“主人理解就好。”許愿說道，“既然如此，不知是什麼附加條件？”

“青銅回歸，還我自由！”林楓寒說道。

“！”許愿點頭，“君子一諾千金，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