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晝去見修這件事,他除了余理誰都沒提過,尤其是在江羨面前,不想讓覺得自己太過于小肚腸,指不定知道了還會覺得他稚,又會反他對的事指手畫腳,所以他閉瞞得死。
但他顯然沒想到修看著還正人君子的一大男人,背地里竟然那麼喜歡打小報告——直接就把這事給捅到江羨面前去了。
“你前兩天是不是去找修了?”
彼時許清晝洗了顆干凈的蘋果,正準備下,冷不丁被江羨一問,作頓時僵住,整個人變得不自然起來。
不過兩秒又恢復正常。
“誰?我找他做什麼,跟他又不。”
雖然話語聽起來很冷漠,避嫌的口吻也很重。
但許清晝早在心里狠狠唾棄了修一番,暗罵他不講武德竟然這麼玩不起,再是臉如常表現出一副十分淡然鎮靜的模樣,甚至試圖裝傻混淆過關:“怎麼了?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要說他長了這麼一張俊雋逸的臉怎麼沒去當演員呢,演技實在不好,就差沒把‘心虛’兩個大字刻在自己腦門兒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所以江羨沒買賬,目直直看著他,直接穿了他的裝模作樣:“你確定?要不要我讓他過來當面跟你對質一下?”
對上清清冷冷又些許犀利的視線,仿佛一眼看穿他,許清晝率先敗下陣來,頗有點狼狽的移開眼,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是,我承認,我的確是去他公司找過他,誰讓他背著我撬墻角。”
說著他竟然還委屈上了,“你在北金干的好好的,他就仗著跟你小時候的那點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說些花言巧語來哄騙你,要把你從我邊挖走,明擺著挑釁,都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我不能忍。”
話落,狠狠咬一口蘋果,清脆的一聲“咔嚓”。
表有點惡狠狠地,像是把修當了蘋果,咬牙切齒的咀嚼生吞進肚子以解心頭之恨。
江羨:“……”
有點頭疼,覺得他多管閑事的病又出來了,但不想跟他發生過激的言語沖突,所以想了想,冷靜道:“不是,你誤會了,跳槽這件事其實跟他關系不大……”
“什麼關系不大,你是我的人!”許清晝眉心一擰,不滿意的斬釘截鐵打斷的話。
江羨知道他這人有那麼些放浪不羈,輕佻慣了的,說話也常常不著調的張口就來,但乍然一聽到他這話,臉還是忍不住的升騰起點熱度來。
被按下去,盡量正的跟他解釋:“別激,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許清晝冷著臉,倒不是針對江羨的,純粹是對修,“他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壞話貶低我,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認為你們小時候的那點比得過我們二十年的朝夕相。還有,江羨,我不準你辭職離開北金,你是我的書,不是別人的。”
他看向,不閃不避的,那雙一旦笑起來就勾人漂亮的桃花眼沉靜又認真,也充滿了毫不遮掩強勢占有。
從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將劃進自己的世界里,容不得、也不允許旁人一一毫的染指。
偏執的暗就算被深深藏起來,也總會有見天明的時候,暴也不過是在須臾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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