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揚這個馬屁拍的皇帝很開心。
但因為他對蘇揚的了解,讓他對這個馬屁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你的意思是,朕管殺不管埋?”趙煊冷冷說道。
皇帝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他是從什麼地方想到的管殺不管埋?
蘇揚驚到了!
“臣的意思是陛下猶如九天的太一般偉岸,是天下間至高無上的存在。”蘇揚解釋道。
這個馬屁馬見了都得繞道,可皇帝的反應讓他忽然間有點懷疑自我。
“天下大旱正是因為太!你別以為朕聽不出來你話語之間的喻。”趙煊冷哼道。
蘇揚:!!!
我嘞個大槽!
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了?
陛下您這想象力,未免有些太過于富了吧?!
“陛下,我覺得您實在是冤枉臣了,天下大旱跟太真沒有完全直接的關系,它跟風有關,跟云有關。”被無奈的蘇揚只能強行解釋了。
“當真并無此意?”趙煊依舊不是很相信。
蘇揚將腦袋點的跟磕頭蟲似的,就差叭叭作響了。
“陛下,我真沒有那樣的意思。”蘇揚說道。
他現在可真的是哭無淚。
不就是拍個馬屁嘛,怎麼還就拍出事來了呢。
這事說出去都他娘的沒人信。
但不得不承認,因為皇帝這一手科打諢,胡攪蠻纏,非常順利的沖淡了蘇揚對于戰事的張,甚至于都快忘記他現在還在指揮作戰了。
但回過神來的他,是真想送皇帝一腳。
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在這個地方,當你是皇帝不行,不當你是皇帝更不行。
千言萬語說穿了,還真是狗皇帝!
“你在心里罵朕!”趙煊忽然喝道。
蘇揚驚呆了!
這你都能看出來了?
離譜了啊,我的陛下!
“陛下真是冤枉臣了,臣怎麼可能會在心里罵陛下您呢,陛下在我的心中那就是我的親爹啊!”蘇揚哭喪著臉,放棄了所有的姿態。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我的活祖宗陛下啊,您就別跟急了眼的朋友一樣非要找茬了。
現在真忙的。
“可朕從的臉上看到了非常明顯的不爽!”趙煊說道。
蘇揚:……
“陛下,臣不爽的真正原因是……”蘇揚手指了指城外。
“臣與陛下再這麼說下去,這些跟腳蝦一樣的敵軍,就該跑完了。”
趙煊一怔,一看城外,老臉不由得一紅。
他顧著針對蘇揚了,還真沒有注意到城外的況。
“朕回宮了。”趙煊背著雙手,轉就往城樓下走去。
“對了,若戰局有變,立刻派人告知與朕,你可以不用親自來。”
“臣遵旨!”
蘇揚躬行禮,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曾經的皇帝六親不認,現在的皇帝,跟踏馬個妖孽似的。
蘇揚現在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又該說什麼好了。
皇帝擺駕回宮,那些跟隨而來的大臣,自然也不再逗留。
他們一個個目怪異,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頻頻看蘇揚幾眼。
那樣子,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蘇揚,而是一個大人。
他們心里的震驚,大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他們這些人多是跟隨皇帝數十年的老臣,何曾見過皇帝這般樣子?
皇帝跟蘇揚站在一起,他們恍惚間都有一種蘇揚和皇帝平起平坐的錯覺。
說話不但無拘無束便罷了,還些無尊無卑。
“傳令楚項,率軍出城,將這些腳蝦給本將押進來!”蘇揚沉聲下令。
再不追擊,城外那些散落四的北莽步卒,可真的就要跑完了。
給這些人一條活路,讓他們散出去,那就是絕對的放虎歸山。
改日他們肯定會滿復活,再度出現在城外。
早就在城樓下待命的楚項得令之后,立刻率軍出城。
一直養蓄銳的萬人大軍,對付一群反反復復攻打了整整一天半夜城墻的疲兵。
那狀態真的就跟沙灘上撿腳蝦,沒有什麼區別。
宋軍出城剛剛呈現包圍姿態,敵軍就已經七零八落的跪了一地。
也許當同袍舍棄他們的時候,能跑的已經跑了,跑不掉的大概就在等著這一刻。
前前后后不過兩刻鐘的時間,楚項就出現在了城樓上。
“將軍,斬獲敵酋八千余!”楚項有些無打采的說道。
蘇揚掃了一眼楚項,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也帶上緒了?”
楚項抬了抬眼皮,“將軍,不是我帶緒,是我帳下的將士們帶緒。”
“兩度出擊,全是王朗那小子的差事,他麾下將士現在一個個都大富豪了。”
“可我麾下將士依舊還在啃著餅子守城墻,只能眼的看著別人死命的掙功勞。”
蘇揚愣了愣。
“我也沒想到這點吶!”蘇揚說道。
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只是單純的就近調的兵。
“為三軍主將,我覺得這是將軍您應該想到的。”楚項梗著脖子說道。
蘇揚挑了挑眉,“可我就是沒想到啊!”
“你覺得就這局勢,還能的了大家打的仗?”
“你為將領,在將士們有怨言的時候,應該想辦法安,而不是把問題留給我!”
對于楚項和將士們的這個思維,蘇揚就真意外的。
他們竟然會因為沒仗打而產生了怨念,以至于軍心搖。
楚項撇了撇,耷拉著腦袋說道:“其實我也有些怨念……”
蘇揚:……
所以合著還有一個故意挑事的你是吧?
“每次沖鋒陷陣在前的都是王朗所部,而我將帥士兵只能等著,在必要的時候馳援。”楚項說著說著怨念非常明顯的上來了,連聲音都高了起來。
他喊道:“這不僅僅只是我,就連將士們都覺得,我們在將軍你的心中,戰力大不如王朗所部。”
蘇揚一臉無奈的看著。
“好,我的錯,下一次你們當先鋒!”蘇揚妥協了。
先是皇帝,現在是楚項,他已經被說的完全沒有脾氣了。
“多謝將軍。”楚項抱拳,臉上終于有了一笑意。
蘇揚一拳轟在楚項的上,喝道:“擊鼓,整軍,出征!”
楚項猛地直腰桿,厲聲吼道:“喏!”
剛剛才返回城中的大軍轟然而,殺出了上東門。
馬去鈴、銜環,人含枚,在黑夜中匿蹤跡,奔向了龍王谷。
這是鐵鷹銳士自建軍以來的第一次全軍出擊。
會打出什麼樣的戰績,蘇揚不知道。
說真的他的心里其實很沒有底。
哪怕這支部隊已經訓練的很刻苦了,在各方面也已經無比明顯的優于軍了。
但這始終是一支建軍不過月余的部隊。
在兩個月以前,他們還是這座偌大城池中的市井小民。
哪怕王朗與楚項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現在軍中的基層將領,也都有邊軍廝殺出來的經驗。
但依舊還是什麼況都有可能發生。
“來人,請齊王來一趟上東門!”蘇揚想了想,吩咐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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