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自城復以來便一直嚴守宵,如今遇上這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難得開了,幾乎整個大半個州城的民衆都出來了。
季清菱帶著兩個丫頭,又有四個鏢師開道,初時還好,一路看燈看火,看路邊的貨郎販賣東西,看行人找了攤子關撲,看一旁臺子上唱戲賣藝,只覺得雖然人有些太多,卻也甚是有趣。
可一走到東大街,只聽天上“砰砰”幾聲響,擡眼一看,數點星在空中炸開,綻出數十朵碩大的、紅紅黃黃紫紫綠綠的火花。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道:“張大戶家放焰火了!!”
話未落音,東大街上人頭攢,個個都朝裡頭,得想要立在當地都不得,直被人羣帶著往街心去了。
幸好鏢師們形彪悍,倒也勉強護住幾人沒被推搡到。
好容易等這一焰火放完,空中又綻開一幅亭臺樓閣,又有二龍戲珠,當真是栩栩如生,卻不是此地放的,有人道:“南大街的許大戶家放焰火了!!”
一時衆人又往南邊去。
這一回那幾名鏢師有了防備,把季清菱三人圍在中心,等到人羣漸漸散了,纔敢站開。
街上的人羣多如蟻,麻麻,當真是比肩繼踵,好幾次人浪涌過來的時候,便是站在最當中的季清菱都差點被推倒,好容易人不再,衆人終於鬆了口氣。
秋月忍不住抱怨道:“在哪一看不是看,都是在天上,又不是在地下,有甚好的!”
旁邊有個小販聽得說,便笑道:“小娘子想是不知道罷?這幾日不設宵,城中富戶都說好了,各家都放煙火,還派錢派糖,要熱熱鬧鬧地過一回上元,也算是送個晦氣,你看到哪一放煙火,哪一就有好得,是以人人都往那。”
季清菱聽得他搭話,便轉頭去看他的攤子,原來是個關撲郎,當前一張大布上頭擺著些花燈、磨喝樂、林檎果乾等等,又有一疊木圈子堆在角落。
那關撲郎見看自家的攤子,又看打扮同後頭跟著的人,知道這不是個貧家,連忙取了幾個木圈子,走上前來,笑問道:“姑娘要不要試試手氣?”又取了一方乾淨的帕子,把那幾個木圈子細心了一遍,遞過來,道,“試一試,圖個樂子!”
季清菱笑一笑,看了看秋月同秋,問道:“你們玩一回?”
秋看了看那攤子上頭的各東西,似是有些心,又得那小販慫恿了一回,聽得五個圈不過十文錢,便把那木圈子接過。
小販在離攤子不遠不近的地方拉了一條紅線,指著道:“站在這一紅繩外扔圈即可,小娘子請隨意,套著哪一個,便算哪一個!”
這些關撲攤,賺的都是圈子錢,擺得近的是小東西,不值什麼,擺得遠的倒是巧,卻又俱不好撲。
秋套了三十個圈,只得了一個鐲子,臉上有些失,秋月便自告勇上前幫忙,一時先要了十個,撲完了,都沒有一,又要了二十個,還是一無所獲。
秋在旁看著,十分火起,一咬牙要了加五十個,兩人一個一個撲過去,竟只撲到一個簪子。
那小販見二人十分沮喪,眼看就要收手了,勸了好幾句,都無用,只覺得可惜。
他看這兩個小丫頭花上百來文關撲都不帶眨眼,知道們手頭寬裕,不想放過這一樁好生意,轉頭又見季清菱笑著站在後頭,一個小姑娘秀秀氣氣,斯斯文文的,便又拿了幾個圈過去,道:“姑娘試試撲著玩罷,這幾個是俺送的,不要錢!”
他原想著,小姑娘試過了,撲不中,必然是要掏錢買圈的。
養長大的都有脾氣,看中了什麼,總要到手才行。
他從前招呼過不富家小姐,這一招屢試不爽,又想著這兩個小丫頭都能買上幾十個,做主家的,也不該落於其後纔對。
誰曉得那木圈遞過去,小姑娘竟然不接。
季清菱搖了搖頭,笑道:“小哥還要做生意的,我就不搗了。”
那小販猶不知死活,是把木圈塞了過去,道:“這有什麼,怎的扯什麼搗不搗的,姑娘試一試,不過圖個樂子!”
季清菱卻不過,便手取了兩個。
既是出來玩,也索放開了,轉頭對秋道:“想要哪一個,我幫你撲。”
秋歡呼一聲,指著後頭一個只有掌大的花燈,道:“姑娘撲那個!”
此時那小販仍是一張笑臉,看著這主僕二人在說大話。
季清菱見秋選定了,度量了一回那花燈的方向與距離,試了試手,又把那木圈在手中拋了拋,掂量了一回,便半俯下,手腕使一勁,輕輕一拋。
只見那木圈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鐺”的一聲,落在大布後方偏左的位置,當中正正套著一個掌大的花燈,燈上繪著八仙過海,看著十分緻。
秋喜笑開,道:“還是姑娘厲害!”又連忙站到那攤子邊上,等著小販給把花燈取出來。
那小販一個笑僵在臉上,心中已是覺出不對來。
季清菱見手頭還有一個木圈,便朝秋月揚了揚下,問道:“喜歡哪一個?”
秋月忍不住也笑了起來,看了半日攤子,擇定了一支小小的木簪,這木簪同方才秋撲到的全然不一樣,上頭雕著一隻蝴蝶,雖說不上栩栩如生,倒也怪有幾分野趣。
季清菱方纔撲過一回,此時正手熱,連試都不用試,手腕一擲,那木圈掉落在地,果然就把簪子罩在裡頭,連晃都不打一下。
小販臉上的笑再掛不住了,不過他倒也看得開,笑道:“今日小的倒是打眼了,不想姑娘竟是個神手!”一面去把那簪子取了過來。
他倒也厚道,把簪子拿到手上,見得不太好,便從後頭又抱了一個盒子出來,對秋月道:“小娘子選一支吧,那一支在外頭風吹日曬的,也不乾淨,你從這裡拿,有花蝴蝶的,有兔子的,有貓兒的,有葫蘆的,瞧著喜歡哪一支,都隨你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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