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哼哼道:“你都病的臥牀不起了,我能給你什麼任務,我可不是榨人的惡毒玉,我這麼善良可。”
顧玉青角一,你不是嗎?
神玉瞬間讀到顧玉青的心理活,登時大:“沒良心的,你竟然覺得我惡毒?果然是個小白眼狼。我就不明白了,你分明是又蠢又傻又沒良心,怎麼他就……”
話說到一半,神玉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不說了,我去睡覺。”逃一般丟下一句話,再無聲音。
顧玉青呆呆著玉佩,眉頭蹙。
又提起他,那個被神玉時常掛在邊的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每每神玉提起他,總是話說到一半就忌諱似得閉口不言。
心下疑間,吉祥如意推門進來,顧玉青只好將心思斂置一旁。
蕭靜毓綁架顧玉青的這件事果然如蕭煜所言,皇上氣的幾乎背過氣,室之,當即便給了蕭靜毓一耳,可到頭來,也不過是足三個月抄經書兩部。
無論皇上皇后如何問蕭靜毓,究竟爲何綁架顧玉青,蕭靜毓只抱住一個答案,咬定是嫉妒顧玉青得太后娘娘寵,心裡發酸,撒撒氣罷了。
對於這個原因,皇上哭笑不得,可深知兒的皇后卻是心中不信,只是再問也問不出個究竟,只好暫且按下,只讓心腹宮調查。
因爲涉及皇家面,就算是給顧玉青的安,也是在兩三日之後才送去一些賞賜,還是藉著太后娘娘憐惜顧玉青的名義。
這樁公主綁架臣的案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揭過去。
顧玉青一直惦記著青紅,直到宮裡傳出消息,青紅因爲是蕭靜毓宮,雖犯下大錯,可因蕭靜毓極力庇護,最終也只是捱了二十大板,顧玉青一顆心才徹底鬆懈下去。
這廂,顧玉青日日臥牀養病,那廂,在府邸的蕭煜冷著臉聽探子回稟。
“……殿下,已經覈查清楚,是三皇子殿下指使了長公主綁架的顧大小姐。”
蕭禕?
蕭煜心頭一震,略略有些意外,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位三皇兄,只是,顧玉青與蕭禕之間並無什麼瓜葛恩怨,他爲何要綁架顧玉青呢?
還有,蕭靜毓一向鼻子高過眼睛,怎麼就聽命於蕭禕呢?
花架上的紫藤蘿被風吹得颯颯作響,蕭煜凝神片刻,忽的眼角一,握的拳頭一拳砸在手邊桌上,立即桌面的水杯被他震得嘩嘩作響。
“可惡!”一聲低沉的嘶吼從嚨發出,蕭煜的眼底涌上兇。
顧玉青橫遭此難,竟是因爲自己。
蕭禕綁架了顧玉青,就是爲了自己亮出在皇宮裡的暗線,以順藤瓜,清自己的勢力究竟如何。
可謂卑鄙至極。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對顧玉青的心思呢?眉頭皺一坨,蕭煜的心裡雲佈,“還有什麼?”
“那日殿下去湖心小島營救顧大小姐的時候,九皇子殿下也朝湖心小島趕過去了,神張,跑的極快。”探子的聲音毫無起伏,誦讀一般的回稟,語速既低且快。
蕭煜心中頓時疑雲滿布。
他?
探子覷了蕭煜的神一眼,繼續道:“只是等九皇子殿下趕到的時候,殿下恰好抱了顧大小姐下船,與皇上相遇,九皇子殿下便急急躲了起來。”
“後來殿下一路送顧大小姐會慧貴妃娘娘那裡,九皇子殿下也在不遠不近的尾隨。”
蕭煜心頭突突一跳,當時他滿顆心都在顧玉青上,竟然都沒有發覺。
是他的反應遲鈍了呢,還是老九有著絕世武功,竟連他也察覺不到他。
這些年,老九一直是宮裡的灰人,可有可無,就連年節家宴這樣的場合,他都不是次次參加。
印象中,老九是個不父皇喜的病秧子。
可……蕭煜邊忽的扯出一抹笑意,印象中的事哪就能當真相呢,別人的印象中,自己還是個不學無的紈絝呢。
探子繼續道:“顧大小姐進了慧貴妃娘娘的院落後,他並未離開,只是在不遠的花圃徘徊,面凝重。後來顧大小姐從慧貴妃娘娘出來離宮,他又一路悄無聲息跟了過去,眼看著顧大小姐出了宮門,才愣怔片刻這返回去。”
老九這分明是在爲顧玉青擔心。
得出這個結論,蕭煜心頭鬆了一鬆,起碼這個人不是要害顧玉青,那便好。
只是老九與顧玉青素無往來,他爲何這般擔心,這份擔心是來有些莫名其妙,“你查一查他。”蕭煜吩咐道:“另外,我們在宮裡的那些暗線,讓他們最近警醒著些,尤其是在三皇子面前。”
再無旁事,探子領命離開。
董策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聽到腳步聲,蕭煜轉頭看過去,一眼就看見滿面憤怒的董策,待他走近,蕭煜說道:“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全了嗎?”
董策一屁坐在蕭煜對面,著臉手心一攤,將手中一塊玉佩抖落在蕭煜面前的桌上,“這個行嗎?”
蕭煜掃了那玉佩一眼,問道:“這是宋浙的件?”
董策點頭。
蕭煜又道:“這是鎮國公府獨一無二的件?”
董策又點頭。
蕭煜又道:“你確定,除了宋浙,真的再無第二個人有這玉佩?”
董策繼續點頭,“你到底要怎麼收拾他,決不能輕饒了他!”說的咬牙切齒。
事雖然已經過去三兩日,可董策心中的憤怒卻是一半點都沒有消散,若不是蕭煜攔著,說他有鼎好的法子讓宋浙付出代價,他早就抹黑把宋浙揍了,或者,殺了!
殺了都不解氣!
得董策詢問,蕭煜眼角含笑,捻起那枚玉佩,說道:“自然是給你們出口氣。”
“你打算怎麼做?”董策眼中有亮一閃,說道:“若要是揍他,必須讓我親自手,不然我心口這口氣一輩子撒不出去。”
蕭煜著董策偏頭一笑,“那你真是可憐,這口氣大約是一輩子都撒不出去了。”
董策頓時哀嚎,“啊,你真的不讓我手?”
蕭煜點頭,“不僅你不手,我也不手。”
董策不解,“你什麼意思?”
蕭煜但笑不語,片刻後說道:“我讓你和舅舅蒐集鎮國公府的各類罪證,做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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