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啟明顯是不知道盛齊修的心理疾病以及他的心思的,他見賀鳴江的神也不太好看,還以為自家哥哥是因為心的花瓶被人到而生氣,現在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賀明啟是知道賀鳴江生氣起來有多可怕的,于是他趕擺自己的嫌疑,走到賀鳴江邊直接道,“不是我干的,是盛齊修倒的!”
盛齊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倒了別人心的寶,沉默片刻后,他把還有些發抖的手藏在背后,很誠實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對不起。”
賀鳴江的眼神這才從那一灘碎玻璃渣上,轉移到盛齊修上。
賀明啟則乖乖的站在一旁,莫名有些期待的等待著賀鳴江去訓斥盛齊修。
哈,這花瓶我哥可已經珍視了好幾年了,之前我了一下都被他罵手賤,你這次肯定會被罵死,雖然你有點慘,但是誰讓你做了錯事呢,要是我哥能因為這件事不待見你那就更好了......
在賀明啟期待的雙目之下,只見賀鳴江又問了盛齊修一句,“這是你干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弄壞你心的花瓶的就是他!快罵他快罵他快罵他,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麼能力能夠在商業上大放彩?大哥你別管盛齊修了,咱們以后離盛家人遠遠的不好嗎!!
“嗯。”盛齊修低聲道,“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對不起?對不起能當飯吃啊?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賀明啟的心理活非常之富,但是他期待的暴風雨場面并沒有到來——賀鳴江聽到盛齊修的承認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后轉過了,語氣非常平淡。
“人沒傷到就好,花瓶碎了就碎了吧,反正我也看膩了,正好能換新的。”
“對對,人沒事就好,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柳定卿也趕附和了兩句。
???
賀明啟滿臉黑人問號。
excuse me??大哥,什麼碎了就碎了吧?這難道不是你特別特別喜歡的一個花瓶嗎?你不是非常珍視它的嗎?怎麼現在能說出碎了就碎了吧這樣的話??
不是......憑什麼他弄壞了你的花瓶你就說“人沒事就好”,憑什麼我之前一下你就要說我手賤,還讓我別把花瓶弄臟?這不公平!你雙標!!
賀明啟憤怒不已,只是賀鳴江似乎還并沒有覺到來自弟弟的憤怒,他從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盛齊修的不對勁。
他不知道剛剛賀明啟和盛齊修在書房里說了些什麼,總之盛齊修現在的狀況似乎不是很好。
賀鳴江聲音放緩了些,他道,“玻璃碎片讓保姆打掃就好,先在外面休息一會兒去吧。”
“好。”
柳定卿把盛齊修拽到了外面去,而書房的賀鳴江剛要下人來打掃書房,就對上了賀明啟憤怒的小鳥一樣的表。
“......”賀鳴江無奈,“干嘛?”
“他把你花瓶弄壞了,你怎麼都不說他?”賀明啟著怒氣,“我之前了一下你的花瓶,你就說我手賤!”
賀鳴江輕嘆了一聲,他是真不知道賀明啟的腦子構造到底是怎麼形的,明明有的時候很聰明很正經,但有的時候就跟了瘋一樣稚的不行。
“你跟他比什麼啊,他又不是故意弄壞的,難不你讓我也罵他手賤啊?”
“那怎麼不行了?你怎麼不能罵他手賤了?”賀明啟氣的不行,他腦子里又闖進了柳定卿剛才對盛齊修噓寒問暖的樣子,頓時更加生氣了,“你們偏心!”
“不是偏心。”賀鳴江無奈的嘆息一聲,覺得自己今天是真的得和賀明啟把話說清了,要不然賀明啟能和盛齊修一直斤斤計較下去。
“你沒覺到盛齊修剛才的狀態不太對嗎?”
“不知道,沒覺,關我屁事。”賀明啟沒好氣,還揪著自己的看法不松口,“你偏心就是偏心,別岔開話題。”
“閉。”
賀鳴江也不慣著他,直接命令賀明啟閉上,然后又照著自己剛剛的話題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盛齊修的心理似乎是有點疾病的,你剛剛可能無意間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他了,他才把花瓶給倒的。”
“關我屁......你說啥?盛齊修有心理疾病?”
賀明啟皺了下眉,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盛齊修剛剛表現出來的一些小作,這才想起了盛齊修似乎是有點不對勁,不過他剛才太沉浸在幸災樂禍的喜悅之中了,再加上心理方面的知識一向是賀明啟最薄弱的領域,才讓他沒有仔細的深挖下去。
“你這麼說他好像是有點奇怪......不過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之前就略有耳聞。”見賀明啟又回歸正常了,賀鳴江淡聲道,“盛齊修最開始在娛樂圈的時候就有不人在背地里說他目中無人,很和別人說話流。那時候我恰巧和他出席過一個活,當時也以為他是真的看不起別人才那麼冷漠的,后來邊的一個心理學朋友跟我隨口聊過幾句,他說盛齊修這多半不是看不起人,也不是格孤僻,他是有點心理疾病,社能力不正常,也不知道怎麼和別人通......”
聽著賀鳴江的描述,賀明啟腦子里想到了一個詞。
“非典型自閉癥?”
“對。”賀鳴江看了他一眼,“我那個心理學朋友也是這麼說的,說盛齊修可能是非典型自閉癥,不過是因為先天傳還是后天的環境因素造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賀明啟頓了片刻,隨后有些錯愕的喃喃自語,“怪不得剛剛我說他們盛家人多都有點病的時候他會是那種反應,但是他現在的通能力和社能力要比其他病人強太多了......不,也可能是治療的好,我記得他在演戲方面是很有天賦的......”
賀鳴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番話中的重點。
“你剛剛說他們盛家人都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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