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淡淡笑了笑,“他結婚了,我也結婚了,不管是什麼,只能解釋為友誼。”
賀智霖一眼看穿,“你這個人,很矛盾,總是在拒絕和逃避。”
宋清歌也不愿意在解釋,一夜未眠,很累,現在迫切地想有個平穩的地方休息。
車子下縣道后,是一段不太平穩的泥濘土路,車子來回地晃,宋清歌被顛得快要吐,盡量抱著自己的肚子不傷害。
賀智霖也盡量扶著,“忍忍,還有幾十分鐘就到了,你先把份證給我,到時我去理后續的事,你先休息。”
宋清歌索著大口袋,從里面掏出份證來給賀智霖。
賀智霖看了一眼照片,收到口袋里。
日期還很新,辦了沒多久。
……
與此同時,江城。
一大早的,段宥岳棋維趙桐三個人一起過來。
其余兩個不敢說話,都推了段宥先上去探探口風。
岳棋維還年輕,閱歷不夠,段宥也有意照顧著,他給徐紹亭發了個消息后,去書房找人,匯報工作進度。
段宥看他垮著臉,自己也是保持嚴肅,井井有條地匯報,“沈嫣然沒有和賀家接過,沒法證實跟這件事有關系,康商瀾也沒有明面上跟賀智霖接過,最近的行蹤也很干凈,唐晏陵中秋以后就不在國,而且太太的手機監控到的信息也并沒有跟唐晏陵有過聯系,這一切就像是憑空發生的一樣。”
“越沒有線索就越不簡單,我了解宋清歌,不會這麼輕易地去信任賀智霖,中間肯定有人牽線搭橋。”
段宥試探地問:“先生,法醫和刑偵辦案上有一個忌諱,止先為主,會干擾后續調查的思緒。”
徐紹亭:“你想說什麼?”
“先生和太太出門之前,太太有跟先生要求過去哪個商場嗎?”
“沒有。”
“我讓人排查過寧湖到商業街的監控,并沒有人跟蹤過車輛,就算太太跟沈小姐商量過,沈嫣然也不可能準確知道太太去哪個商場,去商場后去哪個洗手間,所以我推測,太太可能有別的電子設備對外通,先生有沒有注意到太太有別的手機智能手表之類的?”
“別的電子設備?”
徐紹亭去臥室各個角落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
他有些泄氣,跟段宥說:“去調個電子設備掃描儀來,臥室,書房,嬰兒房,全都檢查一遍,恢復了設備里的通話容就知道誰帶他走的。”
段宥遲疑,“先生,我上周就安排好的,今天要去見客戶簽個合同,是先生安排的籌建徐氏旗下私立兒園的事,那這件事要推后嗎?”
“不用,這件事你照常去辦,這邊的事我讓小岳理。”
徐紹亭照常去公司,這一整天,在外人面前像沒事人一樣。
是他被憤怒沖昏頭腦了,宋清歌確實事先沒跟他提出過去哪個商場,五號的日期也是他定的,而時間和地點,宋清歌肯定不可能和沈嫣然商量得那麼清楚。
奇怪的是,這日中午,岳棋維來匯報進度,他拿著掃描儀在臥室書房嬰兒房和客臥都掃描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電子設備。
線索又沒了。
徐紹亭了解賀家人的做事風格,一般不會留什麼蛛馬跡,是而尋找宋清歌這方面陷了僵局,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任何東西浮出水面。
半個月之后,徐氏集團大樓的前臺,收到的一封快遞打破了僵局。
書部的吳茵幫徐紹亭送上去快遞,拆開之后,是訴訟傳票。
徐紹亭過目了一遍,被傳喚人,徐紹亭,案由,針對20xx年宋清歌故意傷害罪一案提起申訴。
被傳喚事由,事前無同謀罪的共同犯罪。
宋清歌想翻案?
不止。
法院既然將傳票送到了他手里,宋清歌不知是想翻案,還是想把他一起送進去。
徐紹亭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宋清歌非要辦份證。
他立馬給何英打電話,讓何英打開書房的保險柜,確實了宋清歌的份證。
保險柜的碼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或許宋清歌是試出來的,他防備許多人,唯獨沒防備宋清歌。
徐紹亭心下已經了然,宋清歌在很久之前就在謀劃這盤局了,
上次宋清歌用手機搜,離婚是否需要離婚證時,就已經有這個念頭了。
或許還會更早。
沒多久,徐紹亭又接到了電話,是法院的工作人員來跟他說明傳票的況,讓他準時到達傳喚地點。
徐紹亭了岳棋維來,去查宋清歌是否還在江城,這傳票是怎麼回事,三日后他要去法院確認這件事,應該不日就要開庭。
岳棋維說明白。
徐紹亭似乎又想到什麼,問:“賀智峰死了沒有?”
“還沒呢,但云北那邊的人說,這幾日做不了手的話,以后再做也沒用了,只能等死。”
“去放出消息,告訴賀家,賀智霖把宋清歌帶走了,會有人比我更想知道宋清歌的位置。”
“先生,您不怕這樣會傷了太太嗎?還有孕。”
“先找到再說,你今日怎麼也多多舌的了,快去辦!”
岳棋維沒敢再言語,出門落實老板安排的任務。
……
十月下旬,宋清歌在小縣城里安排了次產檢,做彩超的醫生很仔細地幫數了小孩子的手指頭,沒有畸形,就是胎兒有些小,發育不良,要宋清歌多補一些營養,還有胎盤前置的況沒有改善,二十八周以前胎盤長不上去的話就沒辦法,只能臥床靜養,安排剖腹產的方案。
沒什麼大病,宋清歌也心安了不,準備安安靜靜待產,訴訟的事都是康商瀾和律師在代理。
一審開庭前,徐氏的金牌律師私下約了原告的律師,說了徐紹亭的請求,想私下見見宋清歌。
原告方律師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直言說不行。
氣氛有些僵,徐氏的律師又推出去了一張銀行卡,“何必呢,這是江城,你們起訴的是徐氏集團的董事長,你也明知你們不會勝訴,你還年輕,何必斷送了自己的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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