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信還是不信啊,什麼反應都沒有。
小小年紀,裝出一副老的模樣。
行,你想聽什麼,他就說什麼。
他有什麼不能說的,說什麼出來都理直氣壯。
“當初我深重傷,逃亡中藏到家的驛站,希可以避開兵搜查,劉宴途徑此….”
高財主將劉宴的事講了一遍,怎麼與之相識,怎麼到幫助,以及后來到了京城,再次重逢。
“當時我真以為京城堂口難逃覆滅,但劉宴卻沒有揭穿會仙樓,代價就是我不得不他牽制。”
高財主嘆氣一聲,又揚眉狡黠一笑。
“但是,他牽制我,我也可以利用他。”
“這一次我以小六能贏得掌門之位,我則為劉宴傀儡的,讓劉宴以為自己能掌控墨門為餌,說服了他讓我們墨門重聚。”
“然后….”
高財主看著七星。
“我會與他同歸于盡。”
說到這里他哈哈笑起來,神激興。
“殺了朝廷大員又怎樣,哪怕再被府追捕,我們墨門有掌門了,我們墨門重聚了,骨頭斷了筋還連著。”
高財主一邊大笑一邊劇烈咳嗽,知客忙拍,高小六遲疑一下,無奈地也跟著拍。
“劉宴又不傻,哪能讓你輕易拉他同歸于盡。”他說,“爹啊,你年紀是不小了,有什麼事別總想著死啊死,死又不是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一直聽著沒說話的七星,此時也點點頭:“劉宴不能殺,他活著更有用。”
高財主按著口抑著咳嗽,神有些驚訝看著七星。
驚訝有假也有真。
被他說服了?覺得劉宴可以利用?
高小六顧不得再給父親拍:“你可別以為劉宴真能被掌控。”
一邊說一邊使眼。
他可提醒過了,不是他爹在利用劉宴,應該是他爹可能甘愿被劉宴驅使。
這真真假假的,還沒探查清楚,別聽他爹幾句話就急急地也投進劉宴的手掌。
高財主神無奈,不知道是對兒子的胳膊肘向外拐,還是對七星說的話,苦笑著搖頭:“劉宴只是與我有舊,他對墨門并不友好,他只是在忍耐,等待,尋找更合適的計算更大的利益,然后除掉墨門,現在既然掌門已經有了…..”
說到這里他看著七星,欣又哀傷。
“而且,這個人還是你,小,當這個掌門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這真是先圣之愿,掌門之念……”
高小六在旁輕咳一聲:“爹,不用說這麼多好話,掌門是個很冷靜的人。”
高財主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小,跟隨過掌門,如同弟子。”
說到這里看了眼七星。
這孩兒的神依舊鐵板一般,只點點頭:“是,我正是為了承繼掌門志才來的。”
嘖,滴水不?高財主欣點頭,又凝重神:“所以,是時候了,小,你安心當好掌門,劉宴這邊不用擔心,我來攔住他,你帶著大家離開,盡管會引來朝廷的追捕,但有掌門在,就有了主心骨,墨門再不用擔心斷絕。”
說到這里又一笑。
“你也不用擔心,雖然我病弱不堪,但我一人不夠,還有白家,岳母….”
他喚了聲。
一直坐在廊下如同睡著的白老夫人睜開眼,哎了聲,將膝頭睡著打呼嚕的貓抱起來:“是,我們白家百年家業,數十人命,要是連掌門和同門都護不住,豈不是白活了。”
高小六喊了聲外祖母:“你別聽我爹指揮。”
白老夫人笑呵呵說:“怎麼是聽你爹指揮,我是聽掌門指揮的。”
“如果是聽我指揮的話,就不用這樣做。”七星說。
白老夫人看向,神慈:“小姐,不用擔心,墨者從不懼死。”
“不是懼不懼死的事,是還沒到時候。”七星說,“掌門雖然選出來,但墨門并不就是凝聚一心了,而且掌門選出來也并不是就結束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沒拿到。”
“什麼?”高財主有些不解問。
七星看著他:“巨子令。”
巨子令是什麼,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
“巨子令在掌門手里。”高財主說,“我只拿著掌門令….”
掌門死在了晉地,而且還是躍鑄造池,巨子令也必然化了鐵水。
七星搖搖頭:“巨子令被掌門藏在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再看著高財主,“我知道在哪里。”
院子里的四人都愣了,包括一只胖貓,原本是的手,落在脖子上抓了起來,貓停下了打呼嚕,睡眼懵懵。
如果是別人說,高小六肯定質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但七星小姐說嘛,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高財主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如果是別人說著話,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質問真假,但這個小麼…
“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喊了聲,“岳母。”
白老夫人回過神。
“小說得對,你們不用拼命了。”高財主說。
白老夫人哦了聲:“不用了嗎?我們不怕的。”
說著話將抓著的貓松開,貓跳下了膝頭,蹲在一旁去了。
“不用這麼多人拼命。”七星說,“掌門選舉雖然結束了,但墨門并不是穩定了,如果再拿到巨子令,這件事才算真正的安穩下來。”
看著高財主。
“所以,高長老,現在還不是殺劉宴的時候,還請你繼續籠絡他,給他更大的餌,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高財主看著這孩兒平靜的臉,再次俯:“謹遵掌門之令。”
……
……
說完這里的事,七星告辭離開了,這一次高小六親自護送。
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里,高財主還坐在椅上出神。
白老夫人手招呼,蹲在一旁的貓了聲,躍到的膝頭。
“就這樣了?”白老夫人輕輕貓,問。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
高財主回過神:“那可是巨子令。”
這話回得也莫名其妙。
白老夫人擺擺手:“是殺是留你說了算,跟我沒關系。”說著一笑,“這小姑娘看起來真不錯,能活著自然更好,至我們小六會很高興。”
的手輕輕貓,將貓脖子里懸掛的鈴鐺摘下。
看到鈴鐺,原本昏昏睡的貓頓時抬起爪子,但被白老夫人攔住。
“小咪,這可不能玩。”
一握鈴鐺再一揚,金燦燦的鈴鐺落院子中小水池,瞬間水池中幾條小魚翻著肚子浮上來。
再弱質的流之輩,能活到七老八十的,也得有點技藝傍吶。
那個傻外孫兒,防這個,防那個,這殺人害命的,哪里防的住嘛。
看吧,要想不被人害,還得靠自己。
巨子令。
可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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