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孟海生也沒休息,就去兔舍了。
今天研究所的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范真真在記錄。
“范同志,你這邊怎麼樣,第一批疫苗都打了,小兔子們沒什麼事吧。”
孟海生笑瞇瞇的上前詢問。
“一切正常,剛開始我還怕小兔子計量把握不好,容易出問題,還好沒事。”
“那就好,范同志你在這邊還住的習慣嗎?有什麼事,你只管跟我說。”
孟大爺家的屋子實在是有些年頭了,孟海生還真怕范真真幾個人住不習慣。
“還好,最近是觀察期,我們不用天天住這邊,稍微湊合一下就行。”
范真真覺自己掩飾的好,但還是被孟海生捕捉到一怪異。
不過孟海生也沒立馬追問,回頭去找孟大爺問問他就知道了。
“孟同志,你那幾只長兔該剪了,你要不要這幾天都給剪了,這樣冬之前長兔的又能長起來了。”
孟海生來到安哥拉長兔的籠子邊上,每一只長兔的都炸起來了。
“我去拿剪刀一塊剪,范同志你這邊帶來的長兔也一并剪了吧。”
“也行,雖然還不夠長,但剪也是可以的。”
研究院那邊送過來的長兔不,孟海生心想可千萬湊夠5斤啊。
要不人家紡織廠那邊都不收。
孟海生詢問了一些關于兔子的事,就走了,他沒先回家,而是去了孟大爺家。
“大爺爺,在家忙呢。”
“沒什麼事,海生我聽你爸媽說,你前些日子南下做買賣了。”
正在編土元籠子的孟大爺,抬頭看向門口的孟海生,隨口問了兩句。
“是南下去倒賣了點服。”
“大爺爺我來是想問個事,范同志他們在這邊住的怎麼樣。”
提起此事來,孟大爺臉上出一尷尬來。
“海生,要不你再給范技員找個屋子住,我這邊的屋子實在是太舊了。”
“大爺爺,怎麼了。”
孟大爺也不跟孟海生繞圈子,索把事都說了。
他們家這個屋子是老房子了,現在用的窗戶還是窗欞,上面了潔白的窗紙。
窗戶紙非常薄,稍微個窟窿就能看見屋里的一切。
“前些日子,老三和老三婿回來看我,老三婿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把窗戶紙給捅破了,站在窗前往里看。”
“那會幸虧屋里沒人,萬一有人,這算是個什麼事啊。”
“自從那之后,范技員都是上午來,下午走,一天都沒敢在我這里住。”
“后來還是那兩個男同志偶爾來一趟,住在這里。”
孟大爺一輩子好強,做事最是周全。
他是萬萬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家里竟然鬧出這麼場事來。
他總覺自己對不起孟海生。
“大爺爺,此事跟你沒關系,明天正好我要去鎮上,到時候我給你買兩扇窗戶回來。”
“這怎麼行,我的房子,哪里要你老出錢修繕。”
孟大爺不肯占孟海生便宜,還是孟海生好說歹說孟大爺才同意。
孟海生估著范真真是被嚇著了,這才不敢在孟大爺這邊住。
他先回家跟林慕澄商量了一下。
“慕澄,要不今天晚上讓范同志先住我們西屋,等明天我把大爺爺家的窗戶給換了,再讓搬回去。”
“行,一個姑娘家,整天來回跑也是麻煩。”
林慕澄剛開始還以為范真真嫌棄村里生活艱苦,才不在這里住,現在看來是怕有人不懷好心。
白天能看到還好,萬一晚上呢。
“慕澄,這事我不好去說,回頭你去跟范同志說行嗎?”
“行,我一會就過去。”
“我把西屋的被褥拿起來,讓范同志用自己的,小姑娘干凈,怕是也不好意思用我們的。”
“我去收拾。”
孟海生哪里舍得讓林慕澄手,自己麻利的把褥子床單全都收拾起來。
把西屋收拾的差不多了,林慕澄才去找范真真。
“范同志,你今天就別往回跑了,我把我家西屋收拾了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在我家住吧。”
“現在天短了,你一個姑娘家的回市里也不方便。”
范真真沒想到林慕澄會來留。
略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回市里,我家在縣里有個親戚,我經常去那邊住。”
林慕澄大概猜到了,范真真應該是在縣里住旅館之類的,那也是不安全。
“你就別跟我推辭了,我都把西屋收拾出來了,你湊合住一晚上,明天海生就去鎮上找人過來給你按窗戶,順便再把屋子刷一遍。”
“你從市里大老遠跑我們這邊來,是我們這邊照顧不周了。”
林慕澄很是不好意思。
孟海生出去的這幾天,幾乎日日心神不寧,本顧不上范真真這邊。
或許是懷孕的緣故,林慕澄變的非常多愁善。
明明現在日子過好了,總是莫名的會到傷。
想到這里林慕澄微微嘆了一口氣,懷孕真不容易啊,當初懷茉茉的時候,也沒這麼麻煩。
林慕澄勸了好一會,范青青才同意。
去孟大爺那邊把被褥都搬過來,孟海生已經在家里磨剪刀,準備剪兔了。
以前孟海生可沒做過這種事,他暫時只能憑借想象力隨便剪了。
一大長的小白兔被孟海生放到一張塑料布上。
他一剪刀下去,長兔猶如被狗啃了一般,去了一大片。
雖然丑了一點但孟海生覺自己剪的還行。
于是20分鐘之后,一個禿禿的安哥拉長兔擺在了林慕澄和范青青面前。
“哇,小兔子好丑。”
茉茉看著兔兔子,很是嫌棄,還是長的小兔子可。
“過幾天長長就好了。”
“海生,會不會太短了?”
林慕澄不確認的了禿兔子。
“短嗎?那我下一個留長點。”
又20分鐘之后,一只凹凸不平的禿兔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孟海生的手藝實在是太爛了。
可惜他自己還沒覺。
等把所有長兔都剪完,孟海生看著一籠子的禿兔子,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剪的有點丑。
“回頭我去賣給剃頭的推子,剪刀太有點難用。”
“我看行,小兔子剪太短了,這兩天我把擋板上上,別凍著了。”
范真真也覺孟海生把小兔子們剪太禿了。
孟海生把所有兔都放一起,剪的時候多,但聚集起來一過稱,只有2斤。
他心中暗暗咋舌,怪不得兔這麼貴啊,實在是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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