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好奇地打量著老頭,對方診脈的手法老辣而又穩健,將中年男人的寸關尺定得分毫不差。
單單就是這份功力,沒有幾十年水磨功夫本達不到。
而且他長相和顧恒守七八分相似,渾自帶一種此地主人的氣場,大概率就是陶若薇說的那位顧老。
果然當老頭睜開眼睛,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忐忑道:“顧老,我的病怎麼樣?”
顧長山微微皺眉:“趙局長,你肝部的寒毒時間太久,已經侵了部紋理中,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行針試試看。”
趙志虎連忙點頭道:“那麻煩顧老了。”
顧長山掏出銀針袋,開始在趙志虎上行針。
辨準,落針果斷……陳小凡頗為贊賞地點點頭,不愧是知名的中醫圣手。
當他目落到趙志虎臉上,神不由得一變。
趙志虎臉蠟黃,瘦的眼窩已經深陷下去,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簡直和七老八十的人一樣。而且他右手摁著左肋部位,臉上出異常痛苦的神。
陳小凡仔細辨認一番,心里微微驚訝:“他的肝……竟然在左邊。”
正常人的肝生長在右邊,極數人會長在左肋下。
趙志虎不僅天生肝在左側,而且還有非常嚴重的寒毒,如果放任不管,不到三年只怕趙志虎就要移植肝臟。
陳小凡看著顧老的行針路線,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顧長山刺最后一銀針,沖趙志虎說道:“好了,你站起來覺一下。”
趙志虎上了數十銀針,旁邊一個年輕人急忙攙扶起他。
在客廳試探著走了幾步,趙志虎臉上出興之:“顧老,我覺輕松很多,要都能直了,剛才針扎般的刺痛也沒有了,你果然是神醫……”
話沒說完,趙志虎眼睛驟然睜大,浮現出極度痛苦之,甚至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啊!好疼……我……”
趙志虎痛一聲,一摔進了沙發里。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扶住,恐怕銀針會直接刺進。
顧長山神大變,又捻起兩銀針刺趙志虎。
不料趙志虎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疼得整個人都開始搐了。
“啊!”趙志虎眼珠泛起,整個人痛苦不堪。
“難道是寒毒提前發作了?”顧長山喃喃自語,手中的銀針在空中游移不定。
陳小凡見狀忍不住開口:“顧老,他的肝臟位置長反了,要不試試逆封足厥肝經?”
顧長山搖搖頭:“不行的,如果是半年前,寒毒沒有侵襲肝臟太深,用銀針刺激肝經和奇經,或許能阻止寒毒蔓延。但是現在已經晚了,針灸不能直達病灶,除非……嗯,你是誰?”
顧長山話沒說完,忽然想起不太對勁。他突然轉頭看向陳小凡,眼里出探究的神。
剛才這個年輕人的方法,和他想的竟然不謀而合。
在針灸上,有這種造詣的并不見,但是沒有把脈就能準確說出來,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此時其他才發現,屋竟然多了兩個人。
陶若薇趕回道:“顧老,他陳小凡,是和我一起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
顧長山出恍然大悟的神:“陶家果然底蘊深厚,一個司機都有這麼高的見識。”
陶若薇剛要開口解釋,顧老自顧自地繼續道:“若薇,像趙局長現在這種況,你有沒有好的治療辦法。”
聽到詢問病人況,陶若薇神凝重走過去。
仔細檢查趙志虎的病,片刻后愧地說道:“肝臟反位,經絡混,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況,讓顧老失了。”
“不礙事,別說是你,我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顧長山本來也沒報多大希,聽到陶若薇的話輕輕嘆了口氣,手中銀針落在三間、溪等位。
陳小凡見狀搖了搖頭,這些都是鎮痛的位,對趙志虎的病沒有幫助。
“喂,你搖頭是什麼意思?”趙宇飛突然開口道。
陳小凡說道:“這幾個位沒有問題,只不過除了拖延病,并不能治病人的肝疾。”
趙宇飛嗤笑一聲:“你一個司機,也敢對顧老的行針有看法?我叔現在疼得快暈了,不就應該下針鎮痛嗎?”
“陳小凡不是我的司機,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來這里想買顧老的藥材苗。”陶若薇看了趙宇飛一眼,向眾人大聲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趙宇飛說陳小凡是司機,心里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
趙宇飛臉有些尷尬,心里對陳小凡有些不爽。他看到陶若薇的第一眼,心里就生起了慕之,見陶若薇這樣維護陳小凡,覺像是人被人奪走了。
顧長山卻是詫異道:“若薇,他不是你們陶家的人?”
“不是的。”陶若薇搖搖頭。
不是陶家的人,竟然有這麼高的中醫造詣?
顧長山頓時來了興趣:“小友,你剛才說的行針路線,是你自己的見解?不知道你對病人的病有什麼看法?”
“很簡單,針灸刺激肝經和奇經。”陳小凡再度說出自己的看法。
“嘩眾取寵!顧老已經說過了,我叔如果半年前來,用這種方法還有效果,現在針灸已經沒辦法達到病灶。我是縣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都不上手,你一個充滿銅臭味的醫生懂什麼!”
趙宇飛這番話聲音很大,故意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顧長山臉瞬間一沉:“住口!”
趙宇飛怔了一下,了脖子不敢吭聲了。
沙發上的趙志虎也忍著痛苦狠狠瞪他一眼。
顧長山目灼灼盯著陳小凡:“小友,你說的針灸刺激肝經和奇經……你能用這個辦法治好病人的肝部寒毒?”
“可以。”陳小凡毫不猶豫道。
這話一出,屋眾人頓時大驚失。
連顧老都束手無策的病人,這個年輕人竟然說能治好?
關鍵他還是個買藥材苗的商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陳小凡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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