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來了。”

一去到臺長辦公室，白啟榮便放下了手里的事，笑著將李導演招呼到跟前。

“坐。”

李導演也不跟他寒暄，直接問道：“出啥事了，這麼急著把我上來。”

白啟榮臉上的笑容緩緩淡去，接著將剛剛才合上的平板重新打開，將已經截屏的圖片遞給面前的李導演看。

“你先看看。”

李導演神狐疑的接過，當看清楚了畫面中那些網友的話之后，作頓住。

“這......老白......”

頓了頓，李導演語氣無奈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遇到這種況的次數不，這些網友不知，所以會胡猜，咱們也沒辦法。”

長在他們上，總不可能去把他們的給堵上吧。

雖然李導演在圈子里待了多年，但其實遇到這種事他也都不知道該怎麼理。

發律師函？

發聲明？

警告？

這些東西或許在那一刻有用，但沒過多久，效應便不大了。

畢竟八卦和猜測是人類的本，哪怕是在被震懾過之后，類似的心理也仍然會再次升起。

攔是攔不住的，還不如順其自然，等下一個新的熱點出現，就不會再有人議論這事了。

李導演覺得以白啟榮的閱歷，應該是知道這些道理的，但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被網友們議論的人是白蔓書，他的親生兒，所以沒辦法如此淡定吧。

他只好再勸了勸。

“沒事的，老白，這事過兩天就好了，等到時候我把背后的人找出來，蔓書就能恢復清白了。”

但白啟榮的表也沒好多。

他冷冷的盯著畫面中那些網友的各種污蔑，說道：“這群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蔓書那麼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

“而且.......”

不知道想到什麼，白啟榮的眉頭忽然皺得更厲害了。

“老李，你們節目那個左柚，到底是什麼意思，故意在節目上說出那種帶著強烈煽意味的話，是不是故意想把蔓書拉下水？”

這樣一個品行不佳的選手，其實他是有些遷怒于李導演的。

畢竟左柚是《最強題王》的選手，難道在挑選選手之前，李導演作為導演不應該排查一下這些選手的況和格嗎？

而且在上臺之前，其實大部分節目都是有臺本的，哪怕是像《最強題王》這種益智比賽類的節目不需要選手們造人設背臺本，但上臺的時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難道老李作為導演不應該代清楚嗎？

這是一個導演最基本的職業守，老李做了這麼多年的類似工作，竟然會有這樣的疏忽。

白啟榮免不了對李導演有些失。

而李導演則是懵了一下。

朋友這麼多年，他哪里看不出白啟榮眼神里訴說的是什麼。

但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才更不解。

“不是，老白，你覺得我是在故意偏袒左柚？”

白啟榮表平靜的否認。

“我沒這個意思。”

李導演深吸一口氣，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他爭論，只解釋道：“左柚會那樣說，其實我半點不意外，你知道之前到底因為這件事到了多委屈，退讓了多嗎？”

他知道白啟榮平時工作很忙，不一定知道這些事，所以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如果不是主提出退出后面那幾場錄制，或許我們的節目，甚至是電視臺都可能遭牽連，這對于我們來說是無妄之災，但是對于左柚來說同樣也是，但卻忍了下來。”

“現在可以確定那個背后黑手就是為了阻止左柚參賽，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是參賽選手中的一人，左柚當時說出那樣的話我覺得并沒有任何不可。”

如果不是李導演位置特殊的話，他其實都想直接喊話那個人。

看吧，再怎麼耍小手段，人家該上來參加比賽的人照樣可以來，做出那樣上不了臺面的事，想讓左柚被打垮，簡直是異想天開！

白啟榮聽完這番話之后，倒是愣了一下。

他確實是這一刻才徹底的弄清楚事的原委，原來是有人發郵件威脅左柚。

不過。

“那郵件的容到底怎麼回事？”

而且，他怎麼記得。

“你的郵箱不是沒有對外公布過，外界所知道的只有你助理的郵箱嗎？”

李導演翻了個白眼：“那人藏ip都那麼能耐了，弄到我的郵箱算什麼難的。”

因此李導演從未將這事放在心上過。

但是白啟榮卻再次想起一件事。

“你說的那次和左家的聚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邀請的人不多，你有沒有在被邀請的人里面排查一番？”

當時其實是一個小型的聚會，是電視臺為了拉投資，特意去聯系了省的幾位有名富商和娛樂公司的負責人，連帶著電視臺的一干領導和知名導演，外加各自帶來的家屬，零零總總加起來可能才三十個人左右。

李導演神一頓。

“可是那群人的份來看，都沒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都是有名有姓的人，誰會為了一個比賽名額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傳出去了還要不要臉啊。

“但你不可否認，能夠拍攝到那張你和左先生握手的照片的人，就是當時的賓客之一。”

李導演聞言沉默了。

他這段時間確實沒有往這件事上想過。

但。

“既然都這樣猜了，我反倒是覺得當時帶進去的家屬，可能更大。”

畢竟那些正式邀請的賓客，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至于賓客中，倒是有年齡和左柚相仿的，說不定是會故意整左柚的。

白啟榮見他有想法了，便說道：“總之這事你最好是自己調查清楚，快速的給出答案，不然網上的流言蜚語太多，帶來的負面影響很麻煩。”

雖然這樣說，但李導演知道，他更多的還是擔心白蔓書而已。

不過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當然也是希能夠盡快的澄清這件事。

所以最終李導演說了句知道了，便轉出了白啟榮的辦公室。

他一出門，便立刻人去查一下當時那場宴會的賓客名單，連賓客們帶過去的家屬也不錯過。

如果能夠找到當時的監控錄像的話，或許還能從那張照片的拍攝角度來推測拍攝者的位置，從而找到那個人。

只是剛把這個消息發給助理，李導演的腳步卻忽然一頓。

他神猛地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他記得當時，白蔓書作為臺長兒，好像也出席了那次的宴會......

不過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白蔓書是他看著長大的，子那麼溫懂事一小姑娘，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只是心里這樣想，腦海中卻又有一道不服氣的聲音響起。

可是白蔓書除了在宴會現場之外，還是本場比賽的選手啊。

宴會賓客，比賽選手......

這兩個份剛好就這麼巧的出現在了上，并且還都是有被懷疑的可能的份。

而且左柚不看別人，偏偏對笑。

難道，真的這麼巧嗎？

李導演心里一驚，這下不敢再耽擱，快速拿出手機聯系了助理，讓他一定要盡快去把那場宴會的錄像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