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這番話說得是心平氣和,面對著所有修爲高過地位也高過的域主們不卑不,沒有一句話是在爲自己辯解,甚至直接就認下了魂修的份,更是將修爲與飛昇修士毫不在意地坦誠出來。
說心裡話,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有一刻的懷疑,這樣的修士怎麼會是惡名昭彰的魂修,可所有人在這一刻也都在懷疑中確信,只有魂修纔會有這般的膽量,敢在他們這些域主面前坦然自己是魂修。
的視線落在司空遠的臉上,然後慢慢移,“只是,我可以認了魂修的名頭,也可以認了各位域主加給魂修的惡名,卻總是難以心服口服,各位可否給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魂修,抑或是我,可給下仙域帶來了什麼災難。”
“張老闆三個字,應該是在上界如雷貫耳,但也恐怕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夜修文先開口道。
“張瀟晗——見過夜城主。”張瀟晗向夜修文拱拱手,“如雷貫耳不敢當,但也不敢隨意抹黑了這個稱呼。”對夜非視而不見,彷彿渡劫的時候與夜非沒有半分集。
“張老闆如此心,老夫我也很敬佩,只是魂修事關下仙域甚至五界安危,我等不得不慎重。”夜修文沉聲道。
張瀟晗點點頭,同樣的心平氣和,“雖然我不明白爲何如此,但能讓下仙域所有域主親臨,自然是有你們的道理。”
“既然如此,張老闆可否與我們回去,我們九位域主,總會給張老闆一個滿意的代的。”夜修文和悅道。
“如果我與你們離開,這裡還會被封印嗎?”張瀟晗幾乎是不假思索道。
夜修文與其他幾位域主換了下視線,大家都皺皺眉,旁邊一個測測的聲音道:“域主行事,還要你一個小小金仙修士干預?”
張瀟晗微微側頭道:“不敢,只不過是替魂修二字不值得而已,我不過才飛昇幾十年,從飛昇的第二天就被扔到域外戰場,對下仙域本就還沒有生出歸屬,還有,我也想給張老闆三個字正名,下仙域幾十萬金甲修士的命與無關。”
張瀟晗認出說話之人是水域域主,看了一眼後就移開視線,“各位域主,若只是爲了給魂修一個惡名,這麼做就沒有意義了,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還容易泄出去,更何況若是佈置封印,也瞞不了下仙域其他修士。”
司空遠奇道:“張老闆不是該爲自己安危考慮,怎麼拿下仙域修士說話?還是故作玄虛?以退爲進?”
張瀟晗沉了片刻,苦笑了下,“能否告訴我魂修都有什麼特徵?我這種飛昇就修爲進階了兩級,可否是魂修的特徵之一?”
夜非盯著張瀟晗,他從來沒有在張瀟晗上見到這一面,這麼人畜無害,明明就曾經自認了魂修,吸收了魂力,可是這樣的張瀟晗任誰也看不出爲魂修備的毀天滅地的實力。
真是每一次見到張瀟晗都重新認識了,重新刷新了對的認知,這也是魂修的本事吧。
“修爲提升不能作爲魂修的標準,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修煉方法,都有自己的福緣,魂修修煉卻與修士不同,張老闆可否能吸收魂力?”司空遠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溫和下來,不知不覺中,他忽然不想這個修是魂修。
魂修不會爲了他人犧牲自己的吧。
張瀟晗輕輕嘆息了一聲,“飛昇後不久,我就進到一個空間裂,那裡沒有靈力,神識也無法外放,那裡也曾有修士誤,時間長久之後,靈力消耗殆盡,就和當地的原住民一樣爲普通人,給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當地人的外貌,他們的是不正常的白,沒有半分,頭髮也是白的,還有就是他們可以吸收魂力,如果能吸收魂力就是魂修的話,這世上魂修也不會很吧。這位域主問我可否能吸收魂力,我的回答是……”
張瀟晗停頓了下,然後實心實意地道:“能。”
一片寂靜連同驚愕,張瀟晗淡然地承住所有的視線,等待著衆人消化這簡單的一個“能”字。
“所以,我跟你們走,這個封印,就免了吧。”張瀟晗的聲音悠悠響起。
若說張瀟晗之前自認魂修,大家還是將信將疑,以爲有往自己上金的嫌疑,可自認可以吸收魂力,那就不是金了,是真真正正的承認了魂修的份。
怎麼可能?魂修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認下這個份呢?還怎麼能是爲了域外戰場的金甲修士而認下的?不是該與魂修發生一場惡戰的麼?
是了,這個魂修才金仙初期的修爲,但魂修的實力不是在靈力修爲上的啊。
衆人著張瀟晗的眼睛裡,種種複雜的緒閃過,張瀟晗怎麼可能是魂修?魂修怎麼可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與他們講話?可魂修到底該是何樣的,誰又真的見過?
“這個不是我們哪一位域主能決定了,不過若張老闆真是我們要找的魂修,我們也不會將我們的修士置於危險所在。”司空遠和悅,幾乎是和張瀟晗在解釋。
張瀟晗點點頭,向司空遠拱拱手,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那麼,端木域主,你以爲如何?”司空遠移開視線,看著端木玉。
端木玉冷冰冰的著張瀟晗,丹田小不點就面對著的元嬰,哪裡敢說什麼,瞧著張瀟晗垂著眼皮好像沒有聽到司空遠的話,終於咬牙道:“我是要對張老闆唯命是從的。”
衆人一驚,還沒有弄懂端木玉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就看到張瀟晗終於擡起眼皮來,面無表道:“端木域主這又是何必呢,現在我是魚,衆人是砧板,我還要反過來求端木域主放過我的。”
要說端木玉的話暗含了制於張瀟晗,張瀟晗的話就全反過來了,甚至還帶上些曖昧,明明大家追過來是要對軒轅軒和張瀟晗興師問罪的,可現在卻好像變了一種味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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