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慢慢搖搖頭，想起了一個詞，矯枉過正，可想想又覺得並不十分切。

“五界相同，魔界就不說了，其它四界會怎麼樣呢？從飛昇的修士上看，妖界的妖修是最強悍的，神修與佛修也遠遠超過人族，若非下仙域源遠流長，飛昇修士也好，本土修士也好，都有大修士制，下仙域也就如在上界下界出現的地般混，五界貿然開通，對下界上界修士，興起的只有戰。”

會是戰嗎？張瀟晗不想欺騙自己。

前世的歷史告訴，司空遠所說的並非駭人聽聞，和平的存在依靠的是相當的實力，實力一旦產生差異，不同種族之間絕對會發生戰鬥。

“張老闆你該明白我們防備的是什麼，不是爲了下仙域。”司空遠凝視著張瀟晗道。

“理解歸理解，可落到自己頭上，當然不會有和你們一樣的想法，很多事其實由不得自己的，不然怎麼有天意之說呢，我很奇怪你能心平氣和地與我說這些，是因爲篤定我離不開這裡嗎？”張瀟晗不帶什麼緒地道。

“據說魂塔對魂修有莫名的吸引，”司空遠微微搖頭，“我們在其外佈置了封印，等張老闆破解了封印之後，域外戰場應該是關閉了。”

“司空域主，張老闆已經……”夜非一直安靜地聽著，此時忽然開口。

“什麼？”司空遠詫異道。

“張老闆在其外再佈置了一道封印，，一個人就能佈置九位域主共同佈置的封印。”夜非說著，張瀟晗面無表，也沒有打斷。

“怎麼可能？”司空遠失聲道。

張瀟晗忽然回頭了一眼，後有靈力波的覺傳來，司空遠先開口道：“夜城主。”夜非也迎上去。

夜修文出現在他們旁，他的面還是溫文爾雅，向張瀟晗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彷彿於張瀟晗沒有半分間隙。

夜非在夜修文耳邊低聲說著，聲音雖然低，司空遠和張瀟晗也都能聽到，張瀟晗轉頭著迷霧，打量著視野能看到的濃霧立柱，依稀有悉的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張老闆是打算與我們同歸於盡？”大約是與司空遠神識流過，得知外面還有一層封印，夜修文也還是很平靜。

張瀟晗轉回看著夜修文，與他一般平靜：“當時沒有想到，現在做個預防也可以，畢竟，我與各位域主還是敵對狀態。”

“張老闆只是看了我們佈陣，就完全掌握了這個陣法，是魂修特有的本事嗎？”夜修文的好奇也正常。

“藉助了魂修的某種能力，但不完全是魂修的原因，當然神識的要求很高，其實這個陣法之所以繁複，是因爲九位域主彼此之間也在互相制約，哪怕是在對待我這個危險極強的魂修時候，也都彼此並不信任。”張瀟晗微笑著，實事求是地挖苦道。

又有修士趕過來，竟然是金域的陳魁，一見到張瀟晗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張瀟晗只當做沒有看到，也知道他們暫時不會做什麼，轉頭繼續看著濃霧中的立柱。

不到一刻鐘，所有域主都聚集了，彼此神識流著，張瀟晗只在軒轅軒和端木玉過來的時候回下頭，其餘時間就背對著他們站立著。

“張老闆的那面幡旗，不僅僅能吸收遊魂吧。”夜修文的聲音突兀地出現。

張瀟晗半側過，相信這面幡旗不會出現在萬事通的，“雖然我很好說話，也不是有問必答，尤其是各位準備送我於死地。”

“張老闆既然有半神之，當然是不會隕落的了，與其在五界到束縛，不如到五界之外，雖說對張老闆不是很瞭解，但張老闆的志向絕對不是在下仙域。”夜修文還是溫和地說道。

“在此的哪一位域主的志向也都不是下仙域，這話說起來沒有意思的，只因爲上古時期千杳大帝對峒簫帝子爲魂修的不滿挑起的五界大戰，就將罪過全推到魂修上，又將莫須有的罪名也加在我的上，何不坦白些，也坦些，到這時候，還拿這些有的沒有的搪塞，有必要嗎？”

張瀟晗角微微翹翹：“我要是真相信了你們的所謂大義，真愧對了魂修這兩個字。”

視線掃過，夜修文面上笑容不變，夜非有些歉疚之一，軒轅軒臉上是冷笑，金域陳魁還是厭惡，其他人或多或都有些不自在，。

“在利益面前有私心是正常的，只要沒有喪失了理智，張老闆，大家所求的很是簡單，不過是一份不死的壽元，對張老闆來說是舉手之勞。”夜修文道。

“連峒簫帝子都被分數塊，又哪裡真的有不死的壽元，哦，我記得司空域主也才和我說起，就是天帝也會有隕落的時候，夜城主這麼說，我是不明白了。”張瀟晗反脣相譏道。

“這又何必呢，剛剛看張老闆一直在查看後的陣法，想比認得這個陣法吧。”夜修文話題一轉道。

“似曾相識。”張瀟晗沉著道。

“相傳峒簫帝子的筋骨被祭煉戰魂鼓。”夜修文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張瀟晗。

張瀟晗面一變，陡然想起，這是曾經的在神界見到過的陣法，這個陣法封印的就是峒簫筋骨煉製的戰魂鼓，曾經答應了峒簫要爲他找全全部的，到底是不是找全了呢？

驀地回過頭來，“夜城主，你是神修？”可夜修文哪裡像是神修呢？神修的高貴聖潔在他的上看不到半分。

“張老闆好眼力。”夜修文微笑著。

“陳域主，你是佛修嗎？”張瀟晗轉向陳魁。

“是。”陳魁著張瀟晗，似乎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難怪，張瀟晗腦海裡劃過范筱梵的影，在下界的時候，他祭煉了佛像的時候，會本能對生出殺意，那是佛修對魂修的本能，而在上界，他也不曾對有過善念，陳魁對也是如此，早該想到是佛修的原因了。

可夜修文是神修？神修不該是水淸那般的人嗎？這個念頭才升起來，又自嘲地搖搖頭，若神修都如水淸，綾夙仙子又算什麼呢？

——木有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