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弟子們在境蹟裡得了什麼,門派也不會過問太多,說到底那都是他們各自的機緣,但真當有了乾坤果這種東西,也容不得陶恆不被人盯上。
以陶恆的心智,如何能不懂得小心保守,可爲何還是會有消息泄?
“還能是爲何?無非就是有人作怪唄!”
說到這一,季敏何久的臉都不是很好看,“陶師兄原先確實是捂得嚴實,可這事因緣巧合給陶芷馨知道了。陶芷馨自己沒能進地宮,早早地被傳送出來,聽說了人家都有機緣但自己沒有,可不得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穆長寧大概能猜到接下來事的走向,陶芷馨是雙靈,若有了能洗去靈的乾坤果,就可以變單系天靈的天才,試問陶芷馨能輕易放過嗎?
果然便聽季敏冷冷哼道:“陶師兄雖是陶家人,但陶家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子孫,既然知道了陶師兄手裡有乾坤果,永逸真君不得出面向他索要,好將乾坤果讓給族中更適合它的人,比如陶芷馨!而作爲換的,便給陶師兄一些補償。”
對於這種做法,季敏很是氣憤不平,明明就是陶恆得來的機緣,卻礙於家族非要讓出去便宜了別人!
說到底,即便在修真家族裡,也到底還是靠的實力天資說話。
與陶遠陶芷馨他們不同,陶恆是四靈,並不如何到族中的重視。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永逸真君自然是希族中人才輩出,而乾坤果用在陶芷馨上,明顯比用在陶恆上有用多了。
這次陶恆得到乾坤果,固然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但有陶家這個龐然大站在他後,終究也會時時不由己。
別看陶恆往日裡科打諢嘻嘻哈哈,穆長寧知道,他比誰都要努力,他現在的修爲,完全是自己一點點苦修出來的。
縱然爲修真家族的子弟,比別人多了些資源,但在同等的況下,陶遠可以毫不費力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而陶恆卻什麼都要自己去爭,連機緣也要拱手讓人。
穆長寧心中的氣恨毫不比季敏。
“那後來呢?大哥就白白將乾坤果了出去?”
季敏噗嗤一笑:“哪能呢?陶師兄纔不肯呢!永逸真君他拿出來給陶芷馨,陶師兄一氣之下,當場就把乾坤果給吞了,反正東西都已經被他吃進去了,還能他吐出來?”
這確實是陶恆做得出來的事,他向來都是不吃虧的主。
“可乾坤果蘊含能量暴躁,即便服用也得先加幾味靈草調和,做好充足準備,大哥這麼直接吞,一個不好很可能而亡的!”
穆長寧想到這裡就坐不住了,季敏忙按住,“行了,這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了,要真有點什麼況,早來不及了!放心吧,有陶遠師叔給他疏通引導護著法呢,最危險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了,眼下他正在閉關鞏固。”
穆長寧鬆了口氣,何久眉開眼笑道:“反正沒便宜了陶芷馨就是好的!師妹你是不知道,那陶芷馨自從乾坤果被人吞了之後,一連好幾天整個臉都是黑的,天天在陣峰峰發脾氣,砸東西,搞得烏煙瘴氣的。”
陶芷馨這種險小人,總想著不勞而獲,眼瞧著希落空,可不得氣急敗壞?
穆長寧目清清淡淡,邊噙著一冷笑。
可沒忘了,在境裡,陶芷馨惹來了四階妖不提,他們還被擺了一道,險些命喪霹靂之手。
慕菲菲孟扶桑雖然是回來了,但境中發生了什麼事,拿到了外頭卻一概不算數,即便慕菲菲想算賬,也尋不出錯。更何況,門派中也有明確規定,不得私自鬥毆。
有門派護著,穆長寧確實不能拿怎麼樣,陶芷馨最好就一輩子別出去,也最好祈禱以後別栽手裡,否則見一次扁一次!
穆長寧與季敏何久道過別,順帶也給慕菲菲孟扶桑他們發了個傳訊符報平安,然後便照慕衍說的去了主峰。
傳送陣將送到了半山腰,然而眼前除了一塊寫著“聽風谷”的巨石外,什麼都沒有。
一道金打過,巨石旁忽的出現一條通道,蘇訥言慵懶的聲音悠悠傳來:“進來吧。”
穆長寧走進通道,回了眼,通道口已經不見了,而自己正置於一片竹海之中,空中靈氣濃郁,清風吹來,帶來淡淡的草木香,踩著石子路一路向前,盡頭是一間小竹屋,蘇訥言在兩棵竹子間支了個吊牀,懶懶地躺在上面打了個哈欠。
“師父。”
蘇訥言撇過頭看了眼,扔了個儲袋過去:“材料給你了,自己搭個窩吧。”
穆長寧放出神識探了探,儲袋裡放的全是搭建房屋的材料,還有一張圖紙,上頭明細地畫著房屋的構造,只需照著圖紙來搭建便好。
兩室一廳外加一個儲室一個煉丹室……穆長寧角,“師父,不用這麼麻煩,我住那個小竹屋就好了。”
蘇訥言聞言指尖微,原先看著很牢靠的小竹屋“吧唧”一下塌了。
“現在可以開始蓋了,不蓋沒地方住。”
“……”穆長寧目瞪口呆,“師父,那我在蓋房子的時候,睡哪兒?”
按著圖紙上的來,可不是一朝一夕完得的,這段時間讓風餐宿嗎?
蘇訥言怔了怔,顯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想了半晌從儲袋翻出一個小屋子出來,小屋子見風就長,長一座竹製的法屋。
“這個空間竹屋先借你住住,回頭記得要還啊。”他拍了拍手,指尖一道靈打向穆長寧眉心,“好了,開始蓋房子吧。”
穆長寧發現那道靈打進之後,全靈力就像凝固了一樣,不了了,正疑,蘇訥言已經跳下吊牀對著腦門一彈,笑得燦爛無比:“太下山後就會恢復的,這期間你得把房胚蓋好了,做得好爲師有獎勵呦!”
言下之意,便是不允許使用靈力,而是全憑自力氣乾重活。
穆長寧角,心中暗道:這可是強買強賣!
蘇訥言起袍角往一旁石桌上坐下,挖了只靈果出來邊啃邊說:“還不快點手,再晚天都要黑了。”
穆長寧只得老老實實去搬石頭。
沒了靈力護,做起這種力氣活來確實吃力,蘇訥言就在一邊嗑瓜子當監工,一會兒說一聲“這是不是歪了”,一會兒來一句“那兒牢不牢啊”。
總是話說完沒多久,剛搭好的框架全散了。
穆長寧氣得渾發抖,師父本就是來搗的!
似乎約有點明白了在執事堂慕衍那句“方便師尊親臨教導”是什麼意思,頓時哭無淚。
忙了半日,太已經西斜了,穆長寧正在砌著一堵牆,蘇訥言躺在吊牀上看了眼天上飛過的仙鶴,懶懶道:“今日這幾隻倒是乖覺啊,往日裡打得不可開呢。”
穆長寧角一,一不妙涌上心頭。擡頭看過去,只見原本飛得好好的仙鶴突然像發了瘋,你啄我翅膀,我啄你頭,一路從天上打到地上,剛剛砌好的牆瞬間嘩啦啦碎了一地。
蘇訥言:“……”
穆長寧:“……”
老天啊,誰來把這張烏上吧!
深深吸幾口氣,穆長寧轉頭道:“師父,您很清閒嗎?”
蘇訥言想了想點頭:“最近確實沒什麼事。”
“……”算你狠!我忍!
等慕衍提了兩罈子酒上來時,就看到穆長寧灰頭土臉,一手掐著一隻仙鶴的翅膀往外扔,又默默走回去收拾爛攤子。
蘇訥言見到來人,眼前一亮撲了過去,“哎呦,小子你總算過來了。”
慕衍側一閃,手上的兩罈子酒還是被他搶走了。
和蘇訥言對面而坐,慕衍瞄了眼一刻不停的穆長寧,眸微閃,又幾不可察移開視線。
蘇訥言可沒想這麼容易放過他,“怎麼,爲師給你找了個小師妹,不高興?”
慕衍目不斜視:“沒有的事。”
“也對,你早嫌棄我這老人家了,現在有個小師妹走你走過的路,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慕衍:“……”他有表現地這麼明顯嗎?
穆長寧在這邊做苦力當勞工,門派裡有關大難不死、飛黃騰達的事早傳開了。
陶芷馨沒吃到乾坤果,也沒在境裡得到任何好,窩火了月餘,屋子裡的東西早摔得不能再摔了,陣峰的人看見就趕繞道走,免得撞槍口上。
好不容易歇了歇火,陶芷馨正準備出門散散心,就聽到一衆人議論紛紛說著穆長寧的事,當下臉大變,逮著一個小弟子就問:“什麼意思,什麼飛上枝頭變凰?”
那小弟子見自己被這煞神抓住,心中哀嚎不已,想到穆長寧和陶芷馨的過節,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但也只好老老實實回答道:“穆師姐今兒個回門派了,是和訥言真君一道回來的,訥言真君還收了穆師姐爲徒,這事整個門派都知道了。”
陶芷馨雙目霍瞪,踹了他一腳恨聲道:“說的什麼鬼話,穆長寧不是早死了?再說訥言真君什麼人,能看得上?吃飽了撐的在這裡妖言衆!”
小弟子被踹翻在地上,“哎呦”慘,辯解道:“弟子不敢妄言,這事是千真萬確的。穆師姐大難不死,且慕衍師祖都帶著穆師姐去執事堂換過份玉牌了,都過了明面了……”
陶芷馨臉鐵青,狠狠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小弟子了,啐道:“拽什麼拽,你要不是會投胎,現在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裡待著呢,人家就是比你有本事,比你行,你有種別在這裡欺負我,上門找人家去啊!”
小弟子隨意吐槽,卻不知陶芷馨真有這個種找上門去了!
新覺真君閉關未出,陶芷馨在千葉真人面前撒潑打滾什麼招都使上了,是要千葉真人帶去丹峰辯個真僞,不看一眼怎麼都不甘心。
千葉真人初聽聞這個消息也被驚得不輕,訥言真君可不比門派中其他真君,他可是太上老祖的首座大弟子,未來二十年更可能晉升化神的。
穆長寧若是被他收做徒弟,地位卻是比自己都要高上一大截!
千葉真人錯愕不已,陶芷馨急急道:“大師姐,真君的弟子只有慕衍師叔,那是修真界都難出其右的天才,真君就是被豬油蒙了心,穆長寧一個三靈,資質悟都一般,哪裡配得上當真君的弟子?哪裡配和慕衍師叔相提並論!”
陶芷馨這時候還未失去理智,心知自己這要求無理取鬧,大師姐未必會同意,但牽扯上了慕衍,不信大師姐不會心。
果然千葉真人搖了一下,想到從前慕衍就似乎對那小丫頭頗爲照顧,從今往後,師兄師妹離得這麼近,相時間也頗多,心中一把火就忍不住燒起來,當下就坐不住了。
“走,我們上一趟丹峰!”
千葉真人提著兩壺自己釀的桂花酒便去了丹峰。
蘇訥言正跟慕衍二人對飲正酣,穆長寧怨念頗深地瞪了那二人一眼,認命地繼續擺弄一地木頭磚塊。
蘇訥言忽的“咦”了聲:“千葉那小妮子怎麼有空到這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慕衍,慕衍視無睹,又喝了杯酒。
蘇訥言打開制,千葉真人帶著陶芷馨便一路走進來,陶芷馨一眼便看到砌著牆的穆長寧,沒忍住尖聲道:“穆長寧,你怎麼沒死!”
一上門就咒人家死的,只陶芷馨一家,別無分號。
穆長寧翻個白眼,連看都懶得看,繼續手上的活。
在看到穆長寧出現在這裡,陶芷馨就知道那些人的傳言九是真的了。
一想到這麼個往日裡如何都看不起的小嘍嘍突然了自己一頭,陶芷馨臉便黑比鍋底,而眼下穆長寧這樣的無視在看來就是輕蔑囂張。
嗬,有了訥言真君做你的後盾,你底氣足了了?敢不把人放眼裡了?
了一路的火氣瀕臨發,若不是千葉真人順道拉了一把,陶芷馨指不定上前跟人打起來。
是了,人家的地盤,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麼個樣樣普通平庸無奇的人,訥言真君是瞎了還是傻了,去收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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