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會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穆長寧看得興致很高,有一些也興趣,可惜這是易會,不是拍賣會,這些人需要的東西拿不出來,就算自己坐擁金山銀山都無用。
又完了幾筆易,似乎衆人都有些意興闌珊了,一個坐在角落裡的修士走到中央,拿出了一塊瑩白如玉的石頭,穆長寧在看到這石頭的時候不由瞳孔一。
穿“咦”了一聲,含糊不清道:“這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安神石?”
穆長寧點點頭:“是安神石沒錯。”
紫元訣的功法進益,從紫元二重到紫元三重,需要安神石作爲輔助工,在服用過凝元丹後,神識損傷不但痊癒,連紫元訣功法也進益了,只是沒有安神石,的功法將一直停留在紫元二重,再難寸進。
聽風谷的藏書室裡有諸多典籍,這些年穆長寧看了不,其中就有一本奇石記,鑑於穿的原就是一塊石頭,對石頭很興趣,曾特意翻閱過,這上面就有安神石的相關記載。
這種石頭只有東部神洲有出產,有安養魂魄元神之用,當地多用此祭祀、或是收養魂,而天魔宮的鬼堂,卻用此煉製招魂幡,招收邪鬼魂爲己所用。
安神石在一般正道人士眼裡很肋,甚至一般修士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只有鬼堂的魔修視其爲寶。穆長寧不可能會在門派坊市中見到這種東西,甚至都有打算,等築基後穩固修爲,親自去一趟神洲找安神石了。
沒想到居然能在天機門的易會上看到……
那修士拿出安神石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安神石一塊,換取百年七星草一株。”
衆人沒什麼反應,凌玄英了手指似有所,顯然他也知道安神石,但對於道修來說,安神石的作用著實不大。
七星草穆長寧倒是有,那是神石空間裡本來就存在的,屬於高階靈藥,就長在水潭邊上那一大片靈田裡,先前枯死了許多,總算還留了幾株,現在是都活過來了,但卻不好拿出來。
空間裡固有的靈藥,輒上萬年,能找出一株千年的都沒有,要是拿出萬年七星草換安神石,先不說虧不虧,實在太扎眼了,怎麼說都對這斗篷和麪的保不大恭維。
沒有人理會那位修士,那人低了頭就要收回安神石回位子上,穆長寧忽然出聲道:“道友且慢。”
凌玄英沒料到會出聲,這時候住那修士,很顯然是看上那塊安神石了。
那修士愣了愣,頗有些急切地看向,“這位道友有七星草?”
穆長寧搖頭,“七星草我沒有,只是想問,道友除了七星草,可還有想換的東西?”
那修士低垂了頭道:“我只差一株七星草了。”
差七星草?煉丹嗎?
穆長寧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知道的丹方,在丹峰最不缺的就是丹方,而這七星草屬於高階靈藥,用的卻不常見,煉製出來最低也得是五品丹了。
破妄眼之下,穆長寧能看得到這位修士是個面容俏的築基初期修,傳音道:“道友可是要用七星草煉製還魂丹?”
那修士猛地一驚,擡起頭來,直直看向的方向,目灼灼。
穆長寧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當年在水月村,慕衍送了三瓶丹藥,其中一瓶就是還魂丹,在陌丘山對付疾風狼的時候,給陶恆吃了一顆,如今還剩下兩顆。若是爲換安神石,倒是能拿出一顆來,只是這筆易就不等價了。
“道友有還魂丹?”經過面的變換,那修士的聲音雌雄莫辯,但能聽出語氣中的激。
穆長寧微微點頭。
那修士連忙又拿出一隻小錦盒來打開,裡頭是三粒金閃閃的種子。
“安神石,加上三粒人蔘果種子,換一顆還魂丹。”那修士說道。
穆長寧眼前一亮。靈藥分爲十二級,人蔘果算得上是十級靈藥,適合元嬰期以下修士直接服用,藥效足以供築基期修士提升一個小境界,還不會造基不穩。
一聽到人蔘果種子,大廳的氣氛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那拿出雪絨花的修士忍不住道:“這位道友,人蔘果雖難得,可它要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等它長都快萬年了,那時黃花菜都涼了!你還想拿三粒種子加一塊破石頭換五品丹?”
確實,生長年限實在是人蔘果的傷,萬年的時間,若不能晉升化神,這些人都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即便人蔘果種子再難得,自己肯定用不上了。
那修士有些窘迫地道:“可我上只有這個了……”
年限的問題在穆長寧看來還真不是問題,把種子種到空間,不到三十年,就能收穫人蔘果。
穆長寧拿出了還魂丹,一號房裡所有人都在看,或是驚奇居然有五品丹,或是覺得這人實在傻得可以。
凌玄英抓住的手,傳音道:“穆道友,這筆易不值。”
爲訥言真君的弟子,穆長寧拿得出五品丹不稀奇,在尋常人眼裡難得一見的高階丹藥,或許在穆長寧看來不值一提,但凌玄英還是覺得這筆易虧了。
穆長寧搖頭道:“多謝凌道友好意,我意已決。”
凌玄英聞言再不攔著,穆長寧將裝了還魂丹的玉瓶給那修士,那修士一看居然還是上品還魂丹,激地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連連道謝:“多謝道友!多謝道友!”
易完,雙方都滿意,唯有廳堂的人直翻白眼,那拿出雪絨花的高大修士更是長嘆道:“再也找不出這麼個冤大頭咯!”
衆人深以爲然。
穆長寧不由看了這位高大修士一眼,破妄眼下,斗篷的僞裝形同虛設。
這是個鬍子拉碴的築基後期修士,寬額長眉長相英武,爲人格也是耿直,方纔還特意提醒衆人人蔘果種子的弊端,以免大家上當,穆長寧倒是生出幾分好來。
易會完了,衆人陸陸續續地出門,除掉斗篷面後,大家誰也不認得誰是誰,湮滅於坊市的人羣裡。
“穆道友。”凌玄英住,拿出剛易過來的雪絨花道:“這雪絨花,算是我給穆道友的賠禮。”
穆長寧微鄂,反應過來原來凌玄英是爲易的雪絨花。
霜晶是一種稀有礦石,是煉製陣柱的材料,他就這麼拿出去?
“凌道友,你並不欠我什麼。”
凌玄英搖頭,“無論如何,方纔的事多與我有關,這是代表我個人的,不是凌家,更與凌玄明無關。”
穆長寧沉默一下,想了想將雪絨花收下,翻手拿出一個銀灰香球來,“既如此,凌道友還請收下這個。”
凌玄英張張口還想說什麼,被打斷道:“我真心實意與凌道友結,你若如此見外,那我就沒辦法了。”
凌玄英頓好笑,本來好好的賠禮,到這反倒了好友間的互相饋贈了。
“好,那我收下。”
穆長寧這才滿意。
先前那位拿出雪絨花的高大修士出了一號房,沒有到坊市去,反而轉去了珍寶齋的頂樓。頂樓門前守著兩個築基修士,見到來人恭敬請禮:“譚舵主。”
譚舵主直接推開門,大聲嚷嚷:“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房中三人早對這人的咋咋呼呼習以爲常,瞿舵主好笑道:“老譚,你又幹嘛呢,易會不好玩?”
“滾!”譚舵主氣呼呼地坐下來,灌了一大口靈茶,這才破口大罵:“我跟你們說,我剛見了個奇葩,拿一顆上品還魂丹,換了三粒人蔘果種子,還有一塊破石頭!我靠,他麼的有病吧!”
聽到人蔘果,月桂仙子眼睛一亮,旋即聽到他說是種子,又癟癟歇了心思,道:“人家你我願的,你著急個什麼勁,又多管閒事了。”
“哎呦我去,還魂丹啊!五品丹啊!我都煉不出上品還魂丹好嗎,有這麼糟蹋好東西的嗎?”譚舵主想想都覺得心痛,很痛很痛的那種。
歐堂主輕笑道:“哪位道友出手這麼闊綽?”
“鬼知道!我又不認識!”譚舵主道:“是個蒼桐派的小丫頭,年紀輕輕的,煉氣大圓滿,真不知是哪家的徒弟,這麼敗家!師父得哭死!”
爲丹道盟的舵主之一,譚舵主自然有他的辦法識破那些斗篷面的僞裝,一號房裡的人在穆長寧眼裡原形畢,在譚舵主眼裡同樣如此。
歐堂主聞言愣了愣,和月桂仙子瞿舵主面面相覷,笑道:“這你就錯了,要真是,這種事就不足爲奇了。”
譚舵主不解,月桂仙子道:“那小丫頭應該是蘇訥言的小徒弟,上品還魂丹而已,蘇訥言還能拿不出來?”
譚舵主張大了,好一會兒才罵了句“我靠!”然後站起來揣著手踱步,“蘇訥言這隻老狐貍,怎麼收的徒弟這麼奇怪,一個木訥一個傻!”
月桂仙子咯咯笑,“你要看不過眼,給個教訓就是了。”
譚舵主一聽來了勁:“怎麼教訓?”
“後天不是考覈賽了麼……”
兩人嘰嘰咕咕說了一堆,否決了好幾個方案,瞿舵主看不慣了,“月桂仙子,你不能因爲訥言真君當年拒絕你,就把氣撒人家小姑娘上啊!”
月桂仙子一聽就漲紅了臉,掄起拳頭直接往對方臉上砸,“你不懂就別說話!”
瞿舵主了眼睛,歐堂主搖搖頭含笑道:“別玩太過就是。”
……
穆長寧回到客院的時候,許多小弟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見回來,眼睛頓時亮晶晶,肅然起敬:“穆師姐!”
穆長寧莫名其妙,卻見秦師叔走過來冷冷瞥了他們一樣,一衆小弟子剎那作鳥散。
“穆師侄,鬱參師叔讓你過去一趟。”秦師叔道。
穆長寧知道是坊市的事傳到鬱參真人耳朵裡了,輕聲問道:“秦師叔,鬱參師祖生氣了嗎?”
秦師叔似笑非笑看一眼,“你說呢?”
穆長寧微怔,秦師叔失笑道:“沒事,你去吧,師叔沒生氣。”
穆長寧鬆口氣,來到鬱參真人的小院,他招手道:“你過來。”
“師祖。”
鬱參真人冷臉瞪,穆長寧心道不是說沒生氣嗎?
“知錯了嗎?”鬱參真人開口便問。
穆長寧啞然,默了半晌低頭道:“弟子沒錯。”
“胡說八道!”他大喝。
穆長寧不由抖了抖,又聽他罵道:“讓你下手這麼輕的,怎麼沒把人打殘啊!多虧啊!”
目瞪口呆。
鬱參真人霎時笑開了,道:“也算你丫頭沉得住氣,你要是真下了死手,那羣老狐貍還不一定怎麼說呢!”
很顯然,鬱參真人在天機門面前如魚得水、無往不利。
能帶隊來天機門的,鬱參真人事當然足夠圓,和天機門的長老們一番虛與委蛇,既找回了面子,又得了好,還賣了天機門一個人……
穆長寧暗暗翻個白眼,“鬱參師祖,後來是怎麼置的?”
鬱參真人冷哼一聲:“那兩個小的被髮落去挖礦五十年,姓凌的他祖父管教不嚴被撤了三十年供奉,又親自來道歉,天機門再一番致歉賠償,不就這樣咯?”
反正失了面子裡子的都是天機門。
凌玄明和那個執事弟子被罰挖礦五十年,那這五十年對他們而言就算廢了,凌玄明今年快三十歲,五十年後他八十歲,若還在築基初期,就相當於失掉了修士最寶貴的歲月。要知道,修士越早結金丹,往後提升的空間纔會越大。
凌玄明二十歲出頭築基,本也該是天之驕子般的人,一下子卻泯然衆人,凌家就等於失掉了一個優秀苗子。
再者出了這事,凌易平必然出了不,他又被罰三十年供奉,凌家的地位在天機門只會江河日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穆長寧淡然搖頭,就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對凌玄英凌清溏造影響。
鬱參真人見斂眉沉思,道:“這事你別想了,安安心心調整準備考覈賽,這兩天別出去了,那凌家的人可能會來找你,儘量打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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