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珠炸出來的大坑中莫名其妙出現這麼塊巨大的白玉石板,不用細想都知道意味著什麼!看石板上繁複的陣法符文,說不定石板部將會是什麼前輩府,總之也逃不過機緣二字。
此荒野山坳人跡罕至,若非機緣巧合被炸出來,說不定這塊石板將永遠塵封地底,不被人發現。
藏劍閣的三人心中頓時興火熱起來,眼中迸發出,那杜姓修瞥了眼正在研究石板的穆長寧,推著尹姓修士道:“尹師兄,你通陣法,快看看這是什麼!”
尹姓修士苦笑道:“杜師妹,我對陣法不過是略通皮,要破陣著實太勉強了。”
雖是這麼說,但還是蹲了下來研究這塊石板。
岑姓修士和杜姓修便守在尹姓修士邊,含戒備。
無論怎麼說,這白玉石板是穆長寧發現的,也是因爲的緣故,才被雷火珠炸出來的,可既然被他們看到了,當然得見者有份。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麼道義都是浮雲。
大家能通力合作、各取所需當然最好,即便不能,那也無所謂,對方兩個煉氣初期,而他們有兩個煉氣初期、一個煉氣中期,真要打起來,也毫不怵。
反正他們是不會相信穆長寧一人就把黑巖五煞都幹掉的。
自然,能夠和平解決問題就再好不過了,就孟扶桑先前救下杜師妹的分,他們也不想做那等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之事。
陣法方面,孟扶桑不懂,他知道穆長寧一直有跟陶遠學習陣法,便由著研究,見對方那三人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自己便在一旁護法。
片刻之後,穆長寧大致有了眉目,而那尹姓修士還在一個勁地推演,滿頭大汗愣是沒弄出個所以然,只得訥訥說道:“似乎……似乎是個五行陣,可又不大像。”
那三人便看向穆長寧,等著的結論。
孟扶桑傳音問道:“穆師妹,是否對那三人有所爲難?”
穆長寧搖搖頭,“這倒不是,若要破這陣,還需要他們出力。”
否則,也不至於就這麼大喇喇地跳進來,故意讓這些人都看到這塊白玉石板。
杜姓修癟癟,不屑地輕哼:“連尹師兄都看不出來,能知道什麼?”
剛剛聽和孟扶桑的對話,似乎這的還會煉丹。既會煉丹,又懂陣法,哪有那麼全能的人?
岑姓修士和尹姓修士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們面上還是有禮問道:“敢問穆道友,可能看出這石板的玄機?”
穆長寧淡淡道:“這是一個五行陣,需要五人同時輸五行靈力才能開啓。”
岑姓修士聞言一喜:“五人?我們正好五個人!”
穆長寧看了他一眼,岑姓修士清咳一聲道:“穆道友有什麼不妨一次說完。”
輕勾起脣角,“這個五行陣,佈置緻複雜,可見主人通此道,石板後面通向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也許會是某個前輩的府,盛放諸多機緣,也可能會是連環套陣,殺機四起,以築基期修爲進,未必能夠完好無損地出來。”
衆人一時沉默。
未知的東西,往往纔是最可怕的,但機緣就在眼前,沒道理來了還不要的,若連拼一拼的勇氣都沒有,倒不如回家種田去!
藏劍閣三位很快下好了決定,那杜姓修斜睨一眼哼道:“你在這危言聳聽,無非就是不想我們進去,好一人獨佔罷了!”一副“我早就看穿你鬼把戲”的模樣。
“只是提醒諸位一聲。”穆長寧淡聲道:“破五行陣還需要三位配合,即便我想獨佔,也得等破了陣再說。”
杜姓修霎時一噎,那岑姓修士和尹姓修士尷尬道:“道友勿怪,杜師妹沒有惡意的。”
他們想破這五行陣還得靠穆長寧呢,這時候可萬萬不能得罪了。
穆長寧環視了一番衆人,問道:“諸位各自擅長哪一系的功法?”
“我會土系。”岑姓修士連忙說道。
“我金系。”尹姓修士道。
杜姓修翻個白眼,“火系。”
穆長寧又看向孟扶桑,他笑了笑道:“水系。”
穆長寧眉梢一挑,老實說,孟扶桑是什麼靈看不出來,且他平時也極用法,偶爾使用起來都只是最基礎簡單的五行,令人無法判別,如今聽他說擅長水系法,還是有些驚訝的。
“那正好,我是木系,如今五行齊全,諸位各自按照五行屬站位。”
穆長寧來到震位,孟扶桑在坎位,岑姓修士走坤位,尹姓修士主兌位,杜姓修離位。
五人對視一眼,將手放到白玉石板上,各自輸相應靈力,穆長寧隨手打出一道印訣拍在石板上,石板頓時亮起一白,作更快,接二連三打出數道印訣。
隨著一聲輕喝“開!”,那白大盛,白玉石板上的符文霎時流轉運起來,混沌一片。
剎那間,一巨大的吸力將幾人吸石板中,進之前穆長寧做了個小作,其他幾人沒留意,尹姓修士卻看清楚了。
布了個匿隔絕陣法,將這塊石板連同巨坑都藏匿了起來,這就保證了他們在進石板背面的府後,不會再有其餘不長眼的人來打攪。
雖然只是舉手之勞,可這般周到細緻,了卻後顧之憂,卻憑的讓人生出一好,也教人願意相信的品。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五人只覺得渾都於失重狀態,直往下掉。所幸這條通道不是很長,幾人很快便控制好了形,平穩落地。
四周黑漆漆一片,似乎是個冗長的甬道,手不見五指,更是靜得出奇。
“岑師兄,尹師兄,你們在哪!”杜姓修驚道。
“杜師妹。”二人紛紛應是。
穆長寧的雙眼經過破妄眼的修煉,在黑暗中視並不費力,很快找到了孟扶桑。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怎麼好像看到孟扶桑的眼裡有暗紅一閃而過?
放開神識查探附近的況,穆長寧發現神識在此地竟然限,有一無形的力量阻隔著神識的釋放,用盡全力也只能探查方圓五丈之的東西!
竟比煉氣初期時還不如……
然而其他人的比還不如,岑姓修士愕然道:“我的神識!我的神識被反彈回來了!”
“我也一樣……”尹姓修士接道。
孟扶桑似乎能準確找到穆長寧的位置,走到邊,這時,一道刺目的亮突然從杜姓修那裡發出,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五人的影頓時映各自眼中。
“果然還是有點適應。”杜姓修頗爲自得。
穆長寧臉一變,厲聲道:“快收起來!”
杜姓修冷冷勾脣,“怎麼,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一想也是,看上穿的,連法都算不上,肯定囊中!可是又與孟扶桑以師兄妹相稱,究竟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沒見過個鬼!聽風谷石室中隨便一顆摳下來都比的大!
穆長寧不跟廢話,一道藤蔓打過去,將夜明珠捲起收起來,隨著亮的消失,杜姓修尖道:“你敢搶我東西!就說你沒安好心,岑師兄、尹師兄,我們上!”
二人沒有作,他們本能地覺到似乎有一森寒之氣襲來,孟扶桑凝重道:“有東西來了……”
四周漸漸響起嗡嗡的嚶鳴,五人霎時渾繃,連杜姓修這時都安分下來了。
藏劍閣幾個人的神識無法釋放,穆長寧還要好一些,那聲響靜越來越大,似乎就響在耳邊,孟扶桑凝神聽了片刻,神驀地一變,“糟!是鬼面胡蜂,快跑!”
穆長寧聞言趕忙跟上孟扶桑的步伐,其餘三人雖不知這鬼面胡蜂爲何,倒是默契地跟著二人走。
“孟道友,鬼面胡蜂是什麼?”岑姓修士問道。
“是一種毒蜂,劇毒無比,被叮上一口,就會慢慢腐爛。它生長在黑暗無,一旦出現一點亮,就會主攻擊,被咬了一口尚且能夠剜除腐,若是數十隻數百隻圍攻下來,不消半刻,連修士會變一灘膿。”
孟扶桑的聲音很平靜,衆人卻只覺得骨悚然。
那杜姓修道:“孟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扶桑沒再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鬼面胡蜂已經盯上他們了!
杜姓修心裡像被梗了一塊東西,又暗罵穆長寧不早點說不能用夜明珠,害得在孟大哥面前出醜!
後追隨的嗡鳴聲越來越近,尹姓修士出了一頭冷汗:“我們現在也沒啊,他們怎麼還追著不放!”
孟扶桑往上了兩張斂息符,道:“鬼面胡蜂被亮喚醒,就會追蹤氣息,大家注意斂息!”
衆人連忙紛紛效仿。
這條甬道又長又黑,越往裡越窄,到後來只能容納一人通行,就算修士的速度與凡人相比快了許多,這時也比不上那些鬼面胡蜂快。
穆長寧不斷掐指訣,那杜姓修覺鬼面胡蜂的嗡鳴聲似乎就在後腦勺,回一看,只見一張拳頭大小的慘白人面。
“啊!”杜姓修被嚇得,下意識的施展一個火球,炸向那鬼面胡蜂。
“杜師妹!”岑姓修士和尹姓修士驚道。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火球熊熊燃起,濃烈的火,將本來爲數不多跟著他們的鬼面胡蜂都引了過來,而那些半路褪去的胡蜂到亮,一個兩個羣結隊地飛過來。
這些鬼面胡蜂,隨便一隻竟都有拳頭大小!
穆長寧真想罵一句蠢貨!既然見不得亮,那麼法和法這些會發出靈的東西肯定是不能用了,姓杜的連這點都不知道,怎麼修到的築基?
“蹲下!”
穆長寧輕喝一聲,尹姓修士和岑姓修士連忙拉著杜姓修蹲下。
就見穆長寧形輕移,一手置於地上,撐起一道無形無的結界,又“嗖嗖嗖”發出十數暴雨梨花針,將那些鬼面胡蜂都斃於針下。孟扶桑亦取出飛刀,九片齊發,瞬間收割了幾十只鬼面胡蜂的命。
“穆師妹,鬼面胡蜂給我,你專心佈陣!”孟扶桑傳音道。
如暴雨梨花針或是飛刀,既可以用神識發,也可以用靈力催發,在這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穆長寧瞭然,由孟扶桑對付那些鬼面胡蜂,自己則專心撐起隔絕氣息的結界。
當初在玉蘭城跟蘇訥言一起“做賊”,就吃過這方面的虧,被幾隻靈馬犬追殺,穆長寧後來有心學過隔息結界,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結界隔絕了人息,鬼面胡蜂頓時像無頭蒼蠅,竄了一陣之後,往回飛去。
藏劍閣三人頓時鬆了口氣,岑姓修士拱手道:“多謝二位道友相救。”
穆長寧收拾著地上散落的上百隻鬼面胡蜂,有收集毒的習慣,這些毒蜂的劇毒,可是很珍貴的東西。
而此刻心中突然產生了某些應,穿著角無奈道:“寧寧,那些貪吃蜂瘋了,一個勁地竄!”
穆長寧也能到它們的躁急切,福至心靈地將一隻鬼面胡蜂收進空間,果然那些貪吃蜂一擁而上,咬食鬼面胡蜂的。
“瘋了瘋了,這鬼東西有什麼好吃的!”穿滿臉嫌棄。
穆長寧挑眉。養的這幾十只貪吃蜂平時食量很大,需要常常去坊市購買大量蜂王和蜂王漿餵食它們,而相反的,每一隻能給釀的卻連它們吃進去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原來,貪吃蜂也是可以吃妖的!
“孟師兄,這些鬼面胡蜂你要嗎?”畢竟大部分都是孟扶桑殺的。
孟扶桑搖搖頭,“我不需要,穆師妹若喜歡就儘管拿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杜姓修到此刻都是的,聽到這話差點沒給跪了,不可思議道:“你居然喜歡這種鬼玩意兒!”
岑姓修士和尹姓修士也都一愣,面變得古怪起來。
等穆長寧收拾完這些毒蜂,便淡淡看向那三人,“三位道友,我們是來這裡探機緣的,還請三位照顧好自己,再上這種況,未必能顧得上你們。”
靠不靠譜還在其次,關鍵的是,別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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