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名修一路上都在用神識仔細探查,又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後,還是沒有任何收穫,那子忍不住道:“晚霜姐,真的是往這走嗎?”
名爲晚霜的青子拿出定星羅盤,見上頭指針遊移不定,不由微微攢眉,四人中最爲安靜的那名白修目輕閃,道:“是匿陣法。”
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拿出法寶朝著一個方向打去,果不其然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而那屏障在們四人的合力攻擊下泛起圈圈波紋,就在波紋消散的那一刻,一道黑影驀地衝出,形快如閃電,二話不說便朝們發起攻勢。
四名修早有準備,在穆長寧襲來時,便齊齊後退,然而架不住如鬼魅般的步法,幾人中修爲最低的子還是一個不慎被一道劍氣擊中肩膀。
“啊!”子驚呼一聲,作猛地一頓,還是黃衫修及時扯住猛地後退,才能避免二次傷害。
雙方拉開距離,直到此刻們纔看清那道黑影如今的形狀。
平凡無奇到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姿容,一勁裝凜然,手執一把赤紅長劍,正目冷毅地看向們,而最關鍵的是,的整條左臂,都被齊切斷了,雖然已經止住了,但看傷口依然很新。
毫無疑問,這人在遇到們之前,只怕剛經歷過一場殊死搏鬥,還吃了不小的虧,如今的狀況看起來很不好。
“你們想做什麼?”穆長寧冷聲問道。
晚霜的視線在的肩膀頓了頓,四下看了眼,並沒有看到們的目標人,當下皺了皺眉。
聽說這蘇容和弟弟形影不離,既然都了這麼重的傷了,那蘇小公子該不會……
晚霜心下還在琢磨,這邊那個被穆長寧傷了的子便怒斥道:“廢話,你弟弟呢!”
晚霜眸子微瞇,暗罵了聲。
如今形還不明朗,蘇容對們的來意並不瞭解,子這句話就相當於直接暴了們的目標,簡直愚蠢至極!
晚霜暗瞪一眼,子卻顧不得了,目前的狀況實在有些不好,肩膀劇痛,鮮汩汩涌出,怎麼都止不住,好像有一灼熱的氣芒從傷口侵,只覺得整條手臂都痠麻得厲害,完全使不出力,甚至凝聚起來的魔力竟也頃刻消散。
子從來不知道,一道劍氣造的傷害也能這麼大,本就是衝易怒的子,當下便將怒氣轉移到穆長寧上,一雙眸子瞪得極大,滿是怒火。
穆長寧目在們上轉了圈,眸更冷,“你們是合歡堂的人!”
語氣裡帶了篤定之意,晚霜再次暗罵那子壞事。
不過們的本意本來也是將那白麪小生帶走,至於這蘇容,若是對方能直接把人賣了當然最好,不過這種可能實在太低,那便乾脆點,殺了了事,以絕後患。
已經被獲悉目的了,們也不用僞裝,橫豎如今四對一,這蘇容就是再能耐,在斷了一臂重傷的況下,還能是們幾個的對手?
晚霜神冷淡,手中拿著一條長鞭,利落地甩出一個鞭花:“蘇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令弟姿容出,了我們姐妹幾個的眼,我們打算請他回堂中作客……蘇姑娘大可放心,我們定會好吃好喝地招待令弟,必不讓他半點委屈。”
“作客?”穆長寧冷冷一笑,“說得好聽,你們合歡堂究竟做的是什麼勾當,世人皆知,以作客爲名,行採補之事,你以爲我會同意?”
晚霜扯了扯角,心想們那位魔君,要是真的採補男修就好了!
也懶得多說,至從對方的態度裡得出一個結論,那位蘇小公子應該是安然無恙的,這樣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蘇姑娘不同意也沒關係,聽聞蘇姑娘姐弟二人甚篤,若是蘇姑娘落到了我們手中,不知令弟會不會視無睹?”晚霜面帶微笑,眉眼中帶著難言的自信,使得整張臉都彩照人起來,帶著某種難言的吸引力。
穆長寧不由瞪大雙眼:“你們連修都不放過!”
說實話,比起以前遇到的合歡宗修,這幾個人簡直都正常地不像話了。雖然行事作風依舊是慣有的風格,但們上卻沒有那種妖豔賤貨的氣質。
晚霜幾人齊齊了角,爲的腦回路到驚奇。
們也不打算跟這人廢話,捉了,就不怕目標人不上鉤。
“上!”
晚霜手一揮,白修手握一把大旗,頃刻蓄勢待發,而黃衫修卻微微猶豫了一下。
看了眼已經疼得倒在地上不斷搐滿臉慘白的子,出聲道:“晚霜姐,盈袖的況似乎不大妙……”
黃衫修話還未說完,最後一個字卡在嗓子眼,便覺額心一涼。
視線裡只餘一道金從面前劃過,接著便沒了意識。
黃衫修直直倒在地上,晚霜和白修同時一驚,一個白影手執弓箭,從遠的一棵巨樹上跳下,可不是們剛剛在找的穿?
可他的出手速度太快了,快得們誰都沒反應過來,甚至們連對方就躲在樹上也沒察覺,這匿之得多妙?
而這個時候,還在地上疼得搐的子抖地更加厲害了,貌的面孔顯得扭曲而猙獰,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再然後,從肩膀的傷驀地鑽出一細小的藤蔓,藤蔓越竄越多,直到將修整個裹在裡面,裹一個大繭,再探去,這子已經沒了生息。
方纔手的時候,穆長寧就是衝著這裡面修爲最弱的子去的,傷了的肩膀,將混沌火的灼熱之氣灌其中,阻止傷口癒合,又任由嗜妖藤的寄生種子進,只要時間一到,這個修就廢了,而現在穿又襲掉一人,剩下的兩個,就是可供穆長寧選擇的對象了。
“嘖,死得可真慘。”穿可有可無地嘆了句。
晚霜和另外一個白修心下駭然,還未正式鋒,們這裡就死了兩個,局勢剎那便已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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