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搖即便帶上穆長寧，速度也快得驚人，他握住穆長寧的腕子，甚至都不用飛行法寶，只憑自的飛行能力，便已瞬息千里。

周邊的景快速退散，已經全然模糊，穆長寧辨別了一下方向，大致瞭解孟扶搖這是要把帶去冰窟。

偏過頭打量了一下邊的人，孟扶搖似有所察覺，眉眼微，目淡淡地睨了過來，“看什麼呢？”

他的瞳淺淡，在日照下，這般近距離地看上去，便如同水晶般剔，可裡面又好像蘊藏了其他什麼更深沉的東西，讓人看不真切。

穆長寧緩緩搖頭，只是問道：“師叔還會回去嗎？”

似乎並不習慣於孟扶搖和孟扶桑的角切換，甚至連自己下一刻即將面對的是誰，都沒法肯定。

孟扶搖抓著腕子的手掌了，他的指尖微涼，掌心卻是溫熱，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一言不發。

穆長寧也沒再繼續問下去，這種事，大概連師叔自己都說不準。

想到他們上回見面的時候了，也是在冰窟，將雪妖送回去，那時候見了他一面，孟扶搖和說了些奇怪的話，還把那斷裂的玉簫給，讓尋個機會重塑了。

可這麼些年過去了，玉簫還在的儲袋裡，可卻仍舊是斷的。

“師叔，對不起。”

穆長寧垂下頭，低聲說道：“你的玉簫，我還沒有修好。”

孟扶搖：“……”

有的時候，孟扶搖很想知道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麼樣的，關注的重點爲何會這麼清奇。

誰提玉簫了？

那東西的品階也說不上又多好，真正重要的，無非是當初贈送的那個人。

現在斷都斷了，就算修好了，又能保證跟以前一樣？

“沒修好就沒修好吧……”反正以後大概也用不上了。

孟扶搖在心裡低低嘆了句。

他的本意是不想穆長寧再把注意力放這些小事上，哪知對方卻更加沉默了。

這種鬱氣沉沉的模樣，確實讓人有點不習慣，孟扶搖無奈道：“怎麼又不說話了？”

穆長寧深深吸了口氣，“我這些年去了魔域。”

孟扶搖微微一頓，沒有出聲，等著的下文，穆長寧接道：“本來是想尋一尋魔骨下落的，若是可以，直接一把火燒了了事，然而並沒有多大收穫……”

“無憂隕落了，就在前不久，就是當初曾經和我一起誤闖冰窟的那個魔修，是我的知己好友……師叔一定想不到吧，竟然也是神石碎片之一……”

“魃出世，前段時日瘟蔓延，黎梟也中毒了，他把混沌火給了我，現在只剩下一個元神留在珠裡了……”

穆長寧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堆，也沒什麼條理，大抵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或許只是需要一個傾吐的對象，而孟扶搖是最知知底的。

孟扶搖一路安安靜靜地聽，慢慢停下來，落在一山頭。

他恍惚間想起了一些事，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天天都對著他絮絮叨叨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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