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維見況不妙,趕換上一張笑臉,把文件從垃圾桶里拿了出來,「陸您說什麼是什麼,都怪我不聽話,這才惹您不開心。」
沈國維還算得上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誰,要是失去這次絕好的機會,他非得把腸子悔青了不可!
「陸,雖然小韻不是我的親生兒,但我還是……」
「你還是如何?!」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韻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一直閉的小套間的房門被推開,穿著一淡藍連的未來顧夫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沒錯!
這是一早就設計好的,並非是給沈國維下的套,而是想要一次解決兩人之間的恩怨,以後都不想再有集。
三個小時前……
「夫人,陸爺的電話找你。」
管家拿著移座機走到餐廳,當著顧廷琛的面,把電話給沈韻。
略有些尷尬的瞄了一眼管家手中的移座機,用餘瞧了瞧顧廷琛。
「接吧。」
始終垂頭吃著早餐,臉沒在影之中,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神。
沈韻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把移手機接了過來。
從來都不是個膽小的,更不會因為顧廷琛的不待見而遠離陸文遠,畢竟那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但如今的份,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尷尬,作為顧廷琛的未婚妻,有些事,出於尊重,也要徵得他的同意。
「喂。」
沒有迴避,而是直接在餐廳接通電話,「陸學長,你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今天務必到陸氏集團一趟。」
「啊?」
「如果你想解決和沈國維之間的恩怨,就最好別問原因,只管聽我的去做。」
陸文遠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就好像下發命令的將軍一般,「就這樣,兩個小時之後,我要在陸氏集團見到你。」
「不是,學長,你聽我……」
嘟嘟嘟!
沈韻還來不及追問,陸文遠就已經掛斷電話,瞧著已經暗掉的座機小屏幕,神有些木訥。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呀?!
按理來說,陸文遠應該在上個星期就已經出國了,但現在卻還留在國,看來他還真是唯恐天下不!
思及此,沈韻怯生生的抬眼瞧向顧廷琛,不過……
「人呢?」
原本還坐在自己對面的顧廷琛,現在卻不見了人影,就連放在桌上的餐盤也被撤掉,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爺已經走了,夫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駐足在沈韻旁的管家,恭恭敬敬的說著,便又把手中漱口的茶水遞了過來,「夫人,爺一早就讓司機備好了車,說您一會要出門。」
出門?!
沈韻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傢伙難道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陸文遠莫名其妙的打電話過來,一切都在沈韻的預料之外,而顧廷琛卻替自己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還真是讓人乍舌。
「夫人,夫人,你有聽我在說話嗎?」
「啊?啊!有……有在聽。」
被管家的聲音喚回思緒,沈韻趕從餐椅上站起來,可能是過於慌張的緣故,險些沒有把盤子弄掉。
「個……我……我去換服!」
沈韻撂下這番話,轉便往餐廳的出口走去,可才走了沒兩步,卻瞧見自己上穿著的那件休閑襯衫。
額……
「我去上衛生間!」
實在是太丟人了,竟然慌張到語無倫次,這哪裏還像平日的自己!
砰的一聲,一樓的衛生間的霧化玻璃門被用力關上,沈韻捂著臉,無力的順著門板坐在地上。
「沈韻,你就不能給我出息點嗎?!」
向來變不驚的沈韻,不知為何,只要呆在顧廷琛邊,就會變得很弱,弱到只想依靠他,不想一個人解決問題。
夠了!!!
這不該有的心思剛冒出頭來,便被沈韻強了回去,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混不清的思緒暫時清明些。
「沈韻,你給我聽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站起來,快步收到洗手臺前,目不轉睛的瞧著鑲嵌在牆上的鏡子。
鏡子裏邊的自己,頂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沒多大的事兒,卻讓自己沒出息的落了淚,想想都覺得丟人。
「只是一年,無論如何,你只能待在他邊一年,一年之後,你必須要離開,你們也不會再有集。」
沈韻咬著牙說道,更是狠狠的傷著自己的心。
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用力心窩。
沒有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在心上破了一層皮兒,你不去搭理它,可痛就擺在那兒,時時刻刻的折磨著。
「一年,就再堅持一年,一年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邊,某個傻人不斷為自己加油鼓勁,讓自己可以更瀟灑的離開自己的摯。
而另一邊……
「爺,要不要我……」
「不用。」
本該離開,卻又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的顧廷琛,鷹眉鎖。
從西服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便又轉往別墅出口的方向走去,「剩下的事就給你了,別讓我失。」
「顧廷琛,好歹我也算得上是陸家的繼承人,我沒你想的那麼差。」
電話對面的人是陸文遠,而真正涉及整個計劃的人並非是他!
「顧廷琛,明明可以自己出面替小韻解決問題,還能讓更激你,你何必還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讓我替你來……」
「我要的不是。」
還沒等陸文遠把話說完,顧廷琛便不耐煩的說道,「你做什麼?你去做什麼?至於其它,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撂下這番話,顧廷琛直接掛斷電話。
「這個傢伙,還真是夠晴不定的!」
陸文遠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手機丟在辦公桌上,撐著疲憊不堪的子站起,左右晃了晃僵的脖子。
也許是因為死裏逃生的緣故,他不再那般玩世不恭,試著接公司的業務,把所有的玩心,全部都放在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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