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且饒人,就算咱倆有再多的恩恩怨怨,也別算計到無辜的孩子上,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有你自己的孩子,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
重新從包里拿出一份自願捐贈協議書,就知道陸高芝會拒絕,所以,一早就做好所有的準備。
「簽字吧,只要簽了字,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陸高芝站在桌旁,瞧著桌上的協議書,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
啪!
用力把碳素筆拍回到桌面上,雙手撐在桌沿旁,一臉怒氣的瞪著楊玉蘭,「現在你心滿意足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騙我,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放心,我不會失言。」
兩個人、一張咖啡桌、兩杯涼掉的廉價咖啡,便是這齣戲的所有,更是一個母親能給兒所有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故事結束,陸高芝卻哭了淚人,泣不聲的繼續說道,「小韻,我知道我不是人,我知道我趁火打劫,毀了你一個原本應該完整的家,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就算打死我,打死我,也不會做那種事!」
楊玉蘭說的沒錯,有一天,也做了母親,就會完完全全的會到,屬於那日的無奈。
「請你原諒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向玉蘭姐恕罪,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讓你繼續好好的活下去。」
陸高芝死死抓住沈韻的袖,說什麼都不肯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張保養得當的臉,早就被淚衝垮。
「夠了!」
沈韻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用力甩開陸高芝的胳膊,迅速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不會接你的好意,也不會原諒你,就這樣吧!」
給出殘忍的回答,從來不是大公無私的聖人,更不會原諒一個一而再,再而三傷害自己母親的人。
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沈韻也永遠,永遠不會原諒!
——智者說過,「當你一隻腳邁地獄時,就已經了地獄中的惡鬼,想要逃離,早已是無的。」
「哼!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都快要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一紅頭捲髮的高個人,站在公園的石頭山後面,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裏。
「娜,我說你和這位顧夫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非得死咬住不放啊?」
在人後,有的一個子不高、禿頂、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臉疑的看著。
「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能得到顧家的一切,至於其他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被做娜的人轉過來,角扯出一抹冷凝的笑。
與沈韻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為了能夠復仇,換了一張臉,改了一個名字,該遭的罪都已經遭過了,剩下的,便是要讓自己的仇人碎萬段,就算同歸於盡也無所謂。
「老楊,」娜眼如的瞧了一眼那中年男人,滴滴的靠近他的懷中,「咱倆可就差一紙結婚證書了,你要是連我都信不過,那可就太絕了!」
是了!
老楊、楊洪明,新城市房地產第三把椅的主人。
與娜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兩人一來二去;很快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娜自己的算計,要想和沈韻斗,赤手空拳怎麼能,自然是要再找一靠山的。
「哎呦,看我這小寶貝可的樣子,我怎麼可能不信你呢,行了行了,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咱們回家去,回家讓哥哥好好的疼疼你!」
「討厭!」
娜用手指了他的心口,表面上一副害的模樣,可心裏不斷向上涌著陣陣的噁心。
和這麼一中年油膩大叔搞到一起,簡直就是在挑戰的極限,可一想到自己的報仇大計即將開始,就算是再怎麼心不甘不願,娜也忍了!!
「走了啦,人家都等不及了!」
「真是只人的小狐貍,走走走,趕回去舒坦舒坦!」
中年男人迫不及待的拽著娜離開,時不時回頭,瞧著空無一人的河邊,眼神變得越發冷,如鬼魅一般。
沈韻,很快,我便會讓你生不如死!
一小時后,某公寓,二十一樓。
叮咚!
沈韻按下門鈴,不安的心怦怦的跳個不止,沒多大一會兒,房門便被人從裏面打開。
「小韻?」
楊玉蘭看著站在門外,穿著一件蕾花邊圍的兒,整個人都懵了。
「玉蘭,是不是來看房子的?我今天剛剛……小韻,怎麼是你?」
茶館大叔和楊玉蘭一模一樣的表,怪不得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夫妻,真是默契的很。
「我……能進去嗎?」
「當然!」
楊玉蘭一聽這話,便立刻上前拉住沈韻的手,把人往客廳的方向帶去,「這裏是媽咪的家,也是你的家呀,有什麼不能進來的,要不是你之前一直那麼抵我和你爸,我早就你過來一家人吃頓飯了。」
這棟公寓是茶館大叔的,也準備賣了,畢竟兩個人要到海城去養老,不準備在新城市留產業。
可說到底,終究算是個像樣的家,是屬於沈韻的家。
「小韻,看你這張臉白的,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剛剛和沈韻坐在沙發上,楊玉蘭便迫不及待的追問,「小韻,要是在顧家過的不開心,你就回你老爸給你的那小公寓去,反正那套房子早晚都會……」
「媽,對不起!」
還不等楊玉蘭把話說完,沈韻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如兒時一般,一頭撲進母親的懷裏。
「陸高芝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我知道你為了我,為了我才和那混蛋簽字離婚的,如果沒有那張移植書,也許你還能分到本該屬於你的財產。」
這些年,為了照顧兒,楊玉蘭的日子過得並不開心。
如果當初沒有凈出戶,而是拿到了那五個億,也許就不必這麼多的苦,反倒可以食無憂一輩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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