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琛,請你放手吧,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而我,現在已經得到屬於我的幸福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我再問你一次。」
冰冷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深傳上來的一般,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沈韻,「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是!」
一個字,狠狠的說出口,就好像是從牙裏出來的一般。
「我要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哪怕僅僅只是陌生人,也不希你在我的生命之中出現。」
撂下這番狠話,打開虛掩的防盜門,步進了公寓。
鐵門被咣當一聲關上,就好像是隔絕他們之間的一道屏障,就在那一瞬間,顧廷琛是悲痛絕,沈韻是絕至極,他們之間的或許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廷琛哥,你……沒事兒吧?」
「走。」
顧廷琛看都不看墨欣然一眼,而是直接往電梯間的方向走去,每走兩步都會頓一頓,最終還是進了電梯。
「等等我!」
差一點就被丟下,好在跑得快,進快要關上的電梯。
對不起!
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說著那三個字,背靠在防盜門上的沈韻,子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咬牙關,不肯哭出聲來,把哽咽聲全部都堵死在嚨里。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現在你總算是滿意了?」
趙小天走到沈韻面前,蹲下,「我覺得你沒必要把話說的那麼死,就算你們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也許還能做朋友呢?」
「他那樣的人,我太懂了。」
只有足夠決絕,才可以讓顧廷琛心甘願的離開,甚至在心裏怨恨自己這個朝三暮四的人,永遠,都不會再生出意。
「這樣也好的,這麼一來,我也就不必再犯愁了。」
哎!
趙小天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手到沈韻面前,「老爸老媽在廚房裏什麼都沒聽到,你也別太擔心,起來吧,回房間好好的泡個熱水澡,今天咱們可是有口福,他們兩個做了不的好吃的。」
「謝謝。」
沈韻沒有抓住那到自己面前的手,而是撐著防盜門站起,從他的邊肩而過,恍恍惚惚的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就像是一無主孤魂一樣,甚至是活的,現在也是會跳的,但人早就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沒覺了。
砰,
房門關上,趙小天看著閉的門,眉頭向上挑了挑,「最好壞事變好事,不然,我這個小三兒可是要遭雷劈了。」
「臭小子,別在那站著了,趕過來幫我刷螃蟹!」
「遵旨。」
他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絕對是地皮兒的。
可不知怎地,倒還是現在的這種狀態,如果沈韻真是自己的朋友,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智者說過,「嘛!總是會來的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震耳聾的DJ聲伴著人們的嬉笑怒罵,在角落的一卡間里,顧廷琛一杯一杯的喝著,他真是恨極了自己的酒量,都已經喝下整整三瓶威士忌,竟然沒醉!
「廷琛哥,你不要再喝了,要是繼續喝下去的話,肯定會把自己的子喝壞的!」
陪在顧廷琛邊的墨欣然急了,上去就想搶他手中的酒杯,卻被推倒在了沙發上。
「立刻從我面前消失,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
「我就算是再怎麼煩,也絕對不可能會朝三暮四,更不會背叛你!」
嘩啦!
話音未落,酒杯摔碎在地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嚇得墨欣然騰的一下站起來。
「顧廷琛!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嗎?那個生已經不你了,我才是那個對你一心一意人的人,為什麼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雙手搭在顧廷琛的肩膀上,墨欣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以往的莫大小姐從未如此懇求過誰,向來都是別人心甘願的臣服在自己腳下,但現在卻的如此卑微,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廷琛哥,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別再這樣了,我……」
「滾開!」
再一次把推開,顧廷琛直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
「我不允許任何人說的壞話,任何人,都不行!」
「你……」
「顧廷琛,你這個混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墨欣然還沒有緩過神來,只見一道黑影從自己的旁閃過,一記拳頭向顧廷琛飛去,可他的手極好,稍一側,便閃了過去。
那人直接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在一側的大、理石地面上,掀翻整個茶幾座,把所有的酒瓶全都摔碎。
震耳聾的聲音引來酒吧經理,見這場面,真是把他給嚇壞了,那可是顧家的大爺,要是傷了一毫,自己就算是長一百張怕是也沒法說清楚。
「快!快去把保安過來!」
「不必!」
跟在經理後的酒保還沒來得及去人,就被顧廷琛的聲音止住,「你們都出去吧,把這個人也給我帶出去。」
「這個……」
經理一臉為難的看了看那個闖進來的行兇者,又看向顧廷琛,對方面無表的神,讓他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立刻酒保把墨欣然給「溫」的請了出去。
卡間的門從外面關上,依稀還能聽到莫大小姐的喊聲,但畢竟是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哪裏爭得過專業訓練過的酒保,只能心不甘不願的被「丟」出去。
而另一邊,
「陸文遠,從法國回來,怎麼不知道跟我知會一聲?」
看著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陸大,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畢竟親姐姐從樓上墜下,差點就丟了命,他這個做弟弟的是絕對不可能在國外袖手旁觀的。
「顧廷琛,我姐姐到底哪招惹你了?你幹嘛下這樣的死手?」
「我什麼都沒做,是陸文鳶自己跳下去的。」
他本不需解釋,如果沒有證據,又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