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老闆已經向警方提供包間里的錄像容,並且因為私自安裝針孔攝像頭而被罰款,據說茶樓也因此而不得不關門大吉,但他的確是幫了顧廷琛。
「視頻我看過,一直都是你在!」
「如果你姐姐什麼都沒做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有那天的事!」
顧廷琛拿過放在酒架上沒有被摔碎的紅酒,打開,遞到陸文遠面前,「到底做了什麼?你最好還是查查你們陸家的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在我完全不知的況之下,擅自轉移合作項目。」
每一個遊戲都有每一個遊戲的規則,金融遊戲亦是如此,只要在合法範圍,就算是鑽空子,也沒有辦法拿對方如何,反倒有可能會被反咬上一口。
最近顧氏集團的檔案室已經被封,部自查開始,所有財務部的人都必須留在公司加班,在沒有徹查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離開會議室。
而短短的兩天,就已經查出有數個與陸氏集團有關的項目有問題,陸文鳶在完全沒有告知的況之下,不知了多的手腳,但不得不說,這人的手段還真是夠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合規矩。
也就是說,即便查出問題,也沒有辦法拿這位陸大小姐如何。
顧廷琛自打接手顧氏集團以來,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計,別提憋在心裏的氣有多大,他還沒去找陸家的人算這筆賬,陸文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倒也不錯,省了不力氣。
「陸文遠,當年那場意外純屬巧合,就算我爺爺在場又如何,怎麼就能證明這一切全部都是他做的?」
「你在說什麼?!」
陸文遠聽得一頭霧水,眉頭皺了麻花狀,「顧廷琛,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好像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因為那幾句話就跳樓,其中肯定還有著不為人知的,而這個,將要改變很多人的人生。
而這其中,就包括陸文遠這個陸家的合法繼承人。
「原來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啊。」
「告訴我什麼?」
「一個天大的,關於你父母的死亡真相。」
不知何時,顧廷琛手中已經拿著一瓶打開的紅酒,當著陸文遠的面直接喝掉半瓶,真希能夠把自己徹底灌醉,大睡特睡一場,醒過來,就回到自己的邊了。
「你父母並不是死於車禍,而是因為一起燃氣炸事故。」
在離開茶館的當天,顧廷琛直奔康復中心,他從顧老爺子的口中得知了所有的真相,當時的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那句問心無愧,讓他決定完全相信自己的爺爺。
至於兩人到底說些什麼,還得讓時間倒流回那一日。
咣!
病房的房門被人用力從外面推開,顧廷琛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
「陸家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文鳶決不會無緣無故的……」
「他們的父母死的那天,我剛巧在現場。」
還不等顧廷琛把話說完,坐在病床上的顧老爺子便開口說道,把已經準備好的老舊照片遞到他面前,是時候把這一切全都說出來了,也好讓愧疚多年的心能夠得到一份安。
「陸氏集團是做房地產起家的,可以說得上是一帆風順,直到開發一公益慈善圖書館的時候,遇到了問題。」
顧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份合同,那份合同已經失效,但卻是整件事的源頭。
「這份合同上的條款寫的很明白,給出的搬遷補償也非常合理,全部都是按照規矩做事,但總有人想要趁火打劫,甚至認為自己得到的錢還遠遠不夠滿足那貪婪的心。」
顧廷琛接過老爺子遞過來的合同,迅速翻閱者,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每一條都有利害關係,並且,這絕對是一份非常公道的補償協議,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就算再怎麼公道,還是出了問題。
「有一家人賴在老房子裏不肯走,工期已經近最終期限,如果不能儘快施工的話,可能沒有辦法如期付。」
雖然是慈善圖書館,但畢竟是一早預計好的項目,在時間上是有著嚴格的要求,絕不能夠無限拖延,這樣會讓公司賠很多的錢的。
所以,
「談判組的人去了一撥又一撥,這家人就是不肯走,甚至還煽鄰居也賴在那兒不走,他們開出的價格是要一百萬,你知道,那個年代給出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那之後呢?」
顧廷琛記得,陸氏集團出資建造的公益圖書館已經存在了十幾個年頭,也就是說,當年的那些無賴一定是解決掉的。
「之後,文鳶的爸媽實在是沒轍了,只能夠親自走一趟,這一百萬是絕對不能答應的,如果答應這一家,其他的人也會來要這筆錢,那可就套了。」
顧老爺子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顧廷琛,這個過程,可能是在揭自己的傷疤,但也是在讓自己釋懷。
憋在心裏的時間久了,就會變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的扎到里,每一天都要備折磨。
「當時咱們兩家人的關係不錯,文鳶爸媽怕自己的經驗不足,就找我跟著他們一起過去,我想了想,既然算得上是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只能跟著一起去了。」
顧老爺子拿過靠在床頭柜上的拐杖,慢吞吞的從病床上下來,撐著拐杖走到落地窗旁,視線穿過玻璃,看向遠的一排槐樹,樹葉長得茂盛非凡。
「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家人竟然會用瓦斯罐來做威脅,如果我們不可能在協議書上簽字,他們就會把外掛給點燃,跟我們同歸於盡。」
這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等到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顧老,你趕走,不要留在這,趕走啊!」
——「不行,你父親過世的時候我是答應過他的,一定會照顧好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和你媳婦去送死。」
——「走!快出去!」
轟隆!
震耳聾的聲音似乎在顧老爺子的耳邊回,他的雙眼閉,一滴淚從眼角落,「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如果我早點察覺到那個傢伙生了異心,也許文鳶的爸媽就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了!」
「異心?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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