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郝思楠就像是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怪異的面來,直接丟在沈韻手裏。
「現在知道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吧!」
沈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面,痛苦的記憶,就好像是放電影一般,刷刷刷的從腦海中閃過。
在那個七八糟的房間里,滿牆的照片,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波濤洶湧的緒,最終,力不支暈倒。
迷迷糊糊之前,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個面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把帶出廢棄的實驗室,丟在一輛SUV上。
而那個面,不就是自己手中的這一個嘛!
「你……」
「在對講機另一邊的人是我,故弄玄虛的人還是我。」
郝思楠不假思索的說著,雙臂纏在前,斜靠在牆面上,「我是老闆的人,歐澤也是,我們兩個人出現在你的生活里,是一早就被計劃好的。」
「那……那個老伯呢?!」
明明看起來毫無任何心機的司機大叔,怎麼可能會和他們是一夥的,這讓沈韻本無法接!!!
但!
「他也是老闆的人,而且,是老闆最信任的人之一。」
最信任的人之一?
沈韻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拿著面的手握拳,關節泛白,指尖在塑料面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告訴我?難道這也是你老闆安排的?」
「不不不!」
郝思楠豎起一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他絕對不可能會讓你知道真相,一旦讓你知道,這些事都是一個神的人在背後控,你又怎麼可能會乖乖聽話,又怎麼可能會為老闆手中的提線木偶?」
「混蛋!」
用力把手中的面丟了出去,猛的從木板床上站起來,可手腳被綁的時間太久,突然用力,只覺得一陣陣劇痛襲來,完全無法站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哈哈……
郝思楠看著跌坐在地的沈韻,那一臉狼狽的樣子,不由得仰頭大笑。
「沈韻,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一隻腳就真的邁進鬼門關,你居然還能夠像現在這麼折騰!」
「閉上你的!」
「我要是真閉上了,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雙手撐在上,慢慢的蹲在沈韻面前,挑起秀氣的下,強迫對方與自己直視,「是我救了你,老闆現在本不知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如果我把那枚藥丸喂進去,你就什麼都記不清了。」
用餘瞟了瞟放在不遠桌子上的一明藥瓶,藥瓶里裝著三顆藥丸,瞧那,就讓人覺得不安。
「這玩意兒能夠讓人暫時失去記憶,老闆為了研究,花了幾十個億,總算是讓他給研究出來了。」
呵呵。
一聽這話,沈韻不由冷哼,「花了幾十個億,只是為了抹除我的記憶,看來我的存在還真的是蠻值錢。」
「那是當然。」
郝思楠笑瞇瞇的說著,在下上的手越發用力,「你現在可是老闆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如果沒有你的話,怎麼能毀掉顧家,又怎麼為自己報仇?」
「什麼?!」
「顧家」兩個字,就好像是一把把匕首一般,用力進沈韻的心窩。
的生死本就不重要,畢竟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個活死人了,生命進倒計時,早晚有一天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顧廷琛不一樣,他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王者,絕不能到哪怕一丁點兒的算計!
「郝思楠,去告訴你的主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全都沖我一個人來,不要傷害廷琛!」
「你倒還真的是蠻喜歡他的嘛!」
鬆開搭在下上的手,再次站起來,從服口袋裏出一枚迷你遙控,打開掛在牆上的晶電視。
一片片雪花映沈韻的眼簾,刺耳的噪音聲讓覺得越發煩躁。
「郝思楠,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裏是五百萬,足夠讓你說一句謊話了。」
沈韻的話音剛落,電視裏面傳出一沙啞的男聲。
循著聲音的方向瞧了過去,只能看得到那人的背影,但站在男人對面的人,再悉不過了。
「是院長!」
猛的吞了口口水,劃過乾的嚨,牽著看不見的傷口陣陣痛。
——「先生,別說是五百萬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千萬,為醫生,都不可以胡去編造病。」
對方並沒有因為這筆巨款而妥協,仍舊堅持作為醫生的道德。
但是……
——「院長果然是個有骨氣的人,不過,您不要忘了,您在國外留學的兒,可是很想念您這個父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張。」
男人扯掉院長揪在自己領上的手,語氣輕快,就好像是老朋友在聊家常。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
——「你……你就是個混蛋!」
——「我再給你加500萬,一共是1000萬,只要你能夠讓沈韻確信自己得了腎衰竭,你的兒就會安全。」
不再兜圈子,拋出來意,把話說得直接。
——「我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有,當然有了,我從來都不會為難任何人,你可以選擇繼續尊重你的醫生道德,但我也可以讓你的兒早早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許明天就可以投胎轉世。」
沉默,
電視里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只有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院長才開口說道。
——「好,我答應你,但咱們說好的一千萬,一分錢都不能。」
——「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這是定金,300萬的支票。」
沈韻看著電視里的男人,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到院長面前。
——「事之後,那700萬,我會打到你兒的海外賬戶上。」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一張化驗單被郝思楠舉到眼前,「這才是真正屬於你的化驗單,一切都顯示正常,除了因抑鬱而導致的功能癥,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病變,也就是說,你真的很健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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