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母親會突然寫一份手寫的囑?可以到公證公證,或者讓公司的律師作為第三方見證人,這樣的話,你大哥什麼都做不了了。」
沈韻拋出一個尚未有答案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則是揭開真相的唯一一條路,只有順著這條路一路向下,才能走到終點。
「人在極度恐慌之下,一定會做一些應急的準備,我想,你的母親並非是自殺,而是被謀殺。」
「什麼?!」
孩就像是在鐵板上烘烤的螞蟻一樣,猛得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韻,「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請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我大哥之間最大的矛盾是財產繼承,但這些年,他什麼事都跟我說,公司所有的決定我都清楚,他一直都是為了家族發展著想,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如果把你關在閣樓里也做正確,那你為什麼要自暴自棄?又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要尋短見?」
接連三個問號,直接把孩問到啞口無言。
沈韻一把扯住背到後的胳膊,拉開袖,一道道猙獰的疤痕爬在的皮上,實在是滲人的很。
「我有查過新城市所有醫院的就診記錄,在歐集團資助的一家私人醫院的急救室檔案里,你的名字出現過十幾次!」
十幾次,自殺十幾次未遂,這會是什麼經歷?!
「不要再說了!」
用力回被束縛住的胳膊,雙手輕輕捂住耳朵,無力的蹲在地上,被淚痕衝垮的臉埋在膝蓋之間。
「求求你了,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想聽!」
「如果自欺欺人有用的話,你就不會痛苦到想要結束生命。」
沒有強迫,但沈韻不會就此停下自己還未說完的話題,信步走到黝黑的鋼琴旁,彎下腰,手指搭在琴鍵上。
每一次手指下落,都會蹦出一個音節,所有散碎的音節拼湊在一起,便是一支小夜曲,音極了。
「歐,名字很土,也很簡單,但卻是他們給予你最大的。」
趕走領養的兒子,真的是因為自私嗎?
不不不,他們也希能負責到底,畢竟這孩子太過聰明伶俐,是可以被給予希的,更有能力做集團的領導者。
但!
「你一天天長大,從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嬰兒,長每天都要對自己的哥哥拳打腳踢的惡魔,這個過程並不久,最多只有幾年而已,還記得嗎?嗯?」
沒錯,歐並不喜歡歐澤,甚至把他當作仇人。
如果這個家裏沒有如此優秀的哥哥,是不是就沒有人要求更優秀,也不必承那些同齡人所不必承的力。
「今天的一切,你父母的死,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我你閉,我你閉,難道你聽不見嗎?!」
一雙冰冷的手死死地掐在沈韻的脖子上,呼吸變得艱難,好像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最好把今天說的一切全部都忘了,滾出新城市,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
那可是自己最大的呀,怎麼可以讓一個外人知道?!
不怕手上沾,只怕真相浮出水面。
「歐,我是媽咪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媽咪啊!」
沈韻就像是魔障了一般,著嗓子,大喊大,「小,快放手,快放手,媽咪快要不上氣來了!」
啊啊啊!!!
兩句話,不過十幾個字而已,竟會讓歐崩潰到用頭撞牆,尖聲不斷從口中傳出,震的沈韻耳發痛。
「stop!」
把人用力撲倒在地上,子重重地跌落在地,一個翻,讓自己變人墊子,護住那該死的丫頭。
「尋死覓活有用嗎?你大哥都已經被你給那樣了,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須親自把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去自首,你得為你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雖然案件已經以自殺定論結案,但不管過去多年,兇手就是兇手,只有說出真相,才能得到寬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把頭埋在沈韻的懷中,歇斯底里的大哭特哭著,不斷反覆重複著那三個字,那是自己對自己的審判。
——智者說過,「錯,只需要一個對不起,就可以被彌補,但懊悔,將會是伴隨於一,永不磨滅。」
啪!
噼里啪啦!
一聲高過一聲的摔打噪音,斷斷續續的從顧家別墅的書房裏傳出。
同時伴隨著某人的尖。
「顧廷琛,你夠了,你要是再敢跟我手,我就告你……」
「現在是下班時間。」
戴著拳擊手套的顧大,一拳打在趙小天兒的臉上,「我們只是朋友間的切磋,這可是你我願的。」
話音未落,一記螺旋襲來。
多年的能訓練,讓他形了記憶,子下意識的向後迅速倒退,穩穩躲過那一。
只是……
咣!
一記悶響從耳邊傳來,趙小天側頭,看向一側的拳頭,好在是打在了牆面上,這要是落在自個的腦袋瓜上,那還不得開瓢啊?!
「顧廷琛,差不多得了,你現在就算是把我給打死,我也不可能會說謊騙你!」
用力抓住顧廷琛手上的拳擊手套,很認真的繼續說道,「的確不是小韻,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管那天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人是歐家的大小姐,還是自己的小韻,他都絕對不會讓跑掉的。
總而言之,這並不是棘手的事。
「我要知道,車禍發生那晚,你是不是也在現場?」
「我……」
「最好不要跟我說謊,你知道,你本就騙不了我。」
顧廷琛已經找到了那天的監控攝像頭,在顧氏集團技部門連夜戰下,視頻已經完全恢復,絕對堪比高清電影。
因此,
「跟在你邊的那個孩是誰?我要你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要不然,後果自負!!」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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