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榮不止打他,還說他。
「你這孩子,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一輩子都不結婚啊!」
江承澤撅了撅:「有什麼不可以......」
「我們長輩們會老,會先你離開,到時候你孤苦伶仃一個人,多寂寞?你現在年輕是沒覺得有什麼,可等你老了,玩不了,天在家一個人對著一面牆,沒有一個人陪你說說話,你得多憋屈?」
「所以啊,兒子,無論你爸和我現在過了怎樣,你該結婚還是得結婚的。」
夜海榮一臉認真:「你也不希媽媽一直擔心你吧?」
現在江海生死未卜,夜海榮現在是頂著多大的力和擔心。
作為兒子,這種時候如果再和抬杠,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好,媽,咱先慢慢來,我先找個朋友吧,等找到了,再來說結婚的事行嗎?我才二十四歲,我不想過早的就結婚生子。」
夜海榮自然也不會太過迫他。
「好!」
夜司銘提議大家先回房休息,救援隊已經班換人在繼續工作。
而他們現在就算干坐著,也不能幫上一點忙,倒不如先回房休息,說不定明天天一亮就會有好的結果。
楚夏平時認床,突然換個地方睡,有些不習慣,也睡不著。
特別還是大晚上洗了澡之後,人就特別神。
夜司銘洗完出來,就看到瞪大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
他走到邊坐下來。
「睡不著?」
「我在想一些問題。」
楚夏乾脆坐起來,反正睡不著,倒不如先聊會天。
夜司銘剛洗完澡,他也正好不困。
於是坐在邊,很自然的將抱在懷中。
舒服的靠在他懷中,他的懷抱溫暖,堅。
彷彿有這個懷抱抱著,便天不怕地不怕,天倒下來也能當被蓋。
「想什麼,來和老公說說。」
他這一聲老公說的順口,張口便來。
讓忍不住笑出聲,抬頭。
「你現在自稱老公倒是順口。」
他垂眸,快速在上落下一吻。
「我親你更順口。」
楚夏頗為無語:「我在和你談正經事呢?」
他故作疑:「哦?我難道表現得不正經嗎?」
「夜先生,你覺得你現在這樣抱著我又親又的樣子很正經嗎?你以為你故作一臉的正經,就表示你真的正經了?」
夜無臉:「我正不正經,你難道不清楚嗎?」
說著又要湊近,楚夏真心不了這樣的夜司銘,覺他就像個時刻都要發春的怪。
果然男人一旦開葷,之後滿腦子都是怎樣推倒的畫面。
手攔住那湊近的臉。
「我真有這麼大魅力讓你無時無刻都想......嗯......」
有些難以啟齒。
夜沒臉:「是的,比如我現在就想。」
楚夏心思著這樣下去那還得了,還有正經事要說呢。
便想著起,某人忽然手按住的腰肢。
「別,再我可就要化為狼了。」
楚夏:「......」
夜司銘見一副無語的表,心大好。
忍著笑,故作正經。
「好,你說,我不你。」
楚夏想了想之後才道。
「你說這江海吧,他這樣做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在姑姑面前表達他深一片,然後因為做錯了事,覺得沒法挽回,於是縱跳海,以證深麼?」
夜司銘頗為不屑的輕笑一聲。
「如果他深就不會在外面養小三,如果他真姑姑,就不會做出轉移資產這種事,如果他真在乎姑姑,心疼姑姑,就不會在最後關頭,因自己的意難平而威脅姑姑,在得不到回應之後便以這種方式結束。」
「他這樣哪裏是什麼,分明就是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無法挽回,大有一種我不好過,別人也不想好過的架勢,這不是,這只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表現。」
他說話一向一針見,而且很好聽明白。
而後,他又道:「就像我,我你,我就不會做出以上的事,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我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
「還有,出軌就出軌了,不要說什麼我因為刺激你,因為你不在乎我,因為你驕橫霸道蠻不講理等等一切原因,這些都不能為你出軌的借口,這些話在我看來都只是一些變心之人,最後想要為自己挽回形象的一些狡辯,說白了,就是屁話!」
一席話聽得楚夏目瞪口呆,但同時也覺得夜司銘說得很對。
笑著問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得比許多人還要徹?」
「這種事還分男人人?」
夜司銘覺得這種事,應該是不分男的。
楚夏仰面靠在他的懷中,有些愜意,有些。
微瞇著雙眼開口。
「你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即便是人,有些也都總結不到位。有些甚至就是心裏清楚,但就是說不出來,只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
「雖然我們一直都說男平等,但是真正又有幾個人心裏真實是這麼想的?我打個比方。」
夜司銘視線下的楚夏,一頭烏黑的亮發順,如同瀑布一般。
白皙,像剛剝出來的蛋。
白皙的天鵝頸,麗又極。
一張紅一張一合,莫名人。
「比如我們經常看到某個新聞出來哪位星出軌了,好多鍵盤俠就會跑過去大罵一頓,甚至三五年之後,這件事還會拿出來調侃一番,罵不要臉,甚至更甚者連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但如果是個男人,這件事也就當時會罵一罵,隨後會說這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指不定過後人還會原諒男人,說著婚姻不易繼續生活。」
「但如果是個人犯了錯,基本上就得離婚收場,而且會一直被罵,甚至被印上恥辱、漾的印記。」
「江海這件事,我覺得吧,也是一樣,他最後這一出,確實就是想要挽回姑姑,覺得人都比較心,且死心塌地,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
「想用這種新婚的好換回姑姑的意,可惜姑姑也是被他傷了心,任憑他如何打牌,也不會和他重歸於好。」
「於是江海就想到了這最後一招,你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餘生都難、愧疚、不安,永遠有這麼一段無法抹掉的記憶。他這人還真是夠絕,夠狠,最後連自己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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