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商議要去楊家堡探聽虛實,君庭說他要去,但被大家一致否決了。這幾個人當中,就屬君庭不會功夫。不過,君庭卻說,他去,自有道理。
君庭道:“上次咱們夜楊家堡,一進去就被發現了,中了埋伏。這一回,楊仲謙肯定防範更加嚴。咱們當中,無論誰再潛,都太過危險。所以,還不如明正大地去,能探聽多,就算多。”㊣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明正大進楊家堡?這個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了。楊三紅就問:“怎麽個明正大,君庭,冒然前往,到那說什麽?”
君庭道:“這個簡單。楊仲謙不是給咱送了一份信嘛,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也給他回一封信,就以下書的名義去。”
劉子義道:“即使下書,也不能是你去啊。”
君庭道:“我去最合適。首先,我年紀小,不會功夫,都不會拿我當回事;其次,你們每個人的手底下,都傷過對方的人,有仇,一見麵就得打起來。我不一樣,我和楊家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發生過衝突。所以,我是最合適人選。”
葉喬搖搖頭:“不行!即使你去,能全而退,但楊仲謙不會泄任何的,沒有效果。”
君庭道:“這個簡單。咱們應下盤龍穀之約,目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救人嘛。我會提出先看看人,確保人沒事了,再商量其他的。這個要求不過分,楊仲謙會答應的。至於能不能再打聽出點別的,隨機應變吧。”
君庭說完,幾個人都陷了沉思。楊三紅道:“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去的。我就怕,大爺爺他們沒救出來,你再搭進去,那我就活不了。”
君庭笑著道:“兩國戰還不斬來使呢。紅姐,你放心,我有數兒,保證不會出意外。”
任憑君庭怎麽勸說,楊三紅就是搖頭。最後,君庭急了,道:“紅姐,我們這些人出生死,為的什麽?不就是早點救出大爺爺他們吧。眼下,這件事隻能我去做,你就讓我出一回力吧。總之,我非去不可。”
君庭一再堅持,最後葉喬道:“三紅,君庭說的有道理。我相信他,不會打無把握的仗。就讓他去吧,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在村子外等著。如果一個時辰,君庭要不回來,咱們就什麽都不顧了,闖進楊家堡,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楊三紅沉思了好半天,眼淚掉了下來;“君庭,姐實在不忍你去冒險。但是,你一再堅持,姐知道也攔不住。你去吧,我們就按照葉大哥所說,在外等你。”其實,楊三紅還有半截話沒說,就是,一旦你出了意外,我也不活了。
當下,由君庭執筆,以楊三紅口吻給楊仲謙寫了一封回信。白天不敢去,太落山時,他們出了東川河,來到楊家堡。
10多裏地,一會就到了。此時,天剛黑,楊家堡燈火通明。大家覺得奇怪,怎麽這麽亮,連每家每戶的房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楊三紅道:“楊家堡每隔一段路,就有高桿,上麵掛著燈。不過,隻有過年時才點幾天,太破費。看來,這是二爺爺為了防備咱們襲,全點上了。”
燈一點上,整個楊家堡亮如白晝。葉喬暗道:幸虧沒暗中探查,不然連楊家堡的門兒都不進去。
他們藏在一片小樹林,君庭道:“我進去了,你們放心吧。”說完,大踏步就向楊家堡走去。楊三紅看著君庭的背影,心裏七上八下。劉子義短刀在手,都攥出汗了。
再說君庭,出了小樹林,步正道,不多時,就到了楊家堡的跟前。
他正走著,忽然從一堵土牆跳出幾個人,大聲道:“站住,別走了。”
君庭停下腳步,一看,幾個棒小夥子,手裏都拎著子,氣勢洶洶。他一拱手道:“幾位大哥,辛苦,辛苦。”
領頭的小夥子車軸漢子,黃臉堂,來到君庭麵前,看沒有別人,就一個小孩,問道:“你,你不是跟著楊三紅的那個小孩嗎,這麽晚了,來楊家堡幹什麽,說!”
楊三紅道:“這位大哥,我是奉紅姐之命,前來下書,勞煩您進去通報楊仲謙前輩,就說韓君庭拜見。”
小夥子道:“二老爺是你說見就見的嗎,留下書信,趕滾,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君庭一點沒著急,道:“大哥,我還有事要當麵稟告楊仲謙前輩。你也知道,眼下雙方激戰正酣。如果耽誤了事兒,您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小夥子琢磨琢磨,是這個理兒。他就是楊家堡的普通村民,楊立川命令,看守此。他跟邊人耳語幾句,然後道:“等著,我可以給你通報。至於二老爺見與不見,我就不知道了。”
君庭道:“如此多謝您了。”
小夥子進去了,剩下的人將君庭圍在當中看管。君庭一點都沒在乎,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不時還和幾個人閑聊幾句。
不一會,小夥子氣籲籲地跑回來,道:“二老爺請你進去,走吧。”
君庭跟著這個小夥子,往楊仲謙家走。此時的楊家堡,隔幾步就是一個燈籠,十分亮堂。但是,君庭注意到,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這個時間,農村晚飯後應該都出來溜達溜達,消化食兒,天南海北的侃一陣。看來,眼下的楊家堡,真是枕戈待旦了。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楊仲謙家。門口還有兩個人把守,迎過君庭,先搜。這兩人搜來搜去,沒看到兵刃,倒是搜出來黃表紙、朱砂、小筆,自然,還有一封書信。
這兩人帶著君庭,就來到了院。正房一排五間,其中一間寬敞的大廳,燈火輝煌,裏麵不時傳來說話聲。
這兩人帶著君庭走了進去,高聲道:“二老爺,韓君庭到。”
君庭一看,裏麵正開宴席呢。一張圓桌,主位坐著的,正是楊仲謙。楊立川、楊立洲、黑臉老頭和他兒子都在座。還有兩張生麵孔,一對中年人,40歲左右,人高馬大,滿臉橫。這兩個人是誰呢?
君庭不敢多瞧,作了一圈揖,道:“老前輩,諸位,都好的吧,小子韓君庭,見禮了。”
楊仲謙一見君庭,臉沉了下來,道:“韓君庭,你膽子不小啊,敢單人匹馬來到楊家堡。”
君庭笑道:“我此次是下書而來,俗話說‘兩國戰還不斬來使呢’,您年高有德,自然不會難為我個孩子。”
楊仲謙哼了一聲:“不用給我戴高帽。書信在哪,拿來。”
君庭呈上書信,楊立川接過,遞給了他爹。楊仲謙展開書信一看,沒什麽特殊容,就是楊三紅答應三月初一準時赴盤龍穀之約,了結這場恩怨的事兒。
楊仲謙將書信放下,道:“信我看到了,還有別的事兒嗎?”
君庭道:“老前輩,咱們雙方打得這麽熱鬧,關鍵點,就在楊伯謙等幾人上。我們答應盤龍穀之戰,應該讓我們知道,這幾個人是否安然無恙。不然,我們爭得這麽熱鬧,為了什麽呢?您說呢。”
楊仲謙道:“楊伯謙是我大哥,楊叔謙是我三弟,楊立山是我親侄兒,我能把他們如何,還用得著你這個外人擔心嗎?”
君庭道:“話雖如此,但眼見為實啊。還請您讓我見見為好。”
楊仲謙道:“好吧。不過,大哥和三弟這個時間,應該已經休息了,帶楊立山。”他給旁邊楊立川使了個眼。
楊立川點點頭,轉出去。君庭見旁邊有椅子,也沒客氣,一屁就坐在上麵,翹起了二郎。楊仲謙眉一挑,心說怪不得楊三紅他們難對付,就這麽個不會功夫的小孩,一都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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