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長林,腦子飛快運轉,想到了一條計策。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長林道:“長林叔,我此番被擒,估計是沒有活路了。我爸是幹什麽,您清楚。我會什麽本事,你也都在心裏。別的不敢說,臨死前我會做法將這份怨念凝聚,然後化為詛咒。哼,害我的人,誰都別想好,讓他們七竅流而亡。”
君庭說的雲淡風輕,長林可真往心裏去了。韓宗清一風水之,在村民們看來,就跟神仙似的。君庭雖小,但能耐也不差,頗有乃父之風。
“君庭啊,你長林叔我不是人,但我也都是被馮貴的。你就放過我吧,我家什麽況你了解。我老娘60多了,不好。我兒子才4歲,我要沒了,一家老小就沒活路了。”
君庭心道,知道你膽子小,不然這條計策還功不了呢。他鼻子一哼,道:“長林叔,我都沒命了,還管那些。總之,害我的人,誰都別想好。”說到這兒,君庭故意板起了臉,眼珠瞪得老大。
長林是真害怕了。他忽然跪在地上,“蹦蹦蹦”磕了幾個響頭,“君庭,你放過叔吧,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君庭歎口氣道:“唉,本來我也不想害你,畢竟鄉裏鄉親住了這麽多年了。可是,我死的冤啊,這口氣我出不來。除非······”說到這兒,君庭停了下來。
君庭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君庭,叔真不敢放你走啊。你要走了,我也就活不了。”
君庭道:“長林叔,你想哪去了,我怎麽會提出這種要求。你隻要幫我一個忙就行。”
長林一臉疑:“什麽忙?”
君庭道:“地上有白麵,你抓一把放我裏,然後再給我喝兩大口醬油。然後,你就跑出去說我犯病了,要死了。他們要是問什麽病,你就說我有麻風病。就這麽簡單。”
長林道:“君庭,你這法子行嗎?我怕,我怕到時候馮貴知道是我幫你,找我算賬。”
君庭道:“長林叔,認識一場,我就求你幫這點忙都不行嗎。如果我僥幸逃,又不是在你手底下跑的,你有什麽責任。如果我跑不了,我也保證死後不糾纏於你。”
長林尋思半天,道:“好吧,君庭,叔兒就幫你一回。”
他按照君庭代的,抓了把白麵,放君庭口中,又拿起醬油瓶子,喂君庭喝兩口。WwWx520xs.com
白麵混合著醬油,將君庭的塞得滿滿的。他不能說話,向長林點點頭。
長林轉就跑了出去,直奔辦公室。剛到門口,他就喊上了:“不好了,韓君庭犯病了,快去看看。”
張科長正打牌呢,頭也沒抬,道:“吵吵個鳥,什麽犯病了。”
“韓君庭啊,犯病了,要死了。”
張科長一聽就是一激靈,急忙放下牌,往倉房跑。韓君庭是馮主任的要犯,要是出事了,他擔待不起。
到了倉房,就見君庭全劇烈搐,口眼歪斜,上、地上都是嘔吐,黑中帶紅。張科長不知道這是麵加醬油,還以為是筋兒呢。
張科長嫌惡心,直捂鼻子,離得遠遠的。他問長林:“韓君庭咋了,這是什麽病?”
長林道:“哎呀,他以前得過麻風病,怕不是病發了吧。”
一聽麻風病,張科長等人急忙往後一退,用手捂住了口鼻。這個病傳染啊,並且極難治愈,甚至會死人。
此時,君庭搐的更厲害了,臉都有點變形。張科長左右為難,最後他道:“把他解下來,送到衛生院,別讓他死了。”
可是,聽人說話,沒人彈。張科長一回頭,本來跟他來的有七八個人,此時就剩下三個了,連長林都跑沒影了。
張科長一跺腳,裏罵道:“這群沒出息,等我過後怎麽收拾你們。”他又對著三個人道:“還是你們工作態度好啊,回縣裏後,我一定在馮主任麵前給你們說好話。”
這三人其實是膽小,想跑,但不敢。張科長道:“去,找手套,把韓君庭繩子解開,送到衛生院。”
三個人點頭,出去找了手套,將君庭繩子解開,兩個人架著胳膊,一個人按住肩膀。張科長頭前帶路,就奔衛生院走去。
君庭這一路瞇著眼睛,四觀察。衛生院離鄉政府不遠,轉過彎就到了。君庭一看,時機差不多了,等到衛生院就穿幫了。想到這,他突然將張開,奔著左邊人,作勢吐。
這人當時嚇了一跳,急忙往旁邊一躲,手就鬆開了。君庭故技重施,又對著右邊人要吐,這人也鬆手躲開了。
君庭一矮子,奔後麵的一條胡同就跑。本來後麵有人,但君庭對著他噴了一口。這是君庭咬破腮幫子得來的,混著吐沫。後麵這人嚇得媽呀一聲,閃開了。
君庭三步兩步就進了胡同。等前麵走著的張科長反應過來,君庭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了。張科長大喊:“別跑,追!”
君庭出了胡同,一看後麵張科長等人追不舍,心中著急。命攸關啊,君庭拚盡了全力,耳畔生風。一口氣,他出了九裏崗。
此時的君庭累得呼呼直,上都了。不過,和張科長等人的距離卻遠了。君庭跑是為了活命,他們追是為了工作,自然不一樣了。
君庭放慢了速度,稍稍息了下,才發現這條路是正是奔青山的。君庭不想往青山跑,怕連累鄉親們。但此時沒個選擇了,總不能轉回去繞別的路吧。他一咬牙,走吧,先逃出去再說。
君庭跑不,後邊的人也跑不了,所以雙方距離始終保持著幾百米的距離。君庭發現,此時追他的就剩下三個人,有一人不知道哪去了。君庭明白,這肯定是回去報信了,沒準一會就有人開車,或者騎自行車來追自己了。
果然,青山就在眼前了,後麵也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君庭知道,大道不能走了,趕鑽苞米地吧,繞到老爺嶺,自己就安全了。
君庭閃進了苞米地,後麵的汽車也到了。坐在汽車上的正是馮貴,他大聲喊:“韓君庭,你給我站住,別跑了。”
君庭心說,我要站住,我就是棒槌,拜拜吧。
這一次逃命,君庭早已累到不行了,全憑一求生的意誌支撐。
天黑了,他終於逃進了老爺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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