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塊料子你準備怎麼解?”
看到秦風和黎永乾談完了話,黃炳余湊了過來,說道:“依我看,直接下刀切吧,攔腰一刀,有沒有翡翠立馬就能知道……”
這塊原石重達200多斤,幾乎是那塊半賭料子的三倍重。
如果一點點開的話,恐怕最也要解一下午的時間,所以對這塊料子不怎麼看好的黃炳余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對,小黃說的沒錯,一刀切開就好了。”
剛指揮人搬完桌椅的六叔也開口說道:“我說你小子今天可賺大發了,解了那麼多塊料子,一共才給了五十塊錢,連我的砂片的錢都夠付的……”
“六叔,您怎麼不說我剛才那筆易您足足賺了兩萬啊?”
秦風對這摳門的老頭實在是無語,一個砂片不過價值一塊多錢,他到現在也就是用了不到二十片,看六叔那模樣,好像將他家底都給用掉了一般。
“那是兩碼事……”六叔梗著脖子說道:“小秦,你再要石頭,可要自己掏砂片錢啊。”
“得,我自己掏錢還不行啊?”
秦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從兜里拿出了五十塊錢,說道:“六叔,就算兩塊錢一片,您給我先拿五十個砂片吧,這塊料子我要出來……”
秦風的思,只能通過原石表的彩,探測出原石是否蘊含翡翠,但是對于翡翠在原石的位置和分布。他卻是一無所知。
這塊達木坎老坑的料子,通遍布各種彩,秦風也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刀,為了不破壞里面的翡翠。他只能一點點的將石皮給開。
“這就對了嘛,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砂片。”
聽到秦風的話后,老頭一臉滿意的走開了。而秦風此時才發現,敢切石機旁的砂片,居然都被這老家伙給收了起來。
沒多大會,六叔拿了兩盒砂片放在了切石機上,開口說道:“小子,隨便用,不夠再說。”
秦風點了點頭,也懶得和這老頭計較,給砂機裝上砂片后。沿著那塊原石的棱角開始往下打磨了起來。
“秦風又開始解石了?”
當砂機的聲音響起后。數十道目都注視了過來。只是看到解石的人依然是秦風,圍過來的人卻是不多了。
秦風一天解了十多塊料子,別人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干。就只看他解石吧?話再說回來了,看秦風解石純屬浪費時間。因為今兒一整天,他就沒賭漲過一塊。
別說易場地的外人了,就連朱凱和黃炳余,都在一旁無聊的打起了哈欠,在他們兩個看來,今兒秦風是霉運當頭,就甭想解出翡翠。
“這達木坎廠的翡翠石皮真厚啊。”
秦風接連換了兩個砂片,才將石皮給開,雖然還是沒有出翡翠,但是里面哪霧狀的石英結晶,卻說明這是一塊翡翠原石。
眾所周知,翡翠其實也是一種礦石,只是在中低溫或者高等特殊的地理環境下,衍生出的那種漂亮純凈的彩。
而伴隨在翡翠旁邊的,往往都是沒有演化位翡翠的諸如石英之類的礦質,這種礦質在行話里,往往被稱為霧。
通常來說,有霧產生的原石,往往出現翡翠的幾率就會非常大,當然,霧綹如果和翡翠混雜在一起,那對翡翠品質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咦,出霧了?這還真是塊原石啊?”正和黎永乾聊著天的黃炳余,無意中看了一眼那塊料子,眼睛不由瞪大了。
“當然是原石,要不然我要這搭頭干什麼?”
秦風撇了撇,只是他一張開,那些灰塵和石屑就直往里灌,連忙閉住了,手上卻又加了把力氣,這兩百多斤出來,不知道要干到什麼時候。
“這霧好像還著啊?”
黎永乾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忽然說道:“秦風你作輕一點,我用水清洗下面,一定要輕點,我懷疑下面出綠了……”
要說選擇賭石的水平,秦風遠勝黎永乾,但是說到解石,秦風卻是比黎永乾相差甚遠了,黎永乾第一次去緬甸,就是別人重金請他去當解石師傅的。
那些霧狀的結晶,是不會有任何彩的,所以黎永乾判斷,應該是結晶下面的翡翠了出來,才會造那種錯覺。
聽黎永乾這麼一說,秦風也顧不上四濺的石屑,的盯住了開的那一面,果然,原本呈白的結晶顆粒,似乎帶著一種紅。
當水管澆在面上后,那抹紅變得愈發明顯了起來,而且映照得秦風的手都變得紅瑩瑩的,看得秦風和黎永乾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翡翠?”秦風停住了手,抬起頭看著黎永乾說道:“老黎,難道是紅翡?可是這也忒艷了些吧?”
拿過一把強手電,將其的在面上,頓時一線從不平的凹凸面上照出來,在下午的下,那紅的有些刺眼。
“我說你停下來干嘛?紅翡綠翠,這本就是翡翠的一種啊。”
或許再往里上一指,那原石中的翡翠就要顯出來了,可秦風偏偏停了手,讓黎永乾急得恨不得搶過他手中的砂機繼續下去。
“紅翡綠翠,倒是有這說法……”
秦風點了點頭,沖洗換了一個砂片后,又開始打磨了起來,不過他心中卻是在想,這塊料子里可不止紅綠兩種彩,到時候看黎永乾怎麼解釋。
已經出了,說明翡翠距離面應該很近了。秦風此刻也不敢大意, 用雙手握著砂機,一點點的往里滲著,生怕力道大了傷到了里面的玉。
而黎永乾和黃炳余兩人。一個在給面澆水,另外一個則是瞪大了眼睛在看著面,石屑打在眼皮子上,都不敢眨一下。
“停!快停下……”黃炳余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大喊。引來了周圍一片充滿疑的眼神,難不那邊賭漲了?
“紅翡,果然是紅翡!”
眾人猜的沒錯,就在黃炳余剛剛停之后,拿著水管子的黎永乾一把將水管扔掉,整個人幾乎都撲在了那塊四四方方的原石上。
“賭漲了?”
“應該是吧,走,看看去……”
“真的賭漲了?十塊原石賭漲一塊,這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啊?”
黎永乾的舉。讓眾人再無疑慮。秦風切的原石應該是出綠了。散落在易場各個攤位的老板們,頓時紛紛又聚集在了切石機旁。、
只是這會的黎永乾像是犯了魔怔一般,撲在原石上怎麼都不肯讓開子。圍上來的人看不到面的表現,不都有些著急了起來。
“哎。我說永乾,別擋著啊,讓大家伙看看。”
要說人群里心最復雜的,肯定是送出這塊搭頭的謝金寶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塊在家里扔了幾年當石凳子用的原石,居然真的賭出翡翠來了。
黎永乾回過頭,語無倫次的說道:“謝……謝大哥,漲……漲了!”
“我知道賭漲了,可你也讓我看看啊,出綠了?”謝金寶拉了一下對方的,黎永乾在也算是個名人,怎麼這次如此不淡定啊?
黎永乾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沒……沒出綠。”
“沒出綠你喊個什麼勁啊?”
聽到黎永乾的話后,圍上來的眾人臉上齊齊出了鄙視的神,在賭石中,最常見的翡翠除了各種質地的綠之外,還有一種無翡翠。
這種無翡翠,就算是種水非常的,但由于沒有彩,看起來就和玻璃差不多,并不怎麼消費者和珠寶商的歡迎,即使達到了玻璃種,價值也不是很高。
所以在黎永乾說出了沒綠之后,圍觀的人頓時興趣乏乏,有些人甚至都回轉準備繼續去看原石了。
“沒出綠,出……出紅翡啦!”
或許是激導致的,黎永乾剛才一口氣沒順上來,足足過了十來秒,才將一句話給說完整了,不過他這句話一出,往外走的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紅翡?什麼品質的?”
人群了起來,紅為翡,綠為翠,翡尚且在翠的前面,可見在翡翠之中,紅并非是肋的存在。
相反,紅翡的價值還非常的昂貴,只是紅翡的形條件,比綠翠還要苛刻,而且雜質很多,所以在賭石場上,只要是品級足夠高的紅翡,都能賣出天價來。
“水頭很好,最到了冰種,極品,極品紅翡啊!”
黎永乾此時還沒抑住心中的激,他干了十多年的玉石雕工,經手的翡翠何止千萬,但面顯出來的那一抹紅,卻是讓他無法淡定了。
雖然口很小,出了紅翡也不多,但黎永乾可以斷定,這下面的紅翡絕對是高品級的,那水汪汪的,讓他的心都快醉了。
“冰種紅翡?真的假的呀?”
“大……大漲了啊!”
“老黎,把讓開,給我們看一看啊……”
聽到黎永乾的那句話,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往前去,想親眼見證黎永乾所說的冰種紅翡。
要知道,翡翠雖然以綠為貴,但卻是以紅為稀,除卻翡翠中的極品帝王綠之外,同品級的翡翠,紅翡的價格還要高過綠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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