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鐘慶仁話音落下,整個包廂里陷沉寂。
蕭彥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安靜地聽著,季彤在思索著鐘慶仁話里的。
唯有季影,可能是當局者迷,對這個突然找上門,自稱是“舅舅”的人,尚且沒有太大的敵意。
季影詢問鐘慶仁:
“那當年我爸媽死后,為什麼我……我姐姐沒有被鐘家趕盡殺絕?難道鐘家不怕我們知道真相,找他們報仇嗎?”
鐘慶仁微微勾起角,似乎在嘲笑的天真:
“那個時候,鐘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姐姐季彤,已經被注了病毒,只要五年到期,拿不到解藥,一樣會死。”
“五年,一個一無所有的孤,能怎麼報仇?”
“就算是現在,哪怕你姐姐已經嫁人,嫁的還是有錢有勢的首富,可我想蕭總也不會為了你姐姐,跟鐘家對上吧?”
任何人都不會貿然跟鐘家對上。
鐘家跟當初的向家不一樣——
向家再怎麼惡貫滿盈,但也不會不就要人命,他們只會采取迂回的方式,控制別人、縱別人,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鐘家,卻是徹頭徹尾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凡跟他們做對的,基本上都去了黃泉路。
若是在商戰領域,蕭彥不懼任何人。
但真要跟鐘家這樣沒有底線、殺人如麻的家族對抗,即便是蕭彥,他也不會拿整個蕭氏集團來做賭注。
因為,這不是破產就完事了,而是丟命。
他得為蕭氏集團那麼多員工負責。
季彤聽了鐘慶仁的解釋,在腦海中梳理了一番,才將整個事從頭到尾捋清楚。
包括季家父母的份來歷、死亡真相、老舊錄影帶中的謎團。
這一切都跟所謂的鐘家有關。
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鐘慶仁為什麼突然出現,甚至主找上門。
“不知道鐘先生這次找我,所為何事呢?”季彤直接問道,“您需得知道,我母親只是鐘家的養,上一輩的恩怨,早在死亡的時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鐘慶仁笑了笑,直接說道:
“季彤,上一輩的恩怨是不存在了,但你上的病毒還存在呢。”
“在你父母死亡之前,每隔幾年都要去鐘家拿解藥。”
“雖然解藥是五年注一次,但你母親擔心時間拖久了出問題,一直是每三年就給你注一次。”
“在他們去世之前,你正好注了六次。”
“但現在,距離他們死亡,已經過去五年了,也就是說,距離你上一次注解藥,也過去五年了。”
季彤聽了這話,腦海中暗暗算著時間:
當初季影還在這里的時候,每三年注一次解藥。
父母死亡之前沒多久,剛注過,隨其后就是季影被蕭彥帶回碧棲湖照顧了兩年多,將近三年。
再之后,就是穿越過來,到如今也是兩年多了。
算起來,正好五年。
“所以,鐘先生是想用解藥,來跟我談易嗎?”季彤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時間快到了來,就是為了給自己增加籌碼吧?”
鐘慶仁并不否認,只說道:
“你倒是聰明的,不愧是芊芊的孩子,很敏銳。”
一旁的季影:……覺有被涵到。
“那就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季彤說道,“你大費周章地搞這麼一出,想必不是什麼小事。”
“我要你幫我,一起完鐘家當年沒有完的事。”鐘慶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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