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認知讓薄瑾年更是不悅。
一雙黑眸比夜還要漆黑。
他抿了抿,臉上所有表褪去,有些無措說道,“我是第一次出國,有些不太習慣,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
要是換做往常裴妤肯定就讓薄瑾年進來了。
可現在房間里還有那束忘記讓蘭斯帶走的玫瑰花。
薄瑾年一向聰明,即便是找理由,肯定也會被對方識破。
到時候反而更解釋不清。
“我要睡了。”思忖良久,裴妤還是故作淡定的說道。
“是嗎?”薄瑾年黑眸掃過裴妤還有些的頭發,眼底諱莫如深。
裴妤也意識到自己頭發還沒吹,臉不紅心不跳補充,“吹完頭發就睡了。”
薄瑾年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嗓音清脆,狀似不在意出聲,“我剛剛看到一個男人進你房間了,捧著玫瑰花。”
裴妤眨了眨眼。
原來剛剛蘭斯那貨說的男人是薄瑾年。
見瞞不住了,裴妤干脆讓薄瑾年進來。
踏裴妤的房間,那束火紅的玫瑰顯眼且刺目。
“是我在紐城的一個朋友,知道我來紐城,所以過來見見我,我剛剛沒讓你進來是怕你誤會。”
“誤會?”薄瑾年轉面向裴妤。
是怕他誤會嗎?
這個認知不知怎麼的,竟是讓他心愉悅了不。
“是啊,別到時候捅到老岳去,還得被說教。”
“哦。”薄瑾年臉上笑意褪去。
裴妤將玫瑰花塞薄瑾年懷里,“幫我理掉吧,別第二天節目組進來發現,解釋都很難。”
“好。”薄瑾年看了眼懷里的玫瑰花。
心中腹誹。
也不過如此。
等下就扔掉,扔得越遠越好。
心莫名開始飛揚。
玫瑰也沒那麼刺眼了。
他將玫瑰放到一旁。
“你說睡不著,是倒不過時差嗎?”裴妤關心問道。
“嗯。”薄瑾年應了句。
“但明天要拍攝,如果晚上睡不好,明天拍是很難。”裴妤進浴室吹頭發。
剛把吹風機打開,薄瑾年走了進來。
浴室雖然還算大,但薄瑾年材頎長,進來后空間都顯得有些仄。
裴妤手上作頓住。
薄瑾年手接過裴妤手上的吹風機,低頭,邊淺笑,“我幫你。”
“好。”裴妤松手。
薄瑾年作有些青幫裴妤垂著頭發,指尖穿過裴妤的發。
裴妤看著鏡子里薄瑾年認真的神,揚了揚。
“你這手法,沒幫孩子吹過頭發嗎?”調笑道。
“沒有。”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是第一個。”
裴妤倒是不太意外。
畢竟之前薄瑾年也提起過自己沒談過。
“對了,你之前不是在找op酒吧的一個生嗎?”裴妤突然想起。
“嗯。”薄瑾年作不停的應了聲。
“酒店離op酒吧不算遠,你要不要去看看?說不準還能再遇到呢?”裴妤笑道。
薄瑾年作停住。
視線落在鏡子里裴妤的笑臉。
看得出來裴妤是真的不介意他去找那個人。
換種說法,裴妤并不在意他。
雖然知道他們認識的時間還很短,還早,但不免還是讓人的心低了幾分。
薄瑾年沒有回答。
可下一秒他眼底上過幽。
“你知道op酒吧在哪?”他手上作不停,但目卻落在鏡子里裴妤的臉上。
“知道啊。”裴妤應道,“回國前我在紐城待過一段時間,op酒吧在紐城也算是有名了,我知道也不奇怪吧。”
“去過嗎?”他不聲問道。
裴妤正要說去過。
大腦突然想起之前在薄瑾年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從沒去過op酒吧。
為了不打自己的臉,裴妤還是搖了搖頭,“沒去過。”
“嗯。”
薄瑾年也不失,這個答案之前裴妤已經給過他了。
而且他也知道裴妤不是那個人。
幫裴妤吹完頭發后,薄瑾年也沒在房間里多待。
叮囑裴妤早點睡覺,節目會在凌晨拍攝后,他便離開房間,臨走時還的幫裴妤帶走那束玫瑰花。
關上門,他愉悅的勾了勾。
正要將花束丟在走廊的垃圾桶,想了想,他還是沒扔。
他乘坐電梯到樓下,將玫瑰花隨手塞酒店門口的垃圾桶里。
好幾片花瓣不住摧殘掉落在地上。
正要上樓,恰巧這時電話響起。
“猜猜我在哪?”古臣燁的聲音傳來。
同時還伴隨著節奏快速,勁的音樂聲。
在哪里已經不言而喻。
“我在op酒吧。”古臣燁主說道。
“然后呢?”薄瑾年對他的話題并不興趣。
“你猜猜我看到誰了?”古臣燁揶揄問道。
薄瑾年握著手機的作一。
“這個人和你當初的描述很像,我也試探過了,兩年前那一天來過,也和一個男人度過了一夜,然后自己走了。”
古臣燁說的每句話都敲打在薄瑾年心中。
他一雙眼眸逐漸幽深,表在黑暗中晦不明。
只是握著手機的力道加深,手背青筋騰起。
原本快被自己下去的記憶再次走馬觀花播放。
那個晚上,那個人……
“現在還在,錯過了下次可就不一定能遇到了,你要過來嗎?”古臣燁這話多有些看好戲的心思。
薄瑾年抬頭,著眼前酒店高樓。
很多房間都亮著燈,他不知道裴妤的房間是哪一戶。
但很快他就收回視線。
“等我。”
留下這兩個字,薄瑾年直接朝著酒店外走去。
op酒吧。
剛踏,那宛若隨時震破耳的音樂聲便在耳邊炸起。
男男們在迪廳里熱舞,有的甚至不顧其他人在場,激熱吻。
在這里不分國界,只是在這音樂和熱中。
薄瑾年一眼便看到了古臣燁。
此時古臣燁上正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兩人正在肆無忌憚的調。
也不知道古臣燁說了什麼,逗得笑不止。
看到薄瑾年時,古臣燁招了招手。
目投來,跟著眼睛一亮。
薄瑾年的穿著再簡單不過了,可因為他那張致的臉蛋以及讓人一眼難以忘懷的氣質,一路過后,已經有不人搭訕。
他在古臣燁對面坐下,環視一圈,隨后半瞇著眸子沉聲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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