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為什麼要恨他，我自愿的！”

雅爾說的明坦理所當然，甚至還帶了幾分得志意滿的小驕傲，看得月清音目瞪口呆。

雅爾生怕不信，還拉著來到樹下小聲道：

“嗐，我這麼告訴你吧，我昨日本來是聽你的去清寧殿的，但我實在沒找到那個地方在哪，東走西走的就到昨晚那個地方。”

“我看到一個人，我想問路，卻逃了，后來我聽見那座宮殿里有聲音，就想跑過去看看，結果看到了……”

雅爾說話真是半點不帶含糊，直來直去說出那檔子事讓月清音都不由得小臉通紅，恨不得狠狠把雅爾的堵上才好！

昨夜撞見夜景煥時，估計正是火焚最難的時候。

看樣子夜景煥也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本來想躲起來自己解決，誰知道差錯的撞上了雅爾。

所以嚴格來說……

其實，被強的人，或許是夜景煥才對。

月清音臉十分古怪，想笑，又有些笑不出來，一張小臉上掛滿了哭笑不得的神。

亦或許……那個況，也說不上是誰主發生的故事了。

總之，說是你我愿應該比較準確。

而北寧似乎對于男之事格外的熱奔放，雅爾似乎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可恥的事，反倒是一副以此為榮的模樣。

笑得出一排小白牙，看得出來是發自心的開心！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謝你了吧？比起回去被我哥哥殺死，我倒寧可在遼國找一個如……如，你們遼國的話，如什麼郎君，也算不錯！”

“可是你哥哥為什麼要殺你……”

月清音聽著，又出了不解的神。

在雅爾面前，忽然覺得自己所認知的世界仿佛到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挑戰一般。

明明都是同一片天空之下，北寧的規矩卻讓覺得詭異而新奇。

說著，雅爾再看向時，忽然多了幾分不解之。

在的印象中，月清音槍舌劍于算計，雖然看不懂，但覺是個很高深莫測的人。

怎麼問得出來這樣白癡的問題？

“因為我是可汗的孩子，對他們來說，我，也是可汗的繼承人。”

雅爾雖然不解，但許是心底對于月清音的謝，因此哪怕覺得的問題很奇怪，卻也解答的十分耐心。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人？”

說著在月清音邊坐下來，抬頭看向時，細碎的打落在臉上，斑駁的影倒映出視線中宛如猛般的兇芒。

“在北寧，人同樣可以繼承可汗之位，只要我能，只要我想。”

……

雅爾的一番話，似乎確實為打開了一片新世界。

月清音忽然覺得，似乎從始至終是自己甘愿束縛于周遭的條條框框之中。

北寧在他們眼中的印象大多是窮困潦倒而野蠻的國家，可是子同樣可以繼承可汗之位，確實仿佛給了月清音當頭一棒！

為什麼男人可以做的事，人不可以？

雖然，雅爾無心繼承皇位。

而……

也沒什麼野心，這一生唯一的愿，就是夜北冥安寧順遂。

“怎麼了，和雅爾聊了這麼久，你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夜北冥在宴會上左等右等，沒等到月清音的影，找人一問，才知道是被雅爾拉走聊天了。

不過，一聽是雅爾，夜北冥卻沒有半分著急的意思。

畢竟整個北寧，比起圖和騰格里諾海兩個人，夜北冥反倒是對這個沒什麼心思的小公主更有好。

“夫君……”

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近來遼國與北寧的局勢，昨夜夜北冥和圖的一番對峙，月清音忽然覺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夜北冥挑挑眉看著，安安靜靜的等著的后話。

卻見月清音雙手抓住他的手臂，一雙澄澈的眸子倒映出他的容。

“雅爾和夜景煥親，對我們有利，對嗎？”

月清音試探著詢問出聲，畢竟忽然想到，若是夜景煥與北寧的公主結為夫妻，似乎也是變相的失去了競爭王儲的資格。

畢竟整個遼國，不可能讓一個外族人坐上皇后的位置，尤其是誕下皇子。

夜北冥聞言，挑了挑眉。

畢竟月清音深閨，除了他遇刺的那幾日，表現得對于政治沒有半點關心的姿態。

可是如今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雖然對夜北冥來說甚至算得上是小兒科的問題，但對于月清音而言卻恐怕已經邁出了一大步。

既然有興趣，夜北冥自然不會掃了夫人的興致。

“是，也不是。”

夜北冥拍了拍的腦袋瓜，確認周圍無人，才輕聲道：

“若夜景煥的本事也就目前表現出來的這些，和雅爾婚，他會直接失去繼承大統的資格。但是……”

夜北冥拉長了語調，月清音好奇的抬起頭來看向他，卻見夜北冥角勾起一個泛著寒意的笑容。

“若是本王娶了異國的公主，還是有能力競爭皇儲的公主，我會先幫擺平北寧局勢，再劍指遼國。”

他說著，出一份輕松寫意的姿態，再看向時眼底已經冰雪消融。

“不過，前提是我想，可是現在，我不想。”

夜北冥雙眸倒映出的姿容，只覺得這一生，只要可以平平安安與自己相伴到老，他才不想參與到那場不見硝煙的廝殺中去。

雖然皇帝眾多兒子中，只有他和夜景煥較為出彩。

可是連雅爾被扔進狼群的哥哥，北寧真正的皇太子都能歃而歸，天知道他們遼國出生就夭折的那名真正的皇太子，不會某一天突然回來。

他一番話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如今的心意，月清音聞言卻愣了片刻。

雖然夜北冥說的輕描淡寫，但月清音可以覺到……

夜北冥既然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番話，就算他現在不想，曾經的當初，可能也是謀劃過未來棋局走向的。

月清音忽然覺得，其實只要夜北冥想，他早就有能力劍指寶座了！

可是自己當初竟然還那般愚蠢的問他為何不肖想皇位，站在此再回頭看時，終究是淺了。

思及此，月清音腦海里思緒千回百轉，再看向夜北冥時卻出一個甜甜笑意。

“夫君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清兒只要夫君安平順遂。”

月清音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只是這一次，許是經歷了昨夜的暗流洶涌，夜北冥心深仿佛被什麼了一下。

夕漸沉，兩個人攜手走向宴會的大廳，他忽然出手來了月清音的發頂。

“我也希我的清兒，安平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