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卿卻猛然沉了面,對管家遞去一眼。
管家立刻會意,直接在安以晴離去之前將攔住,“安小姐請留步。”
安以晴腳步一僵,不由得回頭向楚卿和華妤,“楚先生,華小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楚卿冷眼掃向,不疾不徐的提醒,“安小姐,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安以晴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僵,顯然是想起來了些什麼,只是依舊裝聾作啞,“我有事要暫時離開一下,還請楚先生高抬貴手,不要讓你的人擋路。”
華妤聞言笑出聲音來,眉梢挑的高高的,“愿賭服輸,安小姐把我們的約定兌現了再走也不遲。”
們之間的賭注,倘若真的在這場宴會上公開,絕對會將楚家得罪個徹底。
安以晴自然是沒辦法做出這種自取滅亡的事。
于是看向華妤的目充滿了怨毒,“華小姐,我是真的有急事,那些無關要的事我們能不能放到之后再說”
華妤本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做不出來慈悲心腸的事,這會兒自然也就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安以晴。
“跟楚家大爺有關的事,怎麼可能是無關要的事安小姐,我們一開始說好的,只要我馬贏了你,你就會將安以航他們被趕出去的真相公之于眾,現在也到了您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見安以晴面微白,抿了抿似乎還想找托詞,華妤立刻截住了的話頭,“就幾句話的功夫而已,耽誤不了您多久,有這個猶豫的時間,安小姐你早說出來,我們也能早放你去辦事”
華妤的一番話不輕不重,卻如巨石頭湖,很快就引起了人群不小的。
“安家小爺被趕出宴會了還有這種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又跟楚家大爺有什麼關系”
楚卿略一沉眸,倒是很配合華妤,“哦跟我有關我倒是很興趣,安家小爺能有什麼事是跟我有關的。”
安以晴楚卿都已經放話,這個時候要是不說出點什麼來,才真是拂了楚家的面。
此刻騎虎難下,安以晴暗暗的咬牙,心里恨不得將華妤千刀萬刮。
“凡事做人留一線,華妤,你把事做的這麼絕,不怕日后遭報應嗎”
華妤覺得這人思維邏輯真是搞笑,們當時把攔下比試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做人留一線這個事
華妤但笑不語,楚卿卻適時開口,嗓音直達零下,“安小姐,奉勸你不要想著蒙混過去,你若是老老實實代,楚家興許還能留你們一個面。”
他說這些話時,分明就只是那麼平平無奇的看著安以晴,卻令安以晴到如芒在背。
“楚楚先生,我”
楚卿卻沒有一容,語調轉冷,“提醒安小姐一下,我的時間有限,耐心也有限。”
先前若還算的上是商量,此刻楚卿的態度已經徹底轉變為威脅。
安以晴心絕,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是我弟弟他們在背后詆毀你,說您和楚家的壞話,被當場抓包”
頓了頓,生怕怒楚卿,又趕道,“對不起楚先生,這件事是我弟弟有錯在先,我代他向您道歉。”
這倉促的兩句解釋方才落下,周圍聚在一起的賓客就頓時炸開了鍋。
楚卿在喧鬧之中不聲的凝眸,“就只有這些”
安以晴愣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是只有這些”
楚卿卻驟然冷笑一聲,“那安家小爺污蔑我的未婚妻和我弟弟這件事該怎麼說事后,你特地假借比試的名義來找我未婚妻的麻煩,這件事,又該怎麼說”
安以晴這才明白過來,楚卿現在是鐵了心的要為華妤撐腰并沒有真的要打算放過們
安以晴當下有些忍無可忍,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人群里就突然出一個人來,攔在了安以晴的跟前,一臉歉疚的道,“抱歉楚,以晴以航他們年紀小不懂事,不是真心想要沖撞您,還請您看在咱們兩家還有合作的層面上,繞過們一馬”
楚卿只是冷笑,周的氣息卻沉的有些瘆人,“安總,您倒是養了一雙好兒,是不是楚家這些年低調慣了你們就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這京城當家做主了”
安家父倆頓時到脊背發寒,“楚,您誤會了,我們安家哪敢有這樣的心思”
楚卿卻冷淡的收回了目,也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安以晴安以航,先是對楚家出言不遜在先,之后又是對我的未婚妻言語污蔑在后,于于理,你們安家都應該給我們楚家一個代。”
說著,他看了旁的管家一眼,“稍后通知一下李助理,今后楚家會終止跟安家的一切合作如果涉及到違約金方面,我們楚家愿意如數賠償。”
安總臉上盡褪,萬萬想不到楚卿做事竟然那麼絕,還想垂死掙扎一下,奈何管家已經來一群保安,將安家婦倆毫不留的驅逐了出去。
然而宴會上的氛圍卻因為這場鬧劇,久久不能平息。
楚卿目不帶溫度的在所有賓客上逡巡了一圈,徐徐開口,“今后,煩請諸位在說話做事之前記得三思而后行,免得日后一不小心步了安家的后塵,再怪楚某今日沒有提醒過你們。”
楚卿在人前,很有將緒外泄到如此地步的時候,來參加宴會的這些賓客也終于意識到,這一次安家的人的是真的踩在了老虎尾上,以后恐怕都會難以在京城立足。
但楚家大爺今日如此怒,卻是為了維護一個人
在場這些人里,哪一個不是人當中的人,當下明白過來,這位華小姐萬萬不能得罪。
留下一團的宴廳,楚卿推著椅離開宴廳。
華妤著他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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