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曳無力抵抗，只能答應，首先第一步就是....。

“拿著這兩個木桶，去那邊打水，記住，要打滿，然後上梅花樁，過了後把水倒進大木桶裡，每天打滿大木桶就算完第一關，然後上竹步搖，進林子裡找鋤頭給我挖十個竹筍出來，最後把十個竹筍裝袋子裡揹負著..遊過這個湖，這就算是你白天的歷練結束了”

顧曳聽完，看了看上百個木樁子，再看看上百個掛空而隨風搖盪的竹步搖，再目測了下那大概三四百直徑的湖...

“完不呢？”

“一直做，別睡別吃”

顧曳沉思了一會，問：“我現在叛出師門還來得及嗎？”

老頭子：“來得及，打死了做場沒錢拿的法事而已，放心，我們還可以專業超度，還有什麼問題嗎？”

顧曳：“沒了，開始吧”

顧曳去拿桶，慢跑到湖邊，把兩個水桶打滿，然後...

老頭子眼看著某人憋紅了臉提了三次沒能提起來。

那表是彩的。

——此人弱得超過他的想象。

“我現在把你踢出師門還來得及嗎？”

顧曳：“....”

你大爺。

說是這麼說，奎山是顧曳目前最好的安之，而顧曳也是奎山最好的選擇。

郎妾意，這買賣是的。

雖然過程有些痛苦。

顧曳廢了好大力氣才提起了兩桶水，悠悠得上了木樁子。

第一還沒站穩就掉了下來。

水灑一地。

林子裡有人笑。

“大熊”

老頭子喊他，暗蹲在竹林裡的李大雄也只能出來。

“師祖”

“你覺得你小師妹怎麼樣啊”

“醜”

靠，顧曳爬起來，不過卻看見。

啪！

老頭子一掌閃過去。

“哦，是很差，差的不行”

“那你跟比如何？”

“肯定好太多了”

“那你走一趟竹步搖給我看看”

“....”

李大熊臉都變了，卻是在老頭子瞇起眼的時候不得不上竹不搖。

話說，這玩意最講究平衡，而李大雄最差的就是這個，那麼大的個兒，一上去就搖擺得跟狗熊似的，沒走兩步就慘一聲從上面跌落下來。

顧曳麻利得笑了。

“丟人現眼，還好意思笑人家，從現在開始你跟猴子一起練...都門這麼多年了，竹步搖還走不順暢，呵~”

老頭子冷笑，李大雄臉紅且懨懨，也只能乖乖提著木桶跟顧曳一起去提水。

當然，第一關卡他是相當麻利的，第二關卡就開始各種自由落。

而顧曳卡在第一關卡...

總而言之——兩個人一起各種慘跟自由落地。

老頭子則是跳到了竹子頂端竹梢..躺在那輕盈纖薄的竹條上面...打盹。

厲害啊。

顧曳心驚這廝的力量，也意識到自己的羸弱，也只能咬牙堅持。

李大雄原以爲顧曳會苦連天，沒想到一向伶牙俐齒的顧曳反而變得沉默...只門頭不斷嘗試，不斷摔，不斷上。

漸漸地，他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來回又來回。

早上，中午，晚上....

老頭子中午回去吃飯後就再也沒來過。

可顧曳兩人卻是連飯都沒得吃的，得兩眼發昏，眼看著天已經暗下來。

“怎麼辦？”顧曳聽到李大雄懨懨問道，自然也聽到他肚子咕咕。

“丟人嗎你”取笑李大雄。

然後肚子也了。

李大雄剛要笑，卻見這人一臉淡定，“不丟人”

你不要臉！

李大雄無語。

“你以前也這樣？”顧曳提水的時候，問他。

“恩...”

“那你爲什麼還這麼菜”

“那個竹步搖可難了”

“我反而覺得那個最簡單”

“哼，那你試試啊！”

顧曳看老頭子走了好久也沒回來過，便放下水桶。

“那我弄給你看”

這種就是平衡木嘛，在現代經常玩，所以一點都不難吧....

吧....

李大雄看著顧曳一臉自信得走過去，上竹不搖，還回頭給他一個飛揚的眼神。

砰！

然後掉下來了。

李大雄哈哈大笑。

顧曳一臉懵得看著上頭搖擺著的竹步搖。

忘記了這個掛著的枝條不穩定的竹條，而不是固定的木樑。

“這不科學的，竹枝力會反彈，這個反彈幅度是無法固定的，也導致下面木板的作用力跟拉扯力無法平衡，更讓人本無法控力度....”

李大雄聽得一臉懵懂，“猴子你能說人話嗎？”

“總而言之——設計這玩意的人有病！”

顧曳字字鏗鏘。

李大雄忽然一臉壞笑，“那你知道是誰設計的嗎？”

“這種折磨人的玩意兒也是考驗智商，一般說來你們三個土賊明顯沒有這個智商——又是進口的？還是...”

剛說著，天忽然下起了小雨。

顧曳擡頭，覺到臉頰上的涼意，的疲憊好像一下子弱了許多。

但...

“是我”

清幽的聲音隨著竹林中的微風緩緩而來。

顧曳一怔，轉頭看去。

林中細的小雨，像是霧氣。

一襲藍素染，妖嬈絕麗雌雄難辨的夭夭一隻手支著傘，一隻手提著飯盒，站在那瀟瀟煙雨中。

竹條綠，一派悠然。

如詩如畫。

然後顧曳跟李大雄：吃的吃的吃的！

顧曳跑過去，夭夭將傘往顧曳這邊挪了下，說：“料想你們第一天定然是完不的，若是一天都不吃不喝，明日也無氣力，便給你們送了點吃的.....”

“這樣也行？”顧曳下意識往夭夭後頭看去，唯恐那兩個大的會出來責罰他們。

“行的，左右就是師祖把你們倒掛一天而已”

夭夭輕描淡寫。

“那你呢？”

“他們不敢罰我”夭夭朝顧曳回眸一笑，“我傷了，沒人做飯洗”

很好很厲害。

最牛勤。

“下雨了，去樹那邊吃吧”

樹？

顧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門路的李大雄跟夭夭往林子深帶，很快，看到一株巨大的榕樹。

大榕樹很老了，顧曳看著覺得千年樹齡都有了，紮盤地，壯，不過底盤腹部凹空，有個不大不小的樹，口還有木板遮擋著。

顧曳驚訝了。

“這個一早就有了，我小時候過不了關，只能再林子裡睡覺，後來夭夭帶著我來到這裡，我就都在這裡過夜了，最久的一次睡了半年...”

李大雄推開厚重木板，後面是大石頭抵著的，一般進不來，顧曳進了樹，發現三人可容納，而且地上竟然還很鋪墊了一層草蓆，最上面有乾淨的青布，且有篝火堆，竟還有陶罐等等，顯然以前有人常住。

顧曳忍不住看向夭夭，“你是最早門的啊？”

“廢話，師兄是從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傅收養了的，他對奎山可了..”

夭夭很是靦腆，“還好，只是住久了自然就知道了，而且師傅他們也未必不知道，只是默認了而已”

顧曳頷首，幫著夭夭把煮好的飯菜放進陶罐裡面，生火輕燉。

現在天氣有些寒，如果不燜著，飯菜一會兒就涼了，何況外面下雨，現在不生火，等下也容易著涼。

很快多了暖意，外面又是瀟湘夜雨，火暖黃，在大大咧咧十分傻氣的李大雄跟妖嬈瑰麗的夭夭臉上流轉，顧曳總覺得這畫面有些不真實。

，難道不該在21世界的別墅裡面圍著壁爐看電視嗎？

一邊喝著紅酒...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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