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旁邊隨從有些奇怪,自家東家一向過目不忘好記的,怎的今天記不住了,不過還是說道:“仿若是關於一個寡婦跟黃瓜的故事,說是一位寡婦恬淡,種了一園子黃瓜,且那黃瓜長勢極好,後來寡婦....寡婦....”
另一個隨從接上,“就死了。”
第三個隨從慨:“這黃瓜跟寡婦必定寓意深刻,融了人間真理,可惜我們幾人悟淺薄,不能懂顧姑娘的深意,讓東家笑話了。”
崔涼:“恩.....那的黃瓜是從哪裡來的?”
隨從:“自然是從船上廚房來的,是昨日過一小鎮讓人上去採買的,還算新鮮,東家若是喜歡,我讓人做幾樣黃瓜小菜給您品嚐。”
崔涼:“嗯?倒也不必.....”
他瞧著隨從們一臉單純又苦思真理的樣子,神有些微妙——是他自己想歪了麼?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奎山師徒四人跟崔涼都列位在席,還有崔涼的兩個隨從,便是顧曳之前見過一面的餘生跟齊安,再然後就是那位用扇的降師跟嶽了。
當然了,還有青羽跟一起上船的韓高跟許典。
後面兩人全然是因爲是幽州的宦世家子弟,對崔涼也有所耳聞,請命上船,崔老闆大氣,允了。
一共十二人,僕從站在餐廳邊角,靜默等待著。
餐盤一碟碟上來,香味俱全,多有河鮮,但當崔涼看到有三盤菜裡有黃瓜的時候,不經意瞥過齊安,看到後者臉上的恭敬,他默了默,什麼也沒說。
奎山人素來不會在意別人的規矩什麼的,吃飯聊天很正常,反正他們自己聊自己的,但是麼,旁人也會影響。
那位用扇子的降師就跟康師傅有話聊的——因爲都是酒鬼。
這位降師姓許名柏,江南道人士,論實力確實是頭佬跟薛梁平兩個合起來也比不上的,就是那魯大師也輸他一截。
但他又確實只是三卦降師。
這三兒跟三兒差別還能這麼大?
顧曳心裡驚訝,聽嶽說起這人一扇子就能幹翻十幾二十個遊,殺傷力很厲害啊。
“因爲法跟降的緣故,他那降應是半靈。”
嶽跟顧曳小聲提及,關於靈跟半靈,顧曳也從頭佬那兒聽到一些。
靈麼,就是有靈的,是活的,跟降師能配合,那效果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可以形容的,總比死來得厲害多了。
半靈就是介於靈跟死之間,也算極爲難得。
聽嶽說整個范境的靈不足五,半靈不足三十,而降師麼,則是上千計的,這還不算上顧曳他們這種不計名冊的菜鳥徒弟,可想它的稀跟厲害了。
聽說幽州就北堂掌門手裡有一把靈劍。
現在算上一個奎山的顧曳。
顧曳想著自己日後出門腦袋都得拴在腰帶上了。
“小姑娘不必擔心,遠離范幽州後,外人不會知道的,不過你若要用那玉尺,還是得增強自實力,要麼用了讓人搶不走,要麼不用。”
許柏這個人好酒,但看起來是爽快的人,不講規矩,雖說人心隔肚皮,但起碼他這話沒錯。
顯然這裡的人都能猜到頭佬帶著三個徒弟離開幽州是爲了避禍。
當然了,沒人問他們要去哪裡。
顧曳頷首,“我曉得,反正我有沒有這尺子都招麻煩的。”
衆人一聽,額......好像也不需要安你什麼了。
許柏也笑笑,“有這種心態也是好的,對了,康兄剛剛囑託東家轉賣的那把鹿亥前輩鍛造的劍,我看了看,鹿亥前輩是三百多年前的煉大師,手藝驚人,他製造出來的降大多不錯。雖比不得嶽姑娘的雲靈飄,但比之其餘降是好很多的,因此按照如今降道市場上的估價差不多是三千五百兩,只是......”
他頓了下,有些慎重,“康兄應該知道如今這降市場素來是供不應求,賣之比買之要不劃算得多,你賣了這三千五百兩,再去買差不多水平的降兵,卻是五千兩也未必能找到了。”
也就說這降市場其實就是供不應求。
而且往往不以銀兩易,而是用寶或者差不多的降易,若是真用銀兩好買,這天下間的富商老早就買一堆降放家裡了——老子用不了也可以拿來辟邪啊!
可現在是有錢也買不到降——降師大多數都有清高思想,不願把自己跟世俗凡人同流合污,就更不會把降埋沒給商人了。
也就頭佬這人不走尋常路,一大早直奔崔涼那兒說要賣降。
搞得崔大老闆都覺得其中必有詐,要麼就是這康師傅腦子被司馬僵打傻了。
可不,現在許柏就是在試探了——哥,你不是在逗我玩兒吧。
康師傅就不爽了,老子是真心賣裝備的!
“劍這玩意兒吧,講究技巧跟悟,我這徒弟沒技巧也沒悟,還有這件這麼袖珍纖細,看我徒弟長得那麼胖,乍一看還以爲是拿一牙籤剔牙呢,這外形就不匹配啊。”
衆人一看那頭胡吃海喝不知衆人在說啥的李大雄,不知爲何,竟覺得康師傅羅列出來的兩三點十分有道理。
“那康師傅不知想給大熊小哥買個什麼樣的降,若我這裡有,倒可以易。”
崔涼這話讓衆人對他觀改變不,都說商人市儈,原來也不是麼,不愧是世家出啊。
不過顧曳琢磨著對方跟自己奎山一掛人也沒什麼,加上清河崔氏跟范盧氏也差不多,對降師並不陌生,甚至看這位許柏都被人家當護衛養著,那就更不必對他們客氣了。
所以......
顧曳看向嶽的眼神特別溫似水。
嶽也看向顧曳,“是傷還沒好,哪兒不舒服嗎?”
奧,沒事,顧曳收回自己激的眼神。
許柏已經拿出了那把劍,解封后的劍跟沒解封之前的簡直就是賣家秀跟買家秀的區別。
“他啊,要麼就是近戰主力的,要麼就遠攻擅力的。”頭佬自有打算,李大雄這廝天生基礎還是不錯的,按照遊戲人屬來說,力量防的基礎值遠超大部分降師,最難得的是自帶狗屎運這一bug技能,而且跟顧曳這種酸中帶甜,甜中帶酸的狗屎運不同,沒有任何副作用。
對這個徒弟,頭佬是不擔心的。
不過腦子差是個問題,要麼是發揮最強優勢,搞牛近戰路線,要麼就搞遠攻防弓箭手。
都是不用太多腦子的,法師就不適合了。
難爲了頭佬一片拳拳護徒弟的心思啊,他的小弟子就被了,仔細思考了下,問:“那萬一大熊拿起寬柄大刀來像鏟屎呢?”
頭佬:“......”
崔涼:“......”
衆人:“.....”
另一頭的主角還是在胡吃海喝的路上。
————————
縱然顧曳一句鏟屎讓衆人靜默了片刻,但還是很默契得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只是後期沒人再提及讓李大雄用刀啊什麼的,可除卻刀,李大雄還能用什麼呢?
“弓”青羽忽然開口,衆人一愣,齊齊看向他。
這位年紀輕輕但武功在江湖排的上號的青年擡目,“我手裡的風雷弓乃是大人賜予的,但我並不是降師,它於我終究是埋沒了,倒可跟大雄兄弟換。”
風雷弓?衆人如何不知道那晚上青羽幾箭矢就屠了不遊,殺傷力可謂驚人,雖然不到半靈,但以許柏的銳利眼還是能篤定這風雷弓絕對比原來那把劍好。
這明擺著是開後門給好啊。
奎山人都曉得的,然後反應就是。
“這樣就太好了,來來來,換吧。”頭佬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並且麻利得把劍從許柏手裡拿回來,沒有任何對崔涼這一方的客套話。
大的不講究,小的麼....
一個在吃,一個在撐著下盯著桌子上的水晶肘子糾結——到底吃呢,還是不吃呢?
另一個比較正常,但從一開始就沒看他們這些人一眼,麗溫卻又冷漠。
這是怎麼樣的一家子啊。
於是弓跟劍就這麼換了,那頭的李大雄也將手裡的烤換了豬蹄子,一邊惹來顧曳的怒瞪——你大爺,最大塊的那隻被你搶了!
————————
一日後,行舟到了淮安,在唐時也楚州,顧曳暗自慶幸這神鬼大唐起碼沒在地理上坑。
淮安到了,許典跟韓高也就下船了,好歹這兩個公子哥兒也算有有義,顧曳還是不吝嗇自己的友好的,所以就說:“既然你們兩個要走了,那我也就送你們一程吧。”
然後呢?
沒了。
沒有熱淚盈眶的告別詞,也沒有送什麼糧食包裹。
就這麼幹的一句話。
許典也乾地看著顧曳:“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麼?好歹本公子我好幾次都幫著你,屢屢赴險。”
顧曳:“哦,想讓我抱一下你?”
許典刷得一下臉紅了,梗著脖子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豈是那種浪之人,雖然我以前是,但我已經洗心革面了!你這是在侮辱我!”
顧曳:“額.....好吧,看你這麼爲難,本來我是真的想抱一下你表示謝的,既然如此就算了。”
然後大大方方得抱了一下韓高。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