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曳更想穿越到什麼宅鬥宮鬥小說裡面，只需要腦心機就能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而這神鬼大唐的不確定太強了，夭夭不就傷了麼。

說起夭夭，兩人的神都沉重了幾分。

屋中，夭夭躺在了牀上，沈青玥雙手負背，看到顧曳兩人進來後便是微微擡了眼。

“弄好了？”

這三個字讓顧曳兩人心頭一，丫，不會料到他們兩個做戲去了吧。

料到也無所謂，顧曳無遮無攔得對視沈青玥，“恩，弄好了，於家給你，刀峰那些土賊給我，保管日後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來的自信呢？偏偏沈青玥並不懷疑，只是淡淡道：“於家會來賠罪，鬧不起來。”

顧曳頷首，也不懷疑。

這就是力量的鋒，並不需要真刀真槍，雙方心裡都有數，於掠風一個死人而已，犯不著讓於家整個賠上。

所以對方會服——因爲沈青玥遠比他們強，而林競剛剛的態度也是一把懸於頸項的利刃。

於家不蠢，就肯定會服。

是以，這件事其實已經可以收尾了。

只要夭夭......

顧曳看著臉蒼白如紙的夭夭，抿抿脣，“要如何救？”

知道沈青玥肯定可以的。

“我救不了。”沈青玥卻淡淡一句，在顧曳兩人臉一變的時候，補道：“小白可以。”

什麼？顧曳驚疑的時候，旁邊的白鶴張開。

顧曳跟李大雄：臥槽，又要劈人灰啊！

然而並沒有那極，只有一滴靈剔的滴落，落在夭夭的半邊肩膀上。

這一落在上，便是化開一層清靈，附著了整個傷，青幽幽，顧曳兩人可以清晰看到那猙獰稀爛的傷口開始蠕。

顧曳忍不住震驚，“小白，你口水這麼厲害！”

李大雄已經拿出一個臉盆，“快，小白多吐點口水！”

白鶴怒瞪兩人，恨不得一翅膀扇死兩人。

倒是沈青玥了白鶴的頭，說：“小白從小食用南海靈竹長大，有靈竹生機，但百年來也就孕育一點而已，可活生，十分珍貴，所以日後你們要保全自己，倒是可沒有另外一滴靈竹生機救你們了。”

白鶴看了顧曳兩人一樣，跺了下腳，喚了下，扭過頭。

顧曳：“它這是什麼意思？”

沈青玥：“大概是說你們兩個被打渣渣，它也不願意吐半點口水救你們，恩，口水都不行。”

顧曳跟李大雄：麻痹，死鳥你等著！

因爲靈竹生機的緣故，三人等了一會，夭夭眉梢了，睜開雙眼。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顧曳三人還是覺得這樣病弱狀態下的夭夭簡直有種禍國殃民的豔，尤其是那雙眼睛......

顧曳飛快上前捂住夭夭的眼睛，那作快得很。

沈青玥：“你這是爲何？”

顧曳：“我們家夭夭長得太好看，我怕忍不住推了他，他還有傷，我於心不忍。”

李大雄：“死猴子，老子就知道你對夭夭居心不良！你別想對夭夭行不軌，我會保護他的！”

顧曳：“水煮活魚想吃嗎？”

李大雄：“你上吧！我幫你把風！”

沈青玥：“......”

這奎山怎麼還沒倒閉。

微弱的笑聲傳來，完好的一隻手覆上顧曳的手，輕輕拉下。

顧曳低頭看到夭夭正朝著笑，非瀲灩粲然，只是弱安，似乎不願難過似的。

“疼嗎？”顧曳上前問。

“嗯，疼。”夭夭闔了眼，聲音很輕。

李大雄手抖了一下，不行啊夭夭，你不知道死猴子對你居心不良，你怎還這樣勾！

沈青玥也有些咋舌，見過不人，的麼，比容更好的也不多了，男的倒是許多，但說是俊俏剛強也多的是，卻從未見過這般俊豔骨又平添弱的。

顧曳一看夭夭醒來了，心也就好了，聽夭夭這麼回答，便是笑了：“一般反應不是應該說不疼嗎？免得別人難過。”

夭夭看著顧曳，“往常你傷了，我這般問你，你說不疼，我反而會更加心疼難過，現在反過來，我也只能說自己疼了。”

夭夭心本來就比男子溫得多，又有幾分子沒有的大氣，這樣回答，顧曳先是一愣，繼而斂去了笑，他額頭。

“以後不會了。”

李大雄也湊上前。“恩，以後不會了，夭夭，以後我跟猴子肯定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夭夭笑了，點頭：“好，我信你們。”

沈青玥在一旁看著三人，眸平和了幾分，無聲離開了屋子。

偌大的修煉室中，竹蓆團之上，沈青玥盤作著，低頭喝茶，眼前是白鶴。

抿了一口茶，眉梢不，半響，才道：“小白，我甚見你這樣待一個人，他做的飯菜就那般好吃麼？”

白鶴眼裡有些微弱的，不回答也不喚，只是低下頭。

“你既不願意說，我也不問，只當是你跟他有緣。”

沈青玥指尖轉著茶杯，彷彿對此並不太在意，算起來，奎山這三個弟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喝著茶，彷彿沒看見白鶴墊著腳兒溜出去....

門口，剛好有人看到溜出來的白鶴。

“哎呦，白鶴姐姐，你腳筋拉，走路跟做賊似的。”

白鶴大怒，朝顧曳一扇翅膀。

顧曳手疾眼快抱住柱子....

風捲起，屋傳來沈青玥放下茶杯的聲音，白鶴便是哼了下，飛走了。

顧曳抱著柱子鬆口氣，嘟囔著：“見鬼了，白鶴還能翻白眼？了！”

“小白本就是靈的靈鶴，你說它是怪也不爲過。”

沈青玥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顧曳也就順勢進去。

面對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喝茶，一個也不說話。

直到顧曳說：“今天是最後一次讓你出頭了。”

其實顧曳上說要狐假虎威，其實也是形勢所，沈青玥收留他們，卻終究也是神霄的上人，這般態度明確得庇護他們，顧曳臉皮再厚也知道好歹，所以特意過來闡明自己的態度。

道謝或者道歉就免了，這麼形式化的東西。

只是來表明自己的一個態度。

“所以你是在跟我求學嗎？”沈青玥雖然寡淡，其實心思玲瓏，跟顧曳對話之間不管打什麼機鋒都能秒懂。

“你願意教，我就願意學。”

“於我有何好，我何苦攤這麻煩事兒，你又非我徒弟。”

“你是我小姨媽。”

“......”

沈青玥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師傅說你臉皮厚不要臉，我今日纔算見識了。”

平常人被沈青玥這麼說早就於見人了，偏偏顧曳不以爲然，反而撇，“命都要沒了，要臉幹嘛！何況我也不是對誰都不要臉的，得長得好看......”

還曉得拍馬屁？沈青玥單手撐著下，抿了脣：“你誇我也沒用。”

顧曳：“可你笑了。”

沈青玥扶額，輕嘆：“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忒多，前頭敢晃點林競，現在倒也明瞭你們的境。”

“當然啦，於家因爲或許不敢對付我們三人，但明著不行，卻可以暗來，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弄死我們。”顧曳站著有些累，直接坐在了地上，反正這地方一塵不染。

沈青玥無視顧曳的無禮，只說：“我畢竟是神霄的人，你又非神霄弟子，神霄的法我教不得，否則你得罪的可不止於家了。”

顧曳著下，“那你會教我什麼？”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教你？”

“怎麼說呢，小姨媽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你之前說跟姓康的有仇，那就肯定有仇，也記恨你姐姐跟侄的事兒，的我就不問了。

你跟他有仇，卻還願意收留我們，只因爲你本格明磊落，或許跟奎山也有一些香火，願意出手相助，不過呢.....你這樣就太吃虧了，起碼得找回場子，不能全讓死頭佔了便宜。”

顧曳也盤了，雙手環，說：“死頭屁點沒教我法，你若是教了我，我日後必然尊敬你，以後當著他的面你師傅，氣死他！”

沈青玥：“他挖你祖墳了嗎？”

顧曳：“.....”

別鬧，挖祖墳是我的專業！

“我沒當過師傅，也不知如何教人，你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是了，能回答並且我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

丫，這就行了！

顧曳自然沒奢過沈青玥教什麼厲害法，畢竟沈青玥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沒名沒分的教法，那就不是降道規矩。

然後顧曳就問了第一個問題，一個讓沈青玥十分無語的問題。

“我聽你們之前說什麼幾卦幾卦的，這個卦是降師等級，如何區分的啊？”

沈青玥第一反應是顧曳在逗，但一看顧曳一副好學的表，也只能喝了一杯茶驚。

——這姓康的忒不負責了，難怪顧曳他死頭。

“降師分一到九卦，九卦分別爲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但平日裡降師凡有卦級的，並非所有人都是正統的，只有拿到相應卦相的降師纔算是了典籍，能領朝廷俸祿，被朝廷門建當地道碑記名，香火供奉，如此一能得財，二能得香火功德，是每個降師都必須的。”

顧曳忍不住說：“這樣啊，那我平常沒看到一些人有卦相，是因爲他們還沒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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