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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期待這《地方震》，又只能依賴顧曳，便是顯得格外殷勤，端茶遞水訂午飯好生。

半天后，顧曳放下筆，按了按太，無視了地上桌上上百張草稿，只出其中十張。

“噥，這十張是我模擬過出來的，你按照這十個法子一一試過，選其中一個你覺最好的——無需想太多，憑著你直覺來，反正你這廝一向走狗屎運，靠覺反而靠譜。”

李大雄：“你是在誇我？爲什麼我覺得你是在鄙視我。”

顧曳：“***把其餘草稿都燒了，別留下什麼痕跡，這裡不是修煉的地方，得換個地兒。”

李大雄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那咱們得租院子，偏一點的好，對了，猴子咱們上銀兩不，你要不要再去買點什麼？”

“當然要買，首先你就缺一個東西。”

“啥？”

顧曳喝著茶，皺皺眉，說：“如果我的推測沒錯，你這《地方震》講究的是降力發力，強度催發基礎是降力強弱跟你的重。”

啥玩意？重？李大雄手一抖，差點把收好的草稿給重新灑出去。

相撲嗎？

顧曳也知道跟這廝沒法解釋，就說：“你覺得是我跳起來砸一個人上殺傷力大，還是你跳起來砸得更厲害？”

李大雄：“那當然是我，因爲我胖...我比你壯！”

顧曳：“沒錯，就是因爲你比我重得多，這重量轉爲勢力...反正你聽不懂，我就不解釋，去買一種可以直接加重但積小的降，可越重越能發揮《地方震》的厲害。”

李大雄點頭，又臉變得很難看：“可那樣我不也跑不了。”

顧曳瞥了他一眼，“我是那種直接往你上放秤砣讓你幹吃力的人嗎？”

李大雄點頭。

你大爺！顧曳翻白眼，“你忘了？之前在那老頭的店裡除卻那罡木盾，還有一個鐵環。”

李大雄仔細想了下，“奧，是你說像狗圈一樣的東西？”

恩，就是狗圈一樣的東西。

“那玩意很肋，可以增加負重且對佩戴者沒有力，有意思的，估計是用的材料變異或者用了特殊的降紋，但幾乎對其他降修沒什麼用，你想啊，哪個降修是直接用重去攻人的？修的降師本來就，哪怕有，也不一定遇上，還得有三萬兩的盈餘錢財。那老頭是商，估計低價收了，想著有冤大頭有獵奇心理，沒準就把它賣出去了。”

李大雄咋舌，“三萬兩啊，咱們手頭攏總就剩下了五萬五千兩，這一下可就去了.....”

顧曳翹著兒，茶水，涼涼的，誒，這客棧雖然算是揚州不錯的，但到底比不上世家泡的茶，而且還冷了。

想當初在現代口了喝什麼沒有，顧曳想當初，語氣也有幾分唏噓：“沒事，錢花了總能賺，而且這只是一個過渡期，咱們沒有基，要短時間平地起高樓就只能大投，你看神霄那些弟子是有基的，他們得到降就無需用銀兩錢財，在門派部或者跟清微茅山等其他門派彼此互通就可以了，這兩者本就沒有價值等同的概念。若真的要等同，我們是用的凡人的路子去買降，也只能被宰。”

但也是豁達的，反正來錢容易，有的是路子，於是李大雄也豁達了。

“那行，那咱就買，我花這三萬兩，其餘二萬五千兩你買你要的。”

顧曳點頭，一邊跟李大雄離開了客棧，去了老頭子那店，老頭看到他們便是目一閃，暗道回頭客都是可以宰的，但顧曳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說：“我要買你那黑鐵環，三萬兩可以，但我還需訂購一些材料，要你給予打五折的優惠，的話咱們來日山水有相逢，不的話我是城西那家店去瞧一瞧。”

老者盯著顧曳，目閃爍，“五折？這是不可能的，小姑娘，你雖然聰明，但是.....”

他還沒說完，顧曳直接帶著李大雄走了。

誒誒，你特麼回來！回來！

老者在店沉了三秒，最終跑出去掐著公鴨嗓子喊：“回來，回....”

他看到在店對面買零食的兩人臉黑了，套路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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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哪來的年輕人，太討人厭了！

“總算買到這狗圈了，猴子，你還別說，它猛一看不好看，仔細一看...恩，也不是特別不好看。”李大雄喜滋滋得拿著鐵環玩弄，顧曳跟老者對視一眼，神都有些微妙——瑪德智障！

顧曳拿出三萬兩，很爽快，也就是一疊銀票刷刷出來，點銀票的姿勢跟作不要太帥了！

老者看顧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姑娘家裡不會開櫃坊的吧。

“那你要的材料是.....”老者拿到三萬兩，心裡也是滋滋，暗罵顧曳也是個智障，這破狗圈留在這都四五年也沒見人看一眼，這人竟還買了——人傻錢多速來啊！

顧曳很淡定：“急什麼，隨我來。”然後走在前面，這邊買一些，那邊買一些，老者本來心不錯，見這人一副主人翁的模樣也不生氣，尤其是顧曳還時不時問他一些材料跟降的事，這小輩還是懂禮貌的，不過有點兒缺常識，就讓他好生指導下吧。

老者神抖擻，給顧曳一路講解下來。

顧曳很有學生的素質，聽，不話，偶爾問問題也很有含金量，老師傅就喜歡這樣的學生，於是越發迄今，講到口乾舌燥，奧，眼前還遞來一杯茶，是那喜歡狗圈的大個子。

“嘿，你們兩個還上道，挑了多了已經？哎呦，不了嘛，有....”他的臉忽然一僵，直勾勾得盯著顧曳手裡的單子，一長排下來，上面數量都不，攏總算算...

“不用算，總共五萬兩，打五折兩萬五，東西我們拿走了，再見。”

然後顧曳讓李大雄將所有的材料都放進好幾個囊袋。

老者臉鐵青，可做生意的開弓無回頭箭，最忌諱出爾反爾，於是他只能眼看著顧曳將將這麼多材料選走，好傢伙，都是他店裡質量最上乘的。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拉著我扯東扯西。”

“我沒拉你，我從不拉上了年紀的男人。”

“.....”

老者氣得不行，卻也沒法，只能輸人不輸陣，端著臉看顧曳大佔便宜，只是語氣略酸：“你這白賺了兩萬五千兩啊，如同我五千兩賣了這千斤環？”

說是千斤可遠沒有，撐死了三百斤，但好歹也是一個霸氣的名字。

“瞧老前輩這話說的，這千斤環你且還當三萬兩賣掉吧，出去跟人說也倍兒有面子，至於這些材料權當你進貨價轉給我不就了。實際上你還是賺的。”顧曳這話說的不不的，十分悅耳。

老者：瞎扯淡，其實我還是虧的，可爲什麼聽起來覺自己真的賺了！

在顧曳走的時候，他忍不住來了一句：“小姑娘後生可畏啊，這皮子特利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商業中人呢，不知出自哪裡啊？”

顧曳回頭嫵一笑：“花果山水簾。”

李大雄：“！！！”

老者：“.....”

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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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猴子，你上次買的材料都還沒用呢，又買這麼多啊，是要做什麼？”

顧曳步子一頓，朝李大雄眨眨眼：“我可以把它們倒賣出去，撈回來四萬五千兩，你信不信？”

倒賣這個詞兒李大雄也是見識過的，因此猛點頭：“我信我信，那我們這就去那家.....”

“去你個頭，倒賣雖可以賺錢，但不是大頭，真正的暴利是要將它們弄品，行了，你現在也不明白，咱們先去找一個地方....”

兩人又去租了一個院子，城郊，而且顧曳兩人運氣不錯，還靠著小溪。

風景獨秀，價格也便宜，只是附近無人煙，這小院之所以獨門獨戶，只因房主人祖上有一長輩喜好獨居，且喜好釣魚，因而在這偏僻之地特意建了一小院落，雖偏僻安靜，生活不太方面，但老人家並不喜歡熱鬧，倒也安居了十幾年，便是半年前去世了，這院子才一直空著，又沒其他用，好在有顧曳他們租賃。

這一住，李大雄專心學習《地方震》，這廝修煉這招本來就需要大片空地，這附近又沒人，可由著他練。

他是有路數了，只要學《地方震》就行，可顧曳就忙了。

首先手頭這好幾萬兩的材料得規劃規劃給整出些東西出來，然後是那小冊子上的法，好傢伙，一共五個法呢。

可剩下也就五天時間了。

時間何止是趕，簡直很趕，可顧曳也不是非必要一定要搞定所有事，只是盡力而爲準備最好，但戰略上又要有將它完ko的態度，於是羅列了計劃。

先搞法！

顧曳翻開那小冊子，第一頁就看到了第一個法。

——《方闕眼》

呵，第一個就是察。

這是每一個有山門門派的降師學徒都必備的降，可顧曳是第一次接，當時的緒就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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