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學徒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降基礎，一卦的時候就可以使用了，可呢？都能ko張端城他們這種三卦降師了，卻還不會察，每次都只能靠觀察跟推理。

可這是在對應對方實力不強、不夠聰明而且還留有一些凡間手段的基礎上，若是真正遇上高手，人家隨手畫上幾個降紋就能絕了顧曳所有的觀察，並且不留半點痕跡。

所以顧曳一直憂心自己沒有察，將來必定會吃虧，吳家那事兒還算僥倖，但也給了很大的危機。

還好現在雪中送炭來了。

顧曳立刻覺得頭佬那是不算渣到底，可以勉強認爲他是一個不惹人討厭的死頭。

再往後翻，顧曳看到了另外四個法。

——《登風步》，《破籠》，《轉流》，《九方焱流》

《登風步》是法，這對速度本就變態死的顧曳是錦上添花，《破籠》是破纏繞的，《轉流》是運用武類降的攻擊技巧。怎麼說呢，這些降都跟遊戲技能不一樣，這個神鬼世界的降本就不是遊戲技能那樣一學就會的，不同的人不同的理解，不同的理解造就不同的降，所以同卦的降師差距很大。

顧曳琢磨著這四個降是一個降師最基礎也是必修的，可不奢這四個降是神級技能，只覺得應該還是屬於基礎降，好像奎山很講究基礎，否則不會生生讓跟李大雄熬了這麼多年。

基礎基強大的好就不必說了，反正顧曳對這四個降不敢高看，但很自信擁有這四個降的自己會很強大！

沒錯，就是這麼自信！

這次到顧曳喜滋滋了，腦子裡已經過了一遍這四種降的修行法子，只是在看到最後一門降的時候，愣了下，最後著下。

“《九方焱流》，這名字不是一般霸氣啊，看起來不是一般貨，而且似乎是很單純的攻擊降。”

攻擊降是最稀的，也最難掌控學習，顧曳本沒期頤，所以此刻才被驚喜到了。

“九方？方是方向，也是強度，九個方向九個強度，有點意思啊。”

顧曳翻了翻，發現這十頁裡面，《九方焱流》直接佔據了三頁，很複雜，也很深奧，自詡領悟力算是極強的，如今看了好幾遍才住一點門路。

“行吧，先學最基礎的。”顧曳雖然暗中《九方焱流》，卻並不好高騖遠，而是果斷放下《九方焱流》，選擇先學《方闕眼》。

學習之路沒什麼好說的，一如在奎山跟神霄的四年默默苦修，耐得住寂寞，也耐得住不跟人說，以至於一連三天下去李大雄都不知道顧曳學得怎麼樣，他倒是問了，可顧曳就說一般般，反問他的進度。

誒，李大雄在顧曳面前素來心虛，後面便是不敢問了，只更賣力苦修。

不過他這邊修煉靜很大，咚咚咚的，顧曳那邊卻顯得安靜，只在院子裡搗鼓，最後竟有敲敲打打的聲音。

第五天，因爲知道第二天就是考卦相，李大雄琢磨著自己目前也就這樣了，就是不知道猴子他....

兩人的五天過得湊又紮實，卻不知他們離遠了的揚州城繁華之地卻是越發熱鬧了，這種熱鬧起初是吳家邪祟被除導致附近人家放下心因而往來慶祝，正有許多人想問吳家其中況，卻很快因爲到來卦相考覈而迎來了諸多降師。

淮南道十之四五降師不僅僅是年輕人，中老年都有，甚至連一些不多見的四卦降師出揚州也被揚州的老百姓留意到並廣爲傳播。

但最熱鬧的還是清微山跟清微山腳下的清微小坊街。

降師們大量涌這條街。

——————

這種熱鬧跟顧曳他們無關。

紙張攤開，地上還有一籮筐木炭，顧曳雖然不討厭筆，但平常打草稿列計劃畫圖什麼的，其實還是炭筆好用，看來空得搞下2b鉛筆，現在趕時間也只能湊合用用木炭了。

材料歸類，分配好材料數量比重，桌子上有子母飛焱弩、風雷弓、罡木盾，千金環就算了，那玩意李大雄現在還有用，目前也沒有研究的價值。

顧曳只專心研究子母飛焱弩、風雷弓跟罡木盾，機械學跟力學的結合，但願還記得這些知識。

李大雄一進門就聽到了院子裡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他大步子便看見顧曳正擼著袖子用篾刀砍分什麼東西，地上有好些黑線條七八糟的圖紙，還有木材礦石等材料一堆。

“猴子你幹嘛呢。”

“別問，去起爐竈燒火。”

“啊，你要燉豬蹄啊，我了。”

顧曳擡頭看了他一眼，刷，篾刀直接指著他，李大雄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我馬上燒，馬上燒。”

火竈燒起來，而且是旺火，李大雄這才知道爲什麼顧曳之前要買了三牛車的木材跟木炭。

大汗淋漓的李大雄不要燒爐竈，還要幫顧曳錘裂那些礦石，雖不知顧曳到底要幹什麼，但他也十分賣力——以他的預，奎山的猴子肯定要搞一票大的！

顧曳先雕了木頭模，算起來總共有三十個模，將被扔進鍋裡大火惹燒融掉的鐵漿倒模中，嘶嘶嘶，鐵漿火紅火紅的，模扔進水中冷卻，撈出，敲裂木頭就得到了鐵製模。

了？不，現在纔將其餘材料按照設定好的比例放如鍋爐中煅燒。

咕嚕咕嚕，火紅的混合漿翻滾著，爐竈只要保持大火就行，因此李大雄也有空幫顧曳，他人高馬大，力氣也大，比顧曳合適，何況還有捶打這一關。

兩人聯手合作，一個發號施令，一個聽話照做，效率越來越高，忙得熱火朝天。直到李大雄手臂都擡不起來，渾熱汗淋漓，地上已經堆了三十幾堆大大小小不同的模出品構件，沒錯，反正猴子裡提及的就是構件，有很小的很小的螺旋小環，也有纖細的線，還有丙頭，還有弓等等。

李大雄也不是傻的，“猴子，這麼多構件應該大多用在你那弩箭上的吧。”

“恩，我觀察分析測試過子母飛焱弩很多次，它的部設計圖差不多就需要二十個構件，至於你的風雷弓就燒多了，因是傳統的弓箭，弓，弓弦，弓箭就可以，但弓箭本也有好幾樣構件，還有你那罡木盾看起來就一塊盾牌，可裡面卻有三層導引均勻分力的引力板，所以拆分出來就有這麼多。”

顧曳隨口說著，一邊準備將這些千奇百怪的模組合起來。

“覺好複雜的樣子，把他們組合起來就是降了？猴子你要做降了？”李大雄驚愕又歡喜。

“哪有那麼容易，組合好還得將它們焊接融合，得刻畫降紋，還得測試契合度跟效果，前幾天你我都忙著修行，今天出一天弄一弄吧。”

顧曳抹去額上的汗水，恨不得將上的服下只穿一件小背心，但也知道不行，倒不是因爲在意李大雄，而是——這裡就沒有什麼小背心，只有肚兜。

難道要穿著肚兜幹活？

誒，顧曳心鬱郁，手下作卻不慢，半個時辰後，一把弓，一把弩還有一副盾功出現。

顧曳將刻刀放在一旁，“行了，都試下，你先拿上原始罡木盾。”

“你要拿我當靶子？”李大雄皺眉。

顧曳挑眉：“怎麼，怕了？”

李大雄呵呵了，拿起盾就過去，擺出一個姿勢——來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嘿嘿，猴子啊，萬一你輸降力半天卻沒有半天反應，那就尷尬了。”李大雄一臉笑，顧曳只是挑眉，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剛出爐的弩箭輸降力。

那降力流轉，通了顧曳從子母飛焱弩上模刻下的降紋。

一秒？兩秒？三秒....

李大雄幾乎要放棄了。

嗡！箭出，穿破空氣，還好李大雄法跟反應力被鍛鍊得十分不錯，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一橫，臂膀上佩戴的罡木盾格擋，本是掌大一些的盾牌，此刻卻是彈出金，金似乎擴張了盾牌似的，變一方直徑半米的盾牌。

鏗！箭擊中盾牌。

李大雄手臂一，但牢牢的，待箭碎，他發呆了好一會才喃喃道：“猴子，猴子，這是了？而且兩個都了？”

顧曳卻一點也不意外，“你的風雷弓跟子母飛焱弩都算不得特別上乘的降，充其量能在三卦以用得暢快，製造的流程也就這樣，只是造出來的東西因材料跟構件契合度嗨還有降紋相差效果而已，就好像現在它們都比原始的差了許多。”

“額，好像是，罡木盾我用過，抵擋的強度比這個要高出一截，至於你的弩箭，好像催發的時間慢了好些，強度也遠不如原本的。”

“所以啊，這就是差距，哪怕材料用得一樣，效果卻是相差不小，這兩個也不行，都算是最差的降了，沒什麼用，得了，再試試風雷弓，還得再改。”

兩人番試用了第一代品，又造了第二代品，試試，效果一次比一次好，但製造的時間卻更短，效率也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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