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一隻這麼恐怖的妖怪盤踞在距離碼頭不遠的江河之中？

不知何時，那劍客跟飛鷹已經不見了，而花船上的諸多弓箭手也悄然離去。

風波漸停，白鶴在天空盤旋，沈青玥看見夭夭站在白鶴背上，往常和麗的容之上只有死寂。

痛苦嗎？他顯得十分安靜，安靜到那比星辰神的眼裡似乎有暗涌，冰冷深沉得很。

沈青玥皺眉，“夭夭....”

倒不是想道歉，因知道自己看中顧曳，甚至在看來，顧曳比夭夭跟李大雄更重要，盡心盡力，只是沒能救回人。

擔心夭夭陷魔障。

“前輩，我沒事。”夭夭雙手攏於袖口之中，出有幾分安靜幾分脆弱又難以折斷的表，不悲不喜。

沈青玥微微皺眉，一直沒法將夭夭視爲自己人，便是這個人總有幾分讓看不的神。

得不正常，心寧靜得不似人，完。

這世間沒有完的人。

“阿曳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對方想活捉，必有所圖，那就一定能撐到我們找到。”

夭夭鎮定，剛剛那深沉的樣子似乎是幻覺。

沈青玥看了他一眼，頷首，駕馭白鶴追著妖氣而去。

花船上的李大雄等人自有人救，只是李大雄看著離去的白鶴眼眶有些紅。

“大熊哥，不要難過了，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龐小胖被救後，趕過來安李大雄，爭當一個胖胖的暖男。

李大雄捂臉：“你不懂，這次我是跟著猴子的，明知道傷還讓來喝花酒，首先就要被罵，結果還又一次被挾持了，小姨媽跟夭夭肯定要摁死我的，你知道強度放十倍的刀山火海是什麼樣子的嗎？我的手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龐小胖一想到沈青玥的絕世神範兒，也捂臉：“那可以讓我一起嗎？我也想鍛鍊。”

李大雄：md智障！安人都不在一個頻道。

————————

疾風走水路，沈青玥兩人走天空，卻是毫無發現。

沒多久，兩方人在一條江河三岔口會面了。

三岔口，選哪條？

“這烏賊妖怪本屬深海，竟走江河，雖然說妖怪已經不在意這個，但它窩藏江中顯然不正常。”

疾風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個酒葫蘆，喝著小酒兒，目卻時不時打量夭夭。

沈青玥淡淡瞥了他一眼，“人跟妖勾結，還是百多年前的事，西江足足持續了十年，如今到了你淮南的地方，倒是難得。”

“看來我不幫忙把那小人兒找回來是不行了，不過你就這麼確定是人妖勾結？妖可不是那麼容易跟人合作的。”

疾風似有幾分不信。

“不管是人是妖，顧曳是必然要找回來的，這件事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沈青玥起了咒去確定妖氣的分佈，卻聽疾風似乎探究得問：“雖然說你跟那頭有些關係，可對這小姑娘似乎過分關注了吧....”

沈青玥回頭看他：“過不過分我說了算，你這也管？”

行行行，我不管，疾風一臉悻悻，暗道這麼高冷厲害，難怪一直單。

但看沈青玥的，好吧，就這臉蛋兒這材，分分鐘就可以雙。

“這事兒我會跟那邊的幾個老頭子說下，讓他們查一下，至於眼前這三條岔道....你我各一條，另一條....”

“我去”夭夭忽然說。

你？疾風看著他，笑了：“大人兒貌絕世，但看起來如此羸弱，就不要冒險了吧，要麼跟我一起....”

如果顧曳在這裡，特麼能錘死這花花大叔。

——小人兒？大人兒？一個，但人家比你更！

而在這疾風眼裡，顯然夭夭跟沈青玥是凌駕於顧曳的。

至目前是這樣的。

夭夭：“前輩，我去那條道，我一定會找到阿曳。”

沈青玥皺眉，“你一人？”

夭夭頷首：“我可以”，又看向疾風，鄭重道：“勞煩前輩了。”

他話不多，但頗爲鎮定，疾風一時有些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麼。

夭夭要走之前，沈青玥讓白鶴跟著他。

“小白於你親近，你有它更方便一些，我信你。”

我信你。

夭夭回頭朝沈青玥笑了下，上了白鶴的背，走了。

“丫，這小姑娘笑得可真俊啊，我說沈妹妹，你那峰頭怎盡是人。”

沈青玥沒看他，只腳下一點掠飛而出。

“疾風，莫要讓淮南道下一個劍南道。”

劍南道的事如今還是被著的，就怕讓其餘州道的人知道惶惶人心，可也不可能一直著。

走了，疾風臉上的輕佻也淡了去，喝了好幾口酒，闔上蓋子，他冷笑：“竟跟妖勾結，狗東西，別讓我逮出來！”

————————

地上有點兒，有些冷，還有一灰塵腐朽的味道。

顧曳艱難睜開眼，看到破敗的小屋，還堆放著一些爛木材呢，但旁邊還有人。

有一個人跟一樣鐵靠著牆壁，不過似乎比還虛弱，竟氣息奄奄。

顧曳仔細一看。

“老瘋子？”忍不住驚訝，腦子飛快轉起來，眼神閃爍，“你死了沒？”

老瘋子沒反應。

顧曳覷了覷他，“真死了？”，輕踢了下，沒反應。

又踢了下，還是沒反應。

真死了？於是顧曳來勁了，腳連踢了好幾下。

“你大爺，讓你割我的手放我的，你個土賊！”

顧曳本虛弱，可愣是用了不小力氣去暴打對方。

但踢第七腳的時候，對方猛然睜開眼。

顧曳心裡好生哆嗦了一下，忙收了腳，蹲在對方面前，扶起狼狽的老瘋子，“前輩前輩，那些壞人真是太壞了，把你打這樣！”

老瘋子面無表：“你打得！”

顧曳：“哪有，我只是踢了幾下，沒打！....好吧，我是爲了你好，前輩啊，現在我們境很危險，你這樣昏迷不醒，萬一他們想對你下手，可如何是好。是以我才用盡所有力氣去把你踢醒，你看，你這不就醒來了，哎呦，我的疼死了.....”說著就抱著自己的**。

世上竟有如此厚無恥之人。

老瘋子板著臉，不理。

顧曳看他，琢磨了一會兒就問了：“老前輩啊，那大烏賊是你本尊？”

烏賊？烏賊....？

老瘋子眉頭一皺，冷意翻涌，顧曳忙改口：“那是你兄弟姐妹好友基友姘頭？”

本以爲老瘋子不會理，但半響，顧曳聽到他回答：“不是。”

而且還反問，“我也被抓到這裡，你懷疑我？”

顧曳目一閃，訕訕：“聰明人心眼多嘛，我這不是爲了更好得相信前輩你....所以那烏賊妖怪什麼來頭，前輩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被關在清微三百年，怎麼會知道。”

三百年，顧曳差點把牙齒給咬碎了，最終憋出這樣一句話：“原本覺得前輩有點老，現在才覺得你保養得十分好。”

還對稱押韻呢？

“因爲我是妖。”

“不能啊，您上明明也有人氣。”

“人跟妖結合所生。”

“人妖？”

老前輩瞥了顧曳一眼，不語，顧曳已經囧囧了，麻痹啊，這神鬼大唐還有人妖這種呢，走西遊記路數嗎？

不是說人妖不能相，一懷孕就要天打雷劈嗎？

這老傢伙怎麼沒被劈死！

如今還活生生連累。

顧曳表很苦，老瘋子看出來了，冷笑：“怕了？”

“哪能啊，前輩上也有人的脈，咱們好歹也算是半個親戚，如今爲人階下囚，好歹也得相互扶持，對了，前輩之前那麼高冷豔，怎麼忽然對我有問有答啊？莫不是終於發現了我這個人的善良單純誠信.....”

顧曳儘量讓自己傻白甜一些，老瘋子：“你不就想從我這裡套話給門外那個人聽，以此來讓自己能多活一些。”

顧曳瞇起眼，也是此時，門推開了，一個戴著面的男人出現眼前，顧曳看到他後面還有那個戴著承影劍的劍客，不過他們似乎都不敢靠近，只守護在這小破屋外面。

這個男人踱步進來，老瘋子一臉冷漠，顧曳則是笑了：“閣下總算是進來了，可算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裡這麼說，卻看到這男人個子高，板英，皮細膩，明顯就二三十歲。

踱步而來，慢騰騰的，卻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力量。

這人是頭兒，卻能勾結那恐怖的烏賊妖怪？

這麼年輕，也不知是什麼路數。

顧曳覺得這神鬼真心是越來越危險了，妖魔鬼怪輩出。

“還未完全。”他回答顧曳的話，有些沙啞。

“那我給你們騰個地方吧，閣下可以盡得供他。”

顧曳一臉好說話的樣子，那老瘋子冷笑。

而顧曳這話才說完，那面男就走到了面前，俯下。

“他雖是我目標之一，但我現在更想知道你上的。”

奧，主要目標是我？我是小說主角嗎？什麼事兒都特麼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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