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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還一副睡得很的樣子，顧曳如何能忍——最討厭一半不的人。

所以出手，指尖落在遼的腰上，中指食指滴答滴答像是彈鋼琴，從他的腰側彈到小腹肚臍眼位置，隔著薄薄的料，彷彿能到腹部堅韌結實的——八塊腹，過，也看過。

鎮定鎮定，是你在他，顧曳，拿出從前在酒吧嗨翻feel！

指尖在小腹部輕輕轉了個小圈，若有若無的，遼的拳頭了，顧曳心呵呵了，指尖開始往上走....還走不到三秒鐘，手掌被遼的手攥住了。

“別鬧，乖~~~”

顧曳看到遼睜開眼，眼裡有被勾起的慾，但也有疲倦的。

心裡一，倒也淡了幾分調戲的心思，挑眉：“我也沒打算跟你如何，這地兒....還真讓我不安。”

遼知道顧曳的不安是什麼。

是不是姬似，不同於自己的半信半疑，他卻是心知肚明的。

“自己是什麼人，又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由你自己的心就好。”

他手著顧曳的頭，這個作彷彿曾經做過無數遍，顧曳覺得有些奇怪，但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也就跟遼一起側臥面對面，想了想，說：“那你說，假如我跟那蚩尤大帝在上輩子真有什麼嫁娶，他爲我而死，你覺得我該如何？”

這個問題相當複雜，問現男友前世老公的事兒？

遼闔了眼，淡淡道：“隨你自己喜歡。”

顧曳驚訝，這麼民主啊？

“左右你爬了隔壁的牆，爬一牆，我推一牆，你總歸要進我屋子裡。”

“....你這麼牛你咋不上天呢！”顧曳哼哼，在面前耍霸道總裁範兒呢，“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修爲，仙化？算了，你別回答了，覺你現在很弱的樣子。”

顧曳手握了遼的手掌，輸自己的降力，但輸不進去。

有些驚訝。

遼垂眼，“我是妖，你是人，力量不同....”

“那你給我輸力療傷怎麼可以？”顧曳納悶了。

“我轉化過，你還不得那個境界。”遼這話讓顧曳有些傷。

到底還是弱了些。

兩人都沒說話，忽然，顧曳幽幽來了一句：“雙修可以？”

遼的心臟猛然跳了下——自從上次乘虛而佔了五天五夜的便宜，他就知道要再佔人便宜怕是沒那麼容易的，顧曳始終對他的份有疑慮。

可現在....

“我就隨便問問，再怎麼說這裡也是蚩尤地盤，我還不想惹得那蚩尤神出來劈我一斧頭。”

雖說是前世的事，可顧曳一想到對方手腕上的紅繩，心裡也不是不虛的。

遼也苦笑，這小兔子故意的，非要搶回場子他一回。

“不是因爲蚩尤。”遼說，顧曳疑看向他。

“姜藺在附近。”

顧曳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半步鬼仙雖沒有顯過惡意，但也不好說。

“還沒走？”

“有執念，也有目的，當然不會走....”遼想了下，終究還是說：“明日若是我忽然走了，你無須擔心，但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要讓李大雄或者孟挽墨靠近那蚩尤祖祠。”

“跟孟挽墨份有關？”

遼疲倦閉上眼，說：“孟挽墨是鬼，而且不是一般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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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子其中一間，孟挽墨坐在李大雄邊，看著憨憨厚厚的小子。

這人跟顧曳年紀差不多，也才而是多許，但顧曳幾年一個變化，彷彿將封住的過去一步步找了回來，但李大雄不一樣，除了格上越來越剛男兒氣概，格方面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他信猴子夭夭，那就會信一輩子。

他喜歡吃吃喝喝，就一直都改不掉。

他大大咧咧沒心機，就一直堅持本心。

這個人，其實極好。

善良。

孟挽墨出手，細白的手指落在李大雄的臉上，纔剛落下，李大雄忽睜開眼看著。

“挽墨，你我....”

孟挽墨登時要收回手，可李大雄抓住了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嘀嘀咕咕：“奧，這一定是夢，不管了，反正是夢...”

他像是半夜睡醒迷迷糊糊的人一樣，私以爲這個待在他邊的神是夢了。

可夢素來肆無忌憚，他卻不敢，只奢將這隻手放在自己臉上。

孟挽墨看他這迷糊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可一想起那老者的吩咐，心中微微沉。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拍了拍李大雄的臉，將他喚醒，李大雄雖嘟囔，可也知道好歹，加上孟挽墨讓他去，他也就起了。

這夜還沉的，但滿天星辰，他知道自己這邊的人一個沒死，一個沒，他喜歡的姑娘還守著他，他覺得極好。

好開心！

李大雄喜滋滋走了，孟挽墨保持著原來姿態坐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我知道你在這裡，也知道你想要什麼，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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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很快就回來了，而且看看已經黑掉的房間，他下意識控制了聲音，無聲溜進了房間裡，卻看到孟挽墨已經臥躺著睡著了。

小心翼翼過去，李大雄可不是顧曳，也不是遼，他腦子裡就沒有那些彎彎道道，唯一想的就是孟挽墨這段時日在這樣兇險的地方又長途跋涉，肯定累了，他可不能打擾他，所以他只在大牀邊角一側躺著。

才躺下去沒多久，他就覺到不同了。

他覺得有些燥熱不安，孟挽墨卻是醒了。

李大雄頓時把自己在那先知的遭遇說了。

“那老頭兒忒怪，說我是蚩尤人，只是很多年前走失了，可我細問，他又不肯說，甚至也回答不上來我父母到底是誰，若不是你們都說我是蚩尤的，我真不信他。”

李大雄也不在乎蚩尤這個族羣多厲害多偉大，他就想著奎山那一畝三分地什麼的。

他不喜歡太大的改變。

現在這樣很好。

“你是這個族羣的人，總該認祖歸宗的。”孟挽墨輕輕說。

兩人都是躺著的，孟挽墨說話的時候，李大雄正好看到孟挽墨側躺時婀娜的姿曲線，呼吸有些不穩起來，忙逃開目，看著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反正你跟猴子希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左右你們也不會害我，對了，那老頭兒還問我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以前的事我肯定記得啊，又不是猴子有什麼忘癥，可他說問的不是我這些年的事，而是我再小一些從前的事，我覺得他腦子有點問題，再小不就是嬰兒了，鬼還記得什麼事兒，對吧，挽墨.....”

孟挽墨的表有些勉強，輕聲說：“也許吧，但假如...假如你在那李家村的時候，並不是孤兒，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小孩模樣，而是因爲一些意外才變那樣子，你會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

李大雄歪歪腦袋，有些迷糊，“過去啊？哪有那麼多過去，我瞧著猴子的過去好像複雜的，但覺那些過去讓很痛苦，假如我也有....我寧願自己永遠想不起來。”

“如果有人殺了你所有的親人呢？”

李大雄愣了下，一時回不上來，臉也有幾分蒼白。

孟挽墨看他這模樣，頓時輕咬下脣，似有幾分懊悔：“我只是假設，抱歉，這個假設不好，讓你不舒服了。”

李大雄搖搖頭，“沒關係，假如這是上輩子的事，我覺得...我們奎山有個師祖老頭兒，你見過的，老頭兒說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孟挽墨看著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反那目很深，溫，又看不見底，好像....離得很遠。

李大雄莫名心慌，“你放心，假如我上輩子有什麼老婆孩子的，我肯定不認的，我只認你。”

頗有要拋妻棄子的渣男氣概，彷彿要跟顧曳學壞了似的。

孟挽墨登時笑了，“你是被顧曳的事兒嚇到了麼.....”

李大雄猛點頭，“我覺得姘頭太多了。”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

可不就是多麼。

孟挽墨也笑著，但很快說：“睡吧。”

李大雄點點頭。

一個男人在一張牀上，跟一個男人一個人在一張牀上，那覺是不一樣的，其餘不說，人上的香氣就難以忽視。

李大雄也不是第一次接人，顧曳就是一個大人兒，那廝活得像個土匪婆子，可皮囊條件太好，也有香。

不同的人香味也不同，李大雄想了想，猴子那是氣，挽墨的纔是香氣，真好聞，聞得他昏昏睡.....

他好像也的確睡著了，朦朦朧朧中，在一個夢裡，一隻手從他後環過來，抱了他的腰，纖細的子也從他後近，好像有一個人在他耳邊呢喃說有點冷。

李大雄想，他又做夢了。

這個夢好真實，香氣也越來越濃，他轉過，看到一張溫秀雅的臉，出手，指尖落在他臉上，緩緩描繪，沒說話，月穿過窗子，落在臉上，明眸皓齒，眼波盈盈。

不知爲何，他彷彿再次置於那溫熱的浴池之中，靠近他。

不同的人香味也不同，李大雄想了想，猴子那是氣，挽墨的纔是香氣，真好聞，聞得他昏昏睡.....

他好像也的確睡著了，朦朦朧朧中，在一個夢裡，一隻手從他後環過來，抱了他的腰，纖細的子也從他後近，好像有一個人在他耳邊呢喃說有點冷。

李大雄想，他又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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