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焰直接走進傅葉林的房間,見他整個人都被綁在牀上,左手打著營養。
他讓下屬直接將手裡的照片一張一張的遞給傅葉林看,那是顧時念在外出旅遊的照片,算是畢業旅行。
之前本來說他們五個人一起去,後來了他,便和班級的同學一起去了。
傅葉林瞪大了眼睛,但全都不能,掙扎了半天也掙扎不開,目通紅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他的聲音原本清脆悅耳,如今顯得滄桑不堪,夾著喑啞:“別。爸!”
傅焰看著他,坐在他牀沿邊:“我現在可以不,但是XXX大學,你必須去。你也不想在旅遊期間發生個意外不是?傅葉林,我是爲了你以後好,你要是爲了這麼個人,違揹我。哼,我想就算是顧時一的妹妹,我也不會姑息。就算沈家找上門,完全可以說是意外,外出旅遊的意外,每年都會發生,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顧時念,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傅葉林聽著,心一陣翻涌,他害怕,也痛苦掙扎,可是他依舊想讓顧時念平安,不能因爲自己的意願讓一個現在不知的人,陷危險之中。
他仰頭,眼淚直接從眼角流到枕頭裡,打溼了自己耳朵,也打溼了他的心。
“……我去。”他艱難的哽咽著,然後緩緩道:“在這之前,讓我見最後一面,道個別。”
傅焰滿意一笑,用眼神示意邊的下屬給他鬆了綁。
然後對著傭人道:“給二爺送餐。”
“是。”
下屬給傅葉林松綁,傅焰站起,看向還躺在那裡心如死灰的他,開口警告道:“小林,別再做我不想看到的事。不然你知道後果。”
說完,他就走了。
整個房間一時間隻下他一個人,過了一會兒,他才力地了自己手腕上的針。
掙扎著下了牀,可因爲這幾天都油鹽不進,沒什麼力氣,整個人直接摔在地上。
傅葉裴走進來,直接看到他:“小林!”他連忙跑過來一把將他扶起來。
“有沒有摔傷?”
傅葉林整個人坐在牀沿上,看著他目有些空,他開口道:“我的手機呢?”
傅葉裴看向一旁的傭人:“將小林的手機拿過來。”
“是。”
傭人直接下樓請示了傅焰,這纔拿著手機進了門,傅葉林一把搶了過來,已經沒有電了,他又踉蹌著走到自己的書桌上,拿著充電將手機充好,纔開機。
“小林。”
“哥。我沒事,我就是想了,我想見。”
他聲音有氣無力的,虛弱得很。
傅葉裴見著,一陣心疼。
傅葉林直接進了微信,點開置頂的顧時念的信息欄,直接給發了消息:“時念,回來了嗎?我想見見你。”
“我們老地方見。”
發了過去之後,傅葉林等了好長時間,又吃了些東西,纔回復了一點兒神。
“小林。”
“哥,你別勸我了。”
傅葉裴認真且嚴肅地問:“值得嗎?時念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傅葉林目看向他,許久後才笑了:“那是因爲,你的還不夠深。”
傅葉裴微微一愣,眼神之中多了一不解。
許久之後,他才問:“你打算怎麼辦?”
傅葉林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慘淡,有些勉強。
“哥,你說願意跟我私奔嗎?”
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的地方。在那裡只有他們,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和顧時念拆散。
傅葉裴皺了一下眉,一字一頓道:“我看你是瘋了!”
傅葉林卻不以爲然,他也想瘋,可他不能把顧時念安危拿來瘋。
“放心吧,哥,我只是想見最後一面,好好跟告個別。”
傅葉裴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也就三四年,忍忍就過去了。”
“……嗯。”
三四年,可他覺得這三四年,好長好長,而且他不能保證,這些年裡,顧時念到底會不會還是單。萬一有喜歡的人了怎麼辦?萬一把自己忘了呢?
這一切的未知,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忐忑。
……
機場
顧時念剛旅行回來,本來想著就此回家的,顧時一非說要第一時間看到,因此直接讓司機過來接。
在機場出口與同學道了別,顧時念一手拿行李箱,一手開著手機。這才收到了傅葉林的信息。
這傢伙,現在才聯繫,算他還有點良心。
回覆道:“好。我剛下飛機,現在就過去。”
抵達門口,顧時念看著樑言之,一陣新奇:“你是姐姐新的司機?”
“嗯。”他手接過手裡的行李,放在了後備箱。
“好吧。”顧時念說著,又繼續道:“對了,可能得麻煩你先把我送學校一趟,我要去見個人。”
“好。”
顧時念點了點頭,才繼續低下頭給傅葉林發消息。
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禮盒,裡面是給傅葉林的禮。
跟此刻手腕上帶著的是同款,幸運珠上面刻著自己的名字製作的手鍊。
算是個小禮。
抵達學校,樑言之將車停在了學校外面的停車位,看向顧時念:“我在這等你。”
“嗯。”
然後,直接往學校裡面走去。
學校裡面的藝樓,很大,鋼琴房也很大。
顧時念第二次遇見傅葉林,就是在藝樓的琴房裡,他在彈天空之城,是最喜歡的曲子之一。
八月底的藝樓很安靜,學校已經放假,但這裡傅葉林有鑰匙,所以只要想來,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過來。
一樓是舞蹈室,二樓爲繪畫室,三樓和四樓都是鋼琴室,但四樓最多的是聲樂教室。
顧時念剛走到三樓,就聽到此起彼伏的鋼琴聲,清脆迴響在整個走廊間顯得空靈又婉轉,
整個曲調都附上一層悶悶的傷,直到走到了314最盡頭的那一間教室裡。
從教室小小的窗戶看過去,就能看到裡面的人正在認真地彈奏,他穿著一白的襯和黑的正裝,像一個活的鋼琴小王子。
顧時念聽著,緩緩一笑,才敲了敲門,推門而,鋼琴音也漸漸停了下來。
傅葉林擡頭,眸溫又眷地凝了過一會兒,顧時念留意著他的目,了自己的臉,才問:“我臉上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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