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到？”尹易回頭看向他問。

尹肆：“應該快了，進去吧。”

“嗯。”尹易點了下頭，兩人並肩著一大一小走了進去，輕揚畢恭畢敬地跟在後。

半小時之後，尹恆走了進來，他的後除了青鶴，依舊帶著四個武侍，站在寬敞的大殿上。

尹肆坐在臺上的位置，目所及依舊著一戾氣看向他：“我要的人呢？”

尹恆：“易兒呢？”

“輕揚。”尹肆的眸轉向站在臺階下的輕揚：“去把易兒帶過來。”

“是，二爺。”

待輕揚將尹易帶過來，尹恆見他無恙，厲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尹易站著沒有，也不走近他，只是出於禮數，依舊喊了一聲：“爺爺。”

尹恆聽著，不免笑了，銳利的視線凝視著他：“多虧易兒這聲提醒，不然我還以爲你爺爺是上面那位。”

尹肆聽這話，直接從位置上走下來，看向尹恆：“我倒是想，但大哥於算計，我自愧不如，如今這二叔當得自是還算不錯。”他說完，又儼然盯著尹恆：“易兒你也看到了，我要見的人呢？”

“青鶴。”尹恆對站在旁的青鶴擡了擡手。

“是，老爺。”

青鶴應著，對後的四個武侍招了招手，隨即出了門，等再次進來，武侍們推著四個椅進來，椅上都坐著四個年邁的老人，穿著藍的子，都戴著黑的面罩。

尹肆看著眼眸微瞇，他的淺瞳眸中都染上了一層怒意和極度的沉。

“尹恆，你這是什麼意思？”

“蔚藍在們四個當中，就看你能不能認出來。你跟我做一次易，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尹恆輕蔑地上揚了下脣角，神沒有半分虛假。

尹易澄澈的眼眸看向尹恆，嗓音稚氣：“爺爺……”

“你閉！”尹恆頓時對他訓斥道，一雙原本慈祥的眼神都浮上怒氣，整個臉都凌厲萬分。他看向尹易，再次道：“這一切，是因爲你！你知道你姐姐放心你，差點了胎氣嗎？你知道這段時間你姐姐睡不好整個人有多憔悴？易兒，時一如果最後因爲力氣不足，無法平安生產，你是最大的責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有心思管其他，好好想著怎麼對面你姐！”

尹易被他這麼一吼，整個人都站在原地紅了眼眶，手指攥著自己的襟，咬著脣，低著頭不說話了。

輕揚見他如此，又覺自己的手指被他抓得似乎有些，像是竭力忍自己心的緒，他有些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尹易，掌心將他的整個小手都包裹住，以示安。

尹肆看向尹恆，一頓嘲諷：“易兒再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大哥沒事拿孩子出什麼氣。只怕時一還沒說什麼呢，你倒好，一句話把負罪全給易兒了。”他的視線落在眼前幾個老人上：“大哥，你敢用整個尹家的未來發毒誓，這其中有蔚藍嗎？”

“你不信？”

“呵……”尹肆聽著他的疑問，冷笑了一下，才道：“或許年輕時候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但如今，你覺得我還能再相信你嗎？你發誓，如果你撒謊，整個尹家以後會走向滅亡，不復存在，遭萬人唾罵，臭萬年。你敢嗎？”

“你！”尹恆聽他的話，整個眼神都嗔怒：“你別忘了，你也姓尹！”

“那又有什麼關係？尹家的未來我本就不在乎。而你不一樣，你想要無上的權利，想要永世被人尊崇，你想百年死後，畫像都會存在於尹家墓園，整個D國，整個尹家，被人永生永世銘記。這都是你的想法，尹恆。”尹肆毫無保留地說出尹恆的野心。決定不跟他浪費時間了，開口道：“你發誓，我才選。大哥不會怕了吧？不然，你也可以問問尹易，他是更願意跟你回去，還是想繼續跟我在一起。”

尹恆看向他，直接起誓道：“我尹恆，對天發誓，蔚藍在這四人當中，如有說謊，整個尹家……整個尹家以後會走向滅亡，不復存在，遭萬人唾罵，臭萬年！”他說完，眸直接轉向尹肆：“選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蔚藍。”

“比你懂就夠了。”尹肆咬牙切齒道。

尹肆垂眸看了過去，蔚藍如今想必被尹恆折磨至此，他微微俯，查看每一雙手指，除了皮都蒼老鬆弛之外沒有別的。

尹易站在一邊，擡眸看向坐在椅上的四個人。他的視線從上往下紛紛打量了一遍，最終停止在一箇中間穿著的藍子的老人上，的腳踝出，一圈明顯的痕跡，是怎麼都抹不去的，因爲其他幾個都沒有。

他剛準備擡頭提醒，就見尹恆那雙警告似的視線，他咬著脣，繼續低著頭，沒辦法說話，但是他的手指，卻輕輕在輕揚的手心裡，劃了三道橫槓。

輕揚會意，視線看到第三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纔看到腳踝的位置，一圈明顯的痕跡。

“二爺。”輕揚之際，尹肆已經走到第三位老人跟前，眸正要往下打量，卻聽到輕揚一聲呼喚，側頭看了過去，會意到他的眼神之後，尹肆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往下觀察，才發現那人的腳踝一道顯眼的環形痕跡，他頓時心一驚，手指都有些生，那人的腳踝，又手有些抖地摘下老人戴著的面罩，一張無比蒼老的臉浮現在他面前，那雙眼睛依舊像是永遠不會被歲月磨掉一般，似一顆明珠，閃爍。

尹肆眼眶瞬間就紅了，嗓音著幾分哽咽和沙發：“……蔚藍。”

蔚藍低頭看著他，像是認出又像是沒認出，眼眶裡也約著淚。

尹肆直接將人抱在懷裡，眸戾又痛恨地看向尹肆：“你對做了什麼？尹恆，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禽！”

“尹肆，這一切不是因爲你嗎？”尹恆嘲諷道，視線看向青鶴：“還愣著幹什麼？”

青鶴會意，走到輕揚邊將尹易牽了過來。

輕揚將椅取了回來，眸警惕地看向尹恆。

尹恆看了一眼尹易，纔對上尹肆的背影：“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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