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念抵達公司樓下，從趙閔覺的車裡走下來。

趙閔覺的視線落在前方不遠黑的寶馬轎車上，看向：“傅總來接你？”

“不是。我朋友。”顧時念回答道，站在車邊：“子卿快下來了吧？”

“嗯，應該在電梯裡。”趙閔覺看向不遠的車子，對顧時念道：“快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好，老闆明天見。晚安。”

“嗯，晚安。”

趙閔覺看顧時念就像看孩子一樣，目送的背影走到另一邊，而門口走出來的莫子卿，他纔將視線定格在那人上。

傅葉林看向另一側的車子，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微，直到他聽到車窗的聲音，才緩緩收回視線，他降下窗戶，顧時念從中探出腦袋來。

“等很久了嗎？”

“沒多久。上車，外面冷。”傅葉林看向的眼神永遠都著一溫暖和深意。

顧時念手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傅葉林手將車的溫度調高，車窗關好。

“剛纔那個，是你老闆？”

“嗯。趙閔覺，原本是姐夫的專屬服裝設計師，當然也設計了很多別的藝人的。他的設計天賦和作品真的很強，是我想要努力爲的人。”顧時念說著，眼裡和話語中都充滿著一崇拜。

傅葉林愣了一下，又詢問道：“那剛纔上他車的人……”

“啊？”顧時念懵了一下，纔回答道：“你說子卿哥？他是趙哥的人，很好的。”

“他們……”傅葉林明顯訝然了一下，於是什麼都沒有問。

原來還有這種關係，他還以爲……

顧時念觀察了一下他的神，以爲他不對這種抱有理解，試探地問：“你……排斥這種嗎？”

“……”見他這麼問，傅葉林一邊開車一邊認真回答：“不排斥任何都值得被尊重不是麼？”

“嗯。”顧時念想了想，才緩緩道：“能夠在忍世人的眼之後，依舊不離不棄追隨對方，這種有時候會讓我覺得很難得，也很有勇氣。”說著，看向傅葉林：“以前我看到姐姐和姐夫之間的，覺得他們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一對，甚至覺得婚姻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第一次遇到趙哥和子卿哥，我也跟你一樣的表，小林，但讓我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恐怖也是因爲他們。可昨晚，我以爲我能夠跟人親接了，但好像不是，我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也似乎又覺自己必須接治療。”

傅葉林聽著的話語一時間心有些愧疚，他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視線看向：“昨晚我太沖了，對不起，小念。我想到我大哥跟你，我就……”就控制不住自己心的憤怒，他好像很抗拒自己的大哥跟顧時念再次產生關係。

顧時念看向他，才明白過來他昨晚的反應是因爲什麼。

“你是因爲傅大哥？”

“是。”傅葉林眼眸凝視著，繼續道：“我看到他的車裡有你們一起的陶瓷玩偶，那個玩偶像你。”

顧時念解釋著：“那個是陶藝課的老師送的。”臉頰微紅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我沒同意傅大哥的告白，在我心裡，他就像大哥哥，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反正當時我就是拒絕了。”

聽完的話語，車一陣沉默，傅葉林好半天才開口道：“那你對我呢？”

顧時念看向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人的眼中著自己的樣子，他的眼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水，即將要吞噬掉一樣。

垂在右側的手指扣了扣座椅的邊緣，抿著脣，好半天才緩緩道：“不知道……很奇怪的覺。但……我不想你誤會，也不想你難過。小林，我其實一直想問你，當年不是說好了要跟我一個大學，爲什麼不辭而別去了國外呢？而且你明明說過，想要學醫的。”

傅葉林聽完的話語，視線移開，看向漆黑的夜空。

他的腦海中依舊迴盪著傅焰以前的話語。

“你不去，我會讓顧時念在這個江城待不下去！”

“傅葉林，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能力能夠保護嗎？”

“你什麼都做不了。”

“從今天開始，不準出傅家的門，直到你拿到託福證，自己學通知單。”

……

“我當時……不是故意不辭而別。小念，我很想見你，但當時又怕見你。這些年不跟你聯繫，是因爲我怕自己忍不住，直接跑回來，再被捉回去。”他的嗓音著一喑啞和無力，視線側眼再次停在的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想好好留在你邊，照顧你，陪著你。”

顧時念聽著他的話語，鼻頭微微發酸，有種想哭的衝。

“……每次想你的時候，都恨不得捶你一遍。”

“我也很想你。”他見的樣子，快要哭了，想手一下的眼角，卻在半空頓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小念，我能幫你嗎？”

“……”顧時念也頓住了，臉微微猶豫了一下，才終於點了下頭。

傅葉林這才手直到著的眼角，的眼睫微微溼潤，他的手顯得輕又緩慢。

食指的指腹了一下的眼角，又輕輕劃到的臉頰，最終到下顎，顧時念整個人都看著車椅後背，眼睛裡浮現出一些張。

但沒有推開靠近他的傅葉林，傅葉林的眉眼是那種濃淡相宜的，眼窩深邃，眼神也變得沉寂視線凝著的時候彷彿萬皆失去彩，他的瞳孔中出現顧時念的倒影，覺到有些張的呼吸，他的手最終落在的手背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

他的嗓音也輕了一些，著一寵溺：“如果覺到不適應和難，儘管推開我，別太忍。”

然而顧時念的心像是一陣海浪似的翻滾熱烈，的心跳比平常都要快很多，覺到他溫暖的掌心溫度，周圍的氣息彷彿都來源於眼前的這個人。

但奇怪的是，自己並沒有任何反和難，甚至想要試著接眼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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