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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第68章 要求(二更)

崔珩不答。

起了疑, 悄悄地看他“二表哥,你為何不說話?難不……”

“辦了。”崔珩抬了抬眼皮,“但你家中尚有父母, 不好解釋, 且你又非寡婦, 尚未婚配,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你這個年紀正是婚配的好時候, 不那麼好批下來。”

“而且,你又定了親, 這事不好明著辦。”

越聽, 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可是江左那邊, 是絕不會回去的。

在外出行,沒有戶牒又寸步難行。

“那可如何是好?”雪扯住了他的袖子,“二表哥, 該不會辦不下來吧?”

“你這麼小看我?”崔珩角微微揚著。

也對, 似乎就沒見過有他辦不的事。

驪山那麼大, 他不過數個時辰便找到了。

只是,這般暗地里作估計要打點不人。

又為懷疑他微微愧疚“打點的銀子我出吧,我不好一直欠你,兩清妥當些。”

“兩清?”崔珩問, 深深淡淡的, 眼神卻變得銳利。

點頭“我會試著還的。”

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跟他談兩清,還得起嗎?

崔珩沒拒絕, 只淡淡地問“你知曉宴請一位戶部參事的宴席要花費多嗎?”

輕輕搖頭“我不知。”

“臨江仙的酒樓, 一個包廂五百兩。”崔珩答道。

吸了口涼氣, 吃一次飯,半年的鋪子收益沒了。

“那你知曉為你改戶籍要宴請多位這樣的參事嗎?”崔珩又問。

仍是搖頭“多?”

“十幾位。”崔珩平靜地告訴

腦中急速地算了算,那豈不是……至五千兩?

五年的收益沒了,有點舍不得。

更別提,這鋪子原本就是他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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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崔珩又道,“因你份不一般,此事除了打點小吏,尚書那里也需告知一聲,正巧劉尚書不日后五十大壽,你想看看我給他備了什麼禮嗎?”

怎麼還牽扯到尚書了?

實在不敢估算了。

便是將那鋪子賣了,甚或把自己給賣了也賠不起。

“我……我不想看了。”雪錯開了視線,雙頰發紅。

崔珩輕哧了一聲。

瞧瞧,不過隨口說了幾句就怕了,就這麼大點的膽子還敢跟他說還錢?

想還清,恐怕得把自己再賣給他一次。

“不必還了。”崔珩隨口道,“算我額外贈你的。”

“那怎好意思?”

垂著頭,雙手無措地疊著,既忐忑,又不安。

崔珩看著發紅的耳尖,忽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一前傾,他雙臂支在細腰兩側,聲音也隨之低了下去“你若實在想還,換種還法也可。”

熱氣的鉆進耳朵里,雪耳尖了一下。

“什麼……什麼還法?”雪聲音低如蚊蚋。

崔珩沒開口,只手,拇指撥開了往里探。

噌的臉頰,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又不是沒吃過?”他笑了,拿起帕子優雅地

垂下的頭立馬又抬起,爭辯道“我沒……”

“我是說手指。”崔珩笑了,“你睡著的時候給你喂水你不是咬著不放?”

“你以為是什麼?”他又問。

想了想,昨日一日沒進食,后半夜極,崔珩似乎的確摘了葉子卷了水喂給

“我忘了。”雪不愿看他。

“對你好的事你就忘的一干二凈,稍有過分你就記得一清二楚,你這記特別?”

崔珩抬起的下頜,明顯是在說上次兩人因玉佩僵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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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的確是這樣。

有那麼白眼狼嗎?

忽有些不好意思,雙臂抵著他的肩,輕輕咬著“那過幾日行不行?”

“五日?”悄悄抬頭。

見他不開口,又改了口“三日?”

崔珩原不過是嚇嚇,此刻得了應允,心底像是被地撓了一下似的,忽然也想看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聲音順著耳往下滾,雪指尖都麻了。

崔珩見雪白的脖子都要燒起來了,愉悅地低笑了一聲,將那塊玉佩趁著沒發覺放在了他枕下,這才直起了

環著的氣息一散去,雪輕輕松了口氣,總算沒那麼難捱了。

發紅的臉頰,忽又想到了王景“二表哥,昨日同我一起墜崖的那個男子呢?他如何了,傷的重不重?”

“你剛醒,就這麼急著問他?”

方才的旖旎散去,崔珩站住,聲音帶著一不悅。

“不是。”雪回想道,“我之所以沒掉下去,皆是因著滾下去的時候王景拉著我,否則該掉下山澗的人該是我了,我自然要問問他的安危。”

原來那人救了

那山澗水流湍急,的確比山上危險。

“當時著急上山,我讓人護著他回去了,但后來那衛兵回報他說自己傷勢不重,只送到了西市,便讓人回去救你了。”崔珩答道。

“他沒事就好。”雪松了口氣。

為另一個男人擔心的模樣,落在崔珩眼里又頗為刺眼。

那日匆匆一見,只見那男子雖是奴隸出,但是材頗瘦長,若是洗去了泥沙,想必樣貌也不差。

崔珩多留了分心思,有空還得會會他。

“你養著吧,不許胡思想。”

崔珩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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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躺下,這會兒松懈下來,上又膩乎乎的,難

想起了昨晚的事,又輕輕地跟他開口道“藥沒了,你給我再送一包。”

“這麼快?一包不是十次的分量?”

崔珩回頭,腦中略地過了遍。

他們每晚雖鬧得次數多了點,但畢竟在府里,一月能見上的也就七八次,決計到不了十次。

被他盯的低下了頭“我……我……”

崔珩明白了,一定又是加重了每次的分量。

“你怎麼總是不聽話?當真傷了該怎麼辦?”崔珩沉了臉。

“下次不會了。”

咬著下,既相信了他,便不該再這樣疑神疑鬼。

這副模樣極其委屈,崔珩訓,反倒自己心口堵了氣。

“行了,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這回須得按劑量,知曉了嗎?”

嗯了一聲。

崔珩這才走出去。

偏偏他們的最后一句話剛好被前來探視的鄭琇瑩聽見了。

鄭琇瑩原本本沒想到崔珩也在,當瞧見那道影時,在門口站了一刻。

崔珩一推門,又連忙往后退“二表哥。”

瞧見鄭琇瑩來了,不知聽到了多,頭都大了。

崔珩神不變,只垂在側的手微微攥住。

“鄭表妹何時來的?”崔珩尋常地問。

“剛來。”鄭琇瑩也愣了片刻,又問,“二表哥方才同陸妹妹說什麼藥呢,難不是妹妹傷的太重了?”

鄭琇瑩倒當真希陸雪傷重些,沉睡不醒的那種最好。

天知道當得知陸雪被找到的時候有多張。

幸好崔璟沒被找到,陸雪又昏睡著,什麼都沒提,鄭琇瑩一直人守著,等二夫人離開后便立即過了來。

只是沒想到崔珩竟還早一步,有點奇怪。

“是給三郎的藥,怕使不用心,我又告誡了陸表妹一遍。”崔珩面不改

他說話一向讓人信服,畢竟當初還是他的未來嫂子時,崔珩便一直對格外客氣。

想來,他對陸雪應當也一樣。

“原來是這樣。”鄭琇瑩舒了口氣,“表妹如何了?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的使看到表妹的馬車離開了,我以為是提走了,也不會鬧出后面的事來。”

這便是鄭琇瑩的聰明之若是完全否認,反倒惹得人起疑。

但承認了自己的無心之過,更大的罪過便被掩飾了。

“好在找回來了。”崔珩只淡聲道。

“但我實在于心難安,這不,表妹一醒我便簪賠罪來了,萬表妹能原諒我。”

鄭琇瑩微微低頭,發髻上無簪無飾,臉頰也微微發白,似乎當真沒休息好。

若是真心賠罪,此話應當當著陸雪的面說,而不是他。

崔珩方才打消的一疑慮又升了起,眼神微冷“陸表妹醒了,你進去與說罷,我有事先走一步。”

“二表哥。”鄭琇瑩卻又住了他。

“還有何事?”崔珩手中的扳指輕輕轉著,悉他的人一看,便知曉他開始不耐了。

“三日后李臣年要與我們講一個孤本,我有些看不懂的,能否去請教你?”鄭琇瑩難得抓住機會,低聲問他。

“三日后?”崔珩頓了頓,“我那日剛好有事,恐怕沒時間。”

他說完便離開了,甚至沒告訴是什麼事。

鄭琇瑩微微窘,但也不敢追問,只好進了房間。

里面,雪卻臉頰微紅,果然還是逃不過了嗎?

見人進來后,才立馬斂了斂眼神,端直了脊背。

鄭琇瑩又將對崔珩的解釋對雪解釋了一番。

聽了一邊,心生猶豫,只淡聲道“我不怪姐姐,山里意外本就多。”

鄭琇瑩日后若是能嫁給崔珩,將來便要掌管整個公府。

料想陸雪便是有猜測也不敢多說什麼,真正要的是崔璟。

于是寒暄賠禮了一番之后,鄭琇瑩才拐著彎問道“妹妹,聽說你是同那竊賊一同墜崖的?你未免心太了,你當真是被騙了,那人不是好人。你放心,你同男子一同墜崖這件事我定然不會告訴二夫人,絕不會有損你的名聲,但這竊賊在外恐會禍害更多的人,你可知他的去?”

鄭琇瑩明著說不會告訴姑母,但話里話外分明是在拿名聲威脅

微微側目,直到現在才信了二表哥的話。

這位鄭娘子當真沒那麼簡單。

為何這般針對一個奴隸?

以王景的子,分明不可能盜的。

留了個心眼,沒說實話,只說“他掉下了溪水,被沖走了,恐怕兇多吉了。”

“一千多衛兵都沒找到嗎?”鄭琇瑩仍不放心。

“沒有。”雪仍是搖頭,片刻,又補了句,“不過好像聽聞有人看到過一殘骸,聽說是被狼群吃了。”

有意試探,鄭琇瑩卻果然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死了便死了吧,反正一個竊賊,也不值得聲張。”

得到了答案,鄭琇瑩也無心再周旋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并未告訴他人。”雪答道。

“那妹妹好生歇著吧,有需要的盡管同我說。”鄭琇瑩拉著的手拍了拍,“竊賊死了也好,起碼于你的聲名無損了。”

點了點頭,兩人這便算是默契地換了把柄。

但等鄭琇瑩走后,雪看著明顯輕松下來的腳步卻微微皺眉。

王景到底得罪過什麼,讓這樣痛下殺手?

不解,打算找個機會得去問一問王景才行。

但這次失蹤后,姑母看的更嚴了,出門的對牌愈發不好拿了。

正躊躇的時候,往后一躺,忽然從枕下出了一塊玉佩。

拿出來一看,正是先前當掉,惹怒了二表哥的那塊。

他何時又還給了?

沉思了片刻,發覺似乎正是他雙臂撐在腰側的時候。

有了這塊對牌,悄悄地出門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二表哥為何又不告訴

著那玉佩,心頗為復雜。

但一想起他方才令人難堪的要求,雪復雜的心緒又頓時消了下去。

原來這玉是那時候塞給的?

又和上次一樣,這玉只是得了好后的補償罷了。

果然還是不能把他想太好。

他給,就必然要索求多

抿著又有些生氣。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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