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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第101章 真相

“你認真的?”崔珩起,盯著的雙眼。

“二表哥不是說了我想要什麼都可以?”雪錯開眼,垂頭去掰他的手。

即將掰開的時候,崔珩卻一把將的手反握住:“除了這個,我不可能放手。”

慌了,生怕被人撞見,輕輕手去推他:“你放開,這里是回廊。”

推搡時不知到了哪里,崔珩悶哼了一聲,雪立馬停了手。

“推肩膀沒用,你若真想掙開,該往我背上推,背上有傷,推那里最疼。”崔珩發覺了停下,溫沉地提醒

瞥見他微白,蜷著指尖不肯,崔珩卻真的拉著的手往他背上放。

他這舉分明是在賭,偏偏雪真的下不了手。

“你不舍得?”崔珩發覺停下,盯著

“不是,我只是不想鬧出靜……”

崔珩卻得寸進尺,一把抱住了:“你就是舍不得。”

被他猛地抱住,掙扎的手頓時停住,為何到了這種時候,明知道他還在騙還是對他下不了狠心。

片刻后,放棄掙扎,只是淡淡地道:“二表哥既答應了我什麼都可以給,這回又要說話不算話?”

最親的人往往也最知道什麼樣的話最傷人。

果然,一開口,崔珩握著的手立即放了開。

趁著他放開的這一瞬間,雪手腕,頭也不回地轉離開。

崔珩抬步想去追,可后背的傷勢使然,他剛走出一步,便不得不背靠了柱子停下,闔著眼氣。

“公子,你沒事吧!”楊保見狀,連忙過來扶住他。

“娘子您等等!”

一旁的晴方被撒開后,也小跑著上前去找娘子,只是當看到二公子似乎連站都站不穩,全靠楊保架著的時候,心生疑,回頭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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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旁的秋蟬連忙頭,隨即,匆匆地回了凝暉堂。

雖拿話刺了崔珩,但莫名的,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進了院門,大表哥還沒醒,放下東西,在那里坐了一會兒后便回了梨花院。

不過短短幾日沒回來,梨花院已經大變了樣,姑母失勢后,二房暫且由了蓮姨娘看管。

回去的時候,正看見蓮姨娘帶著人守在正房門口,似乎在盯著姑母收拾東西。

“老爺吩咐了,讓夫人去莊子上清修,只需拿些服便是,其余的一概不準多拿,免得擾了夫人清凈。”

二夫人已經卸了釵環,頭上只別著一枝最普通的碧玉簪子,但氣勢仍是不減:“我便是走了,也仍是二房的正頭夫人,你進門便是妾,往后也是妾,永遠也別想扶正。”

“你……”蓮姨娘被說的臉漲紅,須臾,又諷刺道,“我是不圖這個虛名了,只是夫人這回病的重,恐怕連三郎婚都不能親眼看見了,真真是憾事。”

這話到了二夫人的肺管子上,二夫人登時便變了臉發怒,一打眼卻看見了正好回來的陸雪,瞬間轉移了怒火:“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姑母想多了,我不過路過而已,姑母一路好走。”雪微微一福,轉便走。

“你別得意,我早就同你說過了,如今盧娘子來了,你不過也就是個做妾的命,下場不會比我好。”二夫人卻住了

不明白為何一個兩個都在提盧娘子,心煩,只淡淡地道:“盧娘子的事同我有什麼關系?”

二夫人聞言冷笑了一聲:“你這是自欺欺人?還是你以為大郎說的話當真有用,我告訴你,婚事說到底還是父母之命,大郎便是想娶你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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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意識到些許不對勁了,慢慢停住步:“什麼大郎?盧娘子的婚事同大表哥有什麼關系?”

“你不知道?”二夫人好心提醒,“這盧娘子慕大郎多年,前些日子鄭娘子一走崔氏便打算同盧氏結親,大郎不是還親自去了范麼?”

明明是二表哥去的范,大表哥上山為祈福,怎麼盧娘子如今慕的是大表哥了?

一時沒反應過來。

二夫人以為是怕了,又繼續道:“真是老天有眼,你背著我同大郎廝混在一起,如今可算是遭到報應了。”

停住腳步,抿了抿:“姑母一直以為,我是同大表哥不清楚?”

“難不不是?你騙得了旁人,騙不了我。”二夫人斜著眼看,一眼便看出這幾月段明顯窈窕了許多,眼角眉梢帶著說不出的風,哪里還是剛來是那個青的模樣。

這回是徹底弄清楚了,原來姑母口中說的夫□□一直是同大表哥。

所以,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日灌藥也誤會了?

“怎麼不說話?你分明就是同大郎有私。”二夫人愈發篤定。

沒說話,只是口一陣陣發悶。

一旁,蓮姨娘本已要走,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一出戲,挑了挑眉,忽然笑道:“夫人莫不是猜錯了,表姑娘何嘗同大郎有干系了?”

“你什麼意思?”二夫人瞧著兩個人各異的臉覺出一不對勁。

蓮姨娘這回是真得意了,原來自詡聰明,于算計的二夫人連報復的對象都弄錯了。

掩著帕子笑了起來,有意湊到二夫人耳邊,拉長了聲音:“本不是大郎,同你的好侄有干系的,一直是二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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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頓時如遭雷劈。

怎麼會是二郎,二郎不是還幫的三郎找了大夫嗎?

難不,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二夫人住陸雪:“你站住,說的是不是真的?”

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同姑母爭辯,一句話都不想說,轉便走。

這副模樣,愈發坐實了蓮姨娘的話。

“你竟騙了我這麼久。”二夫人怒不可遏,手便要去扯陸雪

“快把夫人按住。”蓮姨娘連忙下令擋住了二夫人,“時候不早了,夫人也該往莊子上去了。”

“你這個賤婦,你又何時同陸雪搭上了關系?”二夫人被推搡著上車,只能眼睜睜看著雪躲開。

“夫人想多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五郎還在二郎手里,蓮姨娘哪敢說實話,將人塞上了車,吩咐下去收了口風。

二夫人自以為是設局的人,沒想到卻一直在被人設計。

算計了半生,卻落得個夫君厭棄,兒子離心的結局,就連最看重的份地位,錦華服也了一場空。

這大概就是的報應吧,不是的,了二十年也不會變的。

但由奢儉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蓮姨娘目送完馬車離開,這才朝雪走過來:“表姑娘放心,反正二夫人如今已經‘瘋了’,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只是你看五郎也被送去讀書那麼久了,他已經知錯了,最近一封一封的懺悔信往家里寄,眼看著中秋快到了,你是不是同二郎說說,也好他回來陪我過個節?”

現在心里糟糟的,哪有心思去同二表哥說這個,且剛拒絕了二表哥,這會二表哥愿不愿見還兩說。

搖搖頭,只丟下一句“我管不了”,便離開了。

“哎,表姑娘……”

蓮姨娘跟在后頭追,可雪腳步極快,瞬間便沒影了。

送走姑母之后,雪仿佛魂也被走了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廂房的。

一直在害怕夢境發生,但現在細細想來,如果當初沒那麼害怕,不去招惹二表哥,也就不會出現后面一系列的事,如果后來能夠相信二表哥,沒有執意要逃離,興許也不會被三表哥帶回府。

如此說來,如果當初沒有相信這個夢,一切應當是不會發生的,正是因為害怕,反倒一步步促了事的發生。

說到底,這夢看似是預知夢,但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既知曉了天機,也必然要付出代價,眼見不一定為實,興許便是的懲罰。

往事一涌過來,雪頭疼的厲害,總是怪二表哥騙,但也從未相信過他。

說到底,他們從初次相見便各自心存偏見,才會將誤會越累越多,走到了今日這個地步。

忽然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娘子,茶涼了。”

晴方見不好,輕聲提醒了一句。

僵直的眼,這才端著杯子抿了一口,一抬頭,瞧見晴方站在一旁言又止,又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麼?”

晴方原先見娘子那般抗拒二公子原是不打算說的,可現在見娘子明顯開始猶豫,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方才您走后,我看見二公子被楊保架著,似乎傷的比咱們聽到的還要重。”

這幾日在山上,并不知道崔珩的傷究竟有多重。

方才誤以為他又是跟在巷子里一樣使苦計,這才掙了他離開。

可現在仔細想想,二表哥傷的很不對勁。

忽然想起了曾經和大表哥說過的頑笑話,兄奪弟妻,按照家規得挨上五十大板才是,你那不二表哥是因為求娶,才了杖刑,所以他才沒及時趕回來?

他怎麼真的去開口了。

五十杖,那該有多嚴重,怪不得那日地上滴了一路的,怪不得今日偶然到一下,他便疼的悶哼。

他怎麼不說?若是知道,怎麼會這麼對他?

本就后悔,這回是徹底坐不住了,放下杯子便要出門。

“娘子,天不早了,您裹件披風再出去。”晴方追上去。

“不必了。”雪拂開,腳步前所未有的急。

然而剛要出門,卻有人先一步踏進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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