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給的只有傷害

沈瑟的話讓顧紹季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也不知道是單純的不高興了，還是被中了心事。

而他嚴肅的時候跟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相差還是蠻大的。

沈瑟看著現在的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悉。

兩人彼此靜默了會兒，還是沈瑟先打破了尷尬，總不能留著個男人在家過夜吧。

走過去，把抱著的一瓶果遞給顧紹季，低聲輕緩地說:“生氣的話就消消火，這個很好喝的，還很貴。”

顧紹季低頭看了眼某品牌的梨，皺了下眉頭，沒能說得出話。

沈瑟見狀便把果塞到了他手心里，還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男人不要這麼小氣嘛，買賣不仁義在，妹不還可以當朋友嘛，我又不嫌棄你。”

顧紹季:“……”

沈瑟一路拉著他來到了門口，然后松開手，輕笑了下對他說:“本來今晚還想跟你好好聊聊的，不過話趕話說到那了，希你不要嫌我說話太直。我這個人吧，本就不太聰明，所以我想不出能讓我們之間變得融洽和睦的辦法。嗯……我覺得，以后我們還是最好不要再見了。不管你想得到什麼，我都不是能給你這些的人。”

顧紹季突然覺得，一直以來，逗著對方玩的那個人，好像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看著他的人。

他靠近的目的，說實話，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忘記。

純粹覺得好玩，純粹覺得有趣，他這段時間也能嘗嘗純粹究竟是什麼滋味。

可一直神志清楚在旁邊看戲的人，原來是啊。

他忽而有些失笑，接著抬手了自己的后腦勺，像是被人在那敲了一似的。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好，好，你說的對。”他笑的一臉無害，“你又不是什麼絕世，我干嘛一直追著你啊，你上著金條啊！”

沈瑟很是認同地點點頭:“沒錯沒錯，我真的什麼都不是，除了念書什麼也不會，就談了一次，還不招人待見。我看我自己都特別特別慘，特別特別糟糕呢。”

顧紹季:“……”

真是神經病啊！

哪有自己這麼說自己的！

走出沈瑟家，顧紹季一口氣下了五樓，來到樓下，他氣笑著踢了一下自己的車，很快警笛聲“嗚啊嗚啊”地直，他聽著更來氣了，又在胎上踢了兩腳。

過了會兒樓上有人打開窗戶，朝著外面喊:“大晚上的跟車置什麼氣，閑的啊？”

顧紹季:……老子就是閑的，怎麼滴！

他坐上車，卻發現自己手里還握著那瓶梨。

瓶已經被他手心的溫度焐熱了，可給他果的人的心就跟塊石頭似的，怎麼也撬不。

到底當初他那二哥是怎麼搞定這人的，有空來跟他傳授一下經驗嗎？

他又氣笑了一下，然后把果隨手一扔，冷著臉開車走了。

……

事后沈瑟還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主要實在是太忙了，忙到已經無暇顧及“兒長”這種事，有談說的時間，還不如讓多睡兩個小時補補覺呢。

而私以為，像顧紹季這種一看就養尊優長大的爺，肯定不得委屈，被那麼說了，再上來，本不可能。

所以啊，大家還是各自單各自的吧，自己可以活的很好，干嘛非得往一塊湊呢？

……

程紹仲近來也有些忙，整日在外面應酬，不常來律所，當然也沒人敢對此表達什麼異議。

好不容易上午他來了一趟，合伙人之一的王濤趕攔住他，說無論如何讓他一塊開個會，有些主意得他們兩個商量著來。

程紹仲一看時間來得及，也就應了下來。

會議剛開始沒多久，程紹仲放在桌上的手機便震了兩下。

其他人都有些張，唯獨他沒什麼反應，會議便繼續進行。

又過了一會兒，像是有誰打電話過來。

程紹仲表疏淡地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顯示歸屬地是德城。

他本想直接掛斷，可就在某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種可能。

德城……

程紹仲擺擺手，示意暫時休息會兒，他則是起去到了會議室外。

程律師是大忙人，大家都知道，所以遇到這種況是真的有點慌張，連王濤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聳聳肩，無奈地說:“休息吧，還能怎麼樣。”

程紹仲來到外面接通電話后，那邊傳來客氣的一聲:“請問是程先生嗎？”

程紹仲回答:“我是，您是哪位？”

對方聞言溫和地笑了聲，說:“我是沈瑟的媽媽，這麼直接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會不會冒昧打擾到你。”

程紹仲:“當然不會，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媽媽在那邊還是很張的，背著沈瑟打了這通電話，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只是沈瑟實在是太讓心了，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得確認一下才安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是我兒的老師嗎？”

“不是。”

沈媽媽頓時松了口氣，接著又問了句:“那……你是我兒的男朋友嗎？”

這個問題讓程紹仲陷有的遲疑。

按照他的格，他該明確疏漠地回答一句:“不是。”

他跟沈瑟早就分開了，這是事實。

只是話在說出口的時候，就變了種滋味。

“以前是。”他說。

沈媽媽在那邊說不出是什麼心，看來的預沒錯，沈瑟的確是瞞著談了，可是在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卻是已經分開了。

氣惱是有，惱沈瑟一直把蒙在鼓里，可更多的，還是心疼。

的寶貝兒，不管在誰那了委屈，都心疼。

不過沈媽媽本是個特別寬容溫和的人，無意追究過去，只是在結束這通電話的時候，沒忍住說了兩句。

“我家瑟瑟一直以來被保護的很好，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肯定做了一些任刁蠻的事，希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們兩個分開了，也許是緣分還不夠。從一個母親的立場，我想說，謝謝你對的照顧，在我沒在邊的時候，謝謝你替我陪著，安。”

程紹仲握著手機，聽著沈媽媽的道謝，突然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還有些他沒做過的事。

他沒安過，也沒給太多的陪伴。

他給的，好像只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