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季聞言頓了會兒，像是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可要他說出其他的話來反駁，他好像又做不到。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尤其是看到對面的男人總是那副看一切、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樣，他就抑郁不平。

著茶杯的手了，顧紹季去了那些急躁和沉郁，轉而換上了一副較輕松的語調:“怎麼，難道程大律師這輩子，就沒有貪心過嗎？”

程紹仲笑的不置可否:“是人就有貪心的時候，但認清楚自己的能力，才足夠規避風險。”

顧紹季的了，換了個坐姿:“既然如此，把我給你的錢都捐出去，也是規避風險的一種方式？”

程紹仲沒有回答，看在顧紹季的眼里就是默認。

合著不是貪財，僅僅是想從他手里撈去一筆。

顧紹季越來越搞不清楚他這個二哥，到底他心里在想些什麼，花了這麼的力氣，冒了那麼大風險，好不容易拿到了那些錢，結果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全給了別人。

這件事不他無法理解，估計天底下就沒個能理解的人。

不過看程紹仲在這件事上的興趣不太高，他也懶得再去問，只說道:“錢已經給了你，你怎麼置當然跟我沒什麼關系。ok，換個輕松點的話題吧，聽說你要回南城了，該不會是回去找沈瑟吧，我的——前友？”

前友三個字他強調的很重，果不其然，看到程紹仲那淡然從容的模樣有了一點變化。

顧紹季一方面覺得痛快，另外又有點不痛快，心頗為復雜。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程紹仲將茶杯放下，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沉:“別多管閑事。”

“是嗎，可我并不覺得是多管閑事。畢竟沈瑟跟我也有過一段，的近況，我也很興趣。”顧紹季裝作什麼都看不出來，還在故意說這種話“刺激”某人。

程紹仲知道他的把戲，可又沒辦法完全做到置之不顧。

“什麼都不知道，別去打擾的生活，你不適合。”

“我不適合，難道你就適合了嗎？還是說，你始終放不下，還想去找再續前緣？”

顧紹季步步問，程紹仲卻沒像他預想的那樣，被急了就了分寸。

程紹仲只是垂下目，似是想了想，才緩緩答道:“不，我也不適合。想要的生活我們都給不了，如果為了好，就別再擾平靜的生活。”

顧紹季覺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但說話間，卻還帶著點挑釁:“看來你是要自退出了，可是我才不想，我還喜歡的，之前因為吳婷，我沒辦法只能暫時放手。現在我們兩個之間的障礙已經沒有了，說不定還念著我，只等著我回頭呢。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祝福我們吧。”

“祝福……”程紹仲聞言居然笑出來，看的顧紹季也不著頭腦，還有點兒心驚。

直到他繼續說，“你做夢。”

顧紹季:“……”

話說的這麼直白，想來還是被著了吧。

顧紹季說的話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可真要說起來，對沈瑟，他確實還不想放手，亦或者是，不甘心。

不甘心在他們最相的時候，沈瑟離他而去，他得找回，得找回屬于他們的，那樣的話，他才能彌補過去的憾，才能覺得他的過去不那麼可笑。

話題快要結束的時候，顧紹季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又說了句:“我不會放棄的，對沈瑟。”

程紹仲站起，垂著眼睛，眼神有些晴不明:“你可以試試看。”

顧紹季的笑意全部去，像是撕去了方才調笑偽善的面，眼里盡是寒涼的冷意:“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能阻止我干什麼。你程大律師能威脅我一次，可不能威脅我第二回。還記得顧紹伯是怎麼死的了吧，嗯，千萬要記得了。”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再做第二次，會更加練和天無的。

……

跟顧紹季談完，程紹仲走出去，發現費德正在外面等著他。

上車之后，費德笑著問道:“跟那小子說什麼了？”

程紹仲系好安全帶，聲音里帶了些無奈的意味:“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

費德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打了下方向盤將車駛離之后，他才繼續說道:“早讓你別來見他了。自從上次的事，我估計他打你的心思都有，還來見他，真以為他還像以前那麼單純嗎？”

何止是打他，顧紹季說不定已經起了殺心。

程紹仲已經敏銳地覺到這樣的危險存在。

只不過他沒跟費德提，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說。

有些事，如果命里注定躲不掉，那還是別躲了。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僅僅是在經歷了母親的死亡之后，他猛然發現，活著，或是離去，并不是那麼涇渭分明的事。

只不過是人生的兩個階段而已，早晚有一天，人都會經歷。

而我們要做的，無非是在那到來之前，盡可能別讓自己留憾，然后，更從容地面對那樣結果的到來。

……

程紹仲離開安城的前一晚，費德和他又去了一趟城郊的程家陵園。

在程婉母親靜靜站了會兒，這次換做是程紹仲問道:“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費德著碑上的黑白照片，上面年輕的孩正燦爛地笑著，帶著無憂無慮的天真，那是他珍藏了幾十年的老照片，每次覺得累的不住了，就會拿出來看一看。

聽到程紹仲的話，他沒怎麼想就答道:“我哪還有什麼打算，一輩子就留這了，你沒時間回來，我就來照顧。”

“謝謝。”程紹仲只有這兩個字可說。

費德嘆了聲，拍拍他的肩膀:“這里的事你不用再掛心，有什麼事我也會及時通知你。但是紹仲，作為過來人，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可不能等，像我這樣錯過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